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菱摇了摇头,然后就没再说什么。
赤鱬见状竟美滋滋地乐了,然后说:“不打紧,俺回来就是告诉你事儿的…”
话说到最后赤鱬语音停顿,只是瞅着刘菱乐。
又开始说话大喘气了吗?能不能不这样,这样有意思吗……刘菱眼神像是凝固住的果冻,盯在赤鱬面容上。
还好,赤鱬只是沉默了书秒种的时间,便伸出鳍,指了指刘菱手中纽扣一般大小的锦盒,努了努嘴说:
“俺是来告诉你,这锦盒当中隐藏的秘密。”
刘菱眼中闪过两抹难以察觉到神采:
这锦盒真是非凡之物?不然这赤鱬怎么如此神秘?是的,这锦盒中必定隐藏着秘密。
“这锦盒是法力的,”赤鱬又用鳍指了指锦盒时说,“朕,你看到锦盒当中像是黑飓风一般的黑烟了吗?”
“寡人看到了。”刘菱答。
“那就是魔法。”赤鱬简短地回答。
“怎么使用?”刘菱有些迫不及待。
“简单。”赤鱬没直接说,回答得含蓄。
刘菱头颅缓缓低下,目光注视在锦盒上,瞅着锦盒精美漆木纹饰深深皱眉。
与此同时万年公主的目光也注视在锦盒上。
赤鱬眼中闪过两抹精光,接着说:“使用这锦盒不需要咒语,也不需要魔法,这锦盒本就是通灵之物品。”
赤鱬很得意,仿佛她对这锦盒甚为了解的样子,只在话说到最后竟伸出鳍,轻轻地捋顺着自己嘴角两边上的触须,一副老闲自在的样子。
一秒钟后赤鱬说:“朕,你在使用锦盒时,只要打开锦盒,然后将锦盒口对准某人,或者某个物件之后,这锦盒中隐藏的妙用,你自然就会明白了。”
刘菱缓缓抬起头,目视着赤鱬美滋滋的面容说:“真的,就是这样吗?”
“当然。”赤鱬像是小人得志的样子,说着话时,竟将自己的嘴脸仰得很高,仿佛她脸面上每一寸肌肤都在奸笑。
你除了说话大喘气,就骄傲得像一个孩子,寡人可受够了你的臭脾气,寡人恨不得扑到水潭中揪住你的小脑袋,抡起拳头恨恨打上你一顿……刘菱低垂下头颅。当他目光再次注视在锦盒上时,他脑海中的想法有些邪恶,但是这并没有打断他对锦盒当中蕴藏着神秘力量的好奇心。
刘菱打开锦盒盖,只看了一眼锦盒像是飓风一样快速旋转的黑烟后,便将手中的锦盒口对准了水潭方向。
“喂,喂,”赤鱬怕了,绝对是怕得不得了,只见他在说话间竟伸出自己腹部的鳍,遮挡在了自己的面容上,“朕,你这是干什么,俺可一心要帮助你的呀!朕,你可别害了俺呀!”赤鱬稚嫩而又清脆的童音从一双鳍后面传了出来。
但是在刘菱耳朵里听来,这一切都有些莫名其妙——什么叫做别害她,寡人想要收拢悬浮水潭上方的衣服。难道这也算是图财害命了不成?
“仁兄,”刘菱说,“这又是说那里话,寡人又怎么会害了仁兄?”刘菱握住锦盒,对着赤鱬重重地抱拳拱手。
透过两个鳍的缝隙,赤鱬看到刘菱诚意满满的脸,这才将心放到肚中,然后她一摊开鳍,很是委屈地说:“这样最好,这样最好,也不枉费俺为你担心,你总算是有良心的。”
话后赤鱬一双鳍,又快速地拍击在自己的小胸脯上,同时她还不断地翻动着眼白,这让刘菱和万年公主都觉得好笑,甚至还让万年公主乐出声。
“咯咯咯,”万年公主在笑时浑身在颤抖着,仿佛花枝一般地在乱颤。
可就当刘菱扭头,充满爱怜地看向万年公主时,万年公主却立刻收敛住笑容,眼神中露出恐惧,深深低垂下头颅。
“诶呀~”——刘菱在心中长叹了一声,平淡的心境随而也变得沮丧了。
还是先掌握锦盒的使用,然后再考虑万年公主的事情……希望她能回想起以往的记忆,或者重新让她明白,寡人与她之间到底是什么样的关系。
————刘菱暗暗下定决心,然后他又拿起锦盒口,对准了水潭的上方。
一秒钟,两秒钟,三秒钟,时间像是流逝在沙漏中的沙,不断地流逝着,而这锦盒的妙用,却不像是赤鱬口中说的那样,将锦盒口对准了就行,锦盒中什么样的变化也没有。
刘菱缓慢地抬起头,目光注视在赤鱬脸面上,可这赤鱬却像是淡然饮茶时般模样,一边用鳍捋顺着嘴角两边的触须,一边美滋滋地看着锦盒。
“怎么一……”刘菱终于是忍不住了,开口询问,可他的话只到了半截就被打断了,他耳边传来一声呼地风响,然后他就看到锦盒当中的黑飓风像是一缕快速旋转的黑色烟尘一般,直向着水潭上方悬浮的黑长袍射去,在眨眼的功夫便射在黑长袍上。
“噗”地一声响起,激射在黑长袍上的黑飓风在将悬浮在空中的黑长袍击得震荡后,竟沿着黑长袍蔓延开来,并很快就将黑长袍笼罩在黑飓风中。
到了这时这黑飓风已经看不到本来的面貌——只见在黑长袍四周黑飓风像是像是飞舞的劲风将黑长袍包裹住,使得黑长袍忽闪忽闪在原地飘忽。
这样的情况持续了数秒钟后悬浮在水潭上方的黑长袍竟在风影的作用中,快速地变成了一小团的光影。然后像是被锦盒口中无形的力道吸引了一般,向着锦盒口飞了过去。
在刘菱眼前发生的一切,还是令人诧异的,那幻化成一小团的黑光影,只是在眨眼睛间就飞到锦盒当中。
“朕,怎么样,俺没有骗你吧!”——洞穴中传来赤鱬稚嫩而又空灵的嗓音。
刘菱却没有回答赤鱬的话,他先是将手中的锦盒翻转过来,口朝上,目光注视在锦盒里,只见锦盒当中,先前被收入锦盒当中的黑色长袍,竟只是一小团模糊的光影在随着飓风旋转着,与飓风没有明显的界限,几乎融合在了一起,不分彼此。
越瞅锦盒内,刘菱的眼神越流露出诧异,甚至在一秒钟后他双眼的目光,就像是凝结了冰块般透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