刘乙未推开凌琪的手问：“为什么啊？”
凌琪也想知道为什么。
她只好说：“总之，你还想在顾公馆住，每天见到宋先生的话，就别提。”
“好好好，不提就不提。”
宋念纶果然是刘乙未的死穴。
只是，自从那天后，白泽始终没有来找过凌琪。
说不生气是假的，凌琪内心也是有些赌气吧。
上楼，凌琪才在自己位子上坐下就有人来说宋副总要见她。
凌琪头大了，她刚来还不到五分钟就知道这几天集团有关她的谣言可以出一本书了，宋念轻果然就坐不住了。
她深吸了口气推开门：“副总您找我？”
宋念轻头也不抬，将一份文件丢出来：“送份文件，地址夹在里面。”
凌琪皱眉：“这应该是孙秘书的事吧？”
“孙秘书这几天请假，顾总不常来集团，怎么，难道我还使唤不动你了？”宋念轻的口气不善。
宋念轻是故意找茬的，看来不答应，她就会用副总的权力来教训她了。
凌琪懒得和她在这里争辩，拿了文件就走。
是送去集团其中一个厂房的文件，厂址在郊区。
凌琪的车才出了市区就靠边停了。
她下车就进了边上的公共厕所，然后悄悄趴在门口望出去。
果然，很快一辆黑色轿车徐徐停下。
其实出了寰宇集团凌琪就发现自己被人跟踪了。
从车上下来三个戴着口罩的男人，看不见容貌，但单从那个扎着马尾的男人就能断定，就是那天晚上那几个人！
凌琪深吸了口气，果然是不敢在顾公馆动手！
事后她查过所有的监控，都没有线索，这次引他们出来，她倒是要看看到底是什么人！
她从包里拿出了电击器。
六子指挥身边的两人包围厕所，自己则朝厕所门走去。
凌琪握紧电击器做好了交手的准备，却在这时，外面一辆黑色轿车“轰”的一声停下，那三人警觉回头看一眼。
很快，六子朝另外两个人打个手势，三人匆匆上车离开。
凌琪震惊地从厕所冲出来。
郑司从车上下来：“凌秘书，没事吧？”
“怎么是你们？”凌琪惊讶无比。
郑司打量着发现凌琪没事，这才松了口气说：“还好顾总有先见之明，考虑到那些人也许还会找你麻烦，这才叫我们暗中保护你，幸亏来的及时！”
及时什么？
凌琪有点想骂人。
郑司又说：“顾总不是嘱咐了没事别单独出来吗？就连下班也交代了让我亲自接你和刘小姐回顾公馆的。”
凌琪耸耸肩：“副总有命我还能不听吗？”
郑司接过文件交给身后的人：“让他送去，凌秘书请和我们回集团吧。”
凌琪无奈，只好上了郑司的车回去。
回去后她就直接进了顾修言的办公室，用总裁的高端电脑黑了那个路口的监控，果不其然，我们都看不到。
她叹了口气，有种煮熟的鸭子飞了的无力感。
关了电脑才打开办公室的门，正逢宋念轻过来。
她看见她就怒不可遏：“我都不知道什么时候凌秘书升职了吗？送文件这种小事也要假手于人！怎么，顾总不在，谁让你随意出入他的办公室！”
凌琪顺口说：“顾总让我差点东西。”
“你是觉得顾总不在不好对质吗？”宋念轻的声音高了些。
周围同事们被吸引过来，全都窃窃私语，更多的人是在看好戏的，毕竟宋念轻与顾修言精彩绝伦的旧情往事大家都知道。
此刻这幅情形，无疑是顾总的新欢旧爱撕逼的画面。
凌琪觉得头一阵阵地疼。
“啪”的一声，一叠文件被砸了过来。
凌琪没接住，直接洒落在了地上。
宋念轻高傲地盯住她：“去厂区使唤不动你，不会连去顾公馆给顾总送文件也要假手于人吧！”
凌琪弯腰去捡文件，淡淡说：“既然是给顾总的文件，晚上我带回去就是。”
晚上带回去！
宋念轻的脸色瞬间难看至极，她现在是当着所有人的面在强调她住在顾公馆，跟她炫耀吗？
这一句话，简直让宋念轻怒不可遏，忍无可忍。
她猛地上前一步，狠狠踩住了凌琪伸向文件的手。
凌琪吃痛皱眉，本能想要将手抽出来。
宋念轻微微踮起脚尖，用力碾了碾。
凌琪痛得整个人都颤抖。
周围同事们全都倒吸一口冷气，碍于宋念轻的身份却是谁都不敢上来劝说，毕竟，一个是副总，是顾总五年前始终纵容的女人，而另一个不过是活在谣言里的顾总的女人。
宋念轻的声音冷冷从头顶砸下：“凌秘书再给我回答一遍。”
凌琪抿着唇不想再回答！
她的目光落在面前这双漂亮又昂贵的银色高跟鞋上，这一刻理智压不住内心的愤怒与屈辱，她深吸一口气打算教训宋念轻。
却是这时，男人微寒的声音传来：“都围在这里干什么？”
凌琪本能抬头。
周围的人全都自动让出一条道。
顾修言一身高定徐徐走来，他的目光落在宋念轻的脸上，疏离中藏着愠怒。
宋念轻的心口一震，忙松开了踩住凌琪的脚，瞬间恢复一贯的温柔：“修言你……怎么来了？”
男人的目光终于瞥向凌琪，薄唇微抿：“凌秘书蹲在地上干什么？起来。”
凌琪胡乱将文件捡了站起来，垂下的一手因为疼痛还在不住地颤抖。
宋念轻往前一步：“修言，我只是……”
“宋副总的秘书如果喜欢请假，我不介意帮你重新找一个。”顾修言淡淡打断她的话，继续说，“但凌琪是我的秘书，寰宇集团上下除了我，今后不准任何人僭越使唤她。”
他说这句话的时候，凌冽目光清冷扫过在场所有人。
所有人大气都不敢出。
总裁在帮凌秘书立威了，这么明显……
宋念轻的脸色难看至极。
顾修言又说：“这段时间，凌秘书的办公地点就是集团和顾公馆两点一线，至于别的地方，她不必去，我的话，说得够清楚了吗，宋副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