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亡魂城堡内城留下的痕迹没有了当初蛇人留下的痕迹,那光秃秃的山谷早就不见,而像是牵牛花一般的花草,从山顶上像是暴布一般倾泄而下,装扮在山谷的峭壁之上。
在劳孤的面前并没有门的痕迹表现,但是这确确实实就是水晶房子的大门,在门前没有侍卫,也没有人影,只有遮挡在峭壁前的花草。
“俺来了啦!给俺开门。”劳孤骑在鸟人背脊上,冲着山谷叫喊着。
就在劳孤话音落下,阻挡在他面前的山谷,咔嚓一声后,吱呀呀地缩回到山谷当中,然后露出水晶房子的影像。
这所谓的水晶房子,其实就是建设在山谷中的一整块儿的水晶雕刻和构建而成,而从外观上看去整个建筑非常的震撼人心,像是圆滚滚的水晶在从山谷穹顶上照射下来的阳光中,熠熠生辉。而在四周的山谷峭壁上,那蛇人留存下来的痕迹依然可以看到,在光秃秃的峭壁上,一个洞口挨着一洞口,在每一处洞口前,都有人影在晃动着走着路。
劳孤漠视了山谷中的景象,催促着鸟人降落在水晶房子门口,然后他从鸟人背脊上翻身下来,走到门前两个侍卫跟前说:“你们将大门打开,俺要见俺那不争气的徒儿。”
“诺”两个侍卫同时跪下,然后同时答应完后,这才起身向着水晶大门走去。
这水晶大门,与水晶房子都是水晶建成,而这水晶大门从外面上看去,与这水晶房子浑然一体,丝毫看不出有人工刻意雕琢的痕迹在上头。
吱呀一声,这水晶房子被两个侍卫拉开,然后劳孤迈开大步,和鸟人一前一后,走进了水晶房子当中。
牛二棒子抬头,看到从大门进来的是劳孤,脸上立马露出了笑容出来:“师父,你可来了。”他笑着说。
劳孤没搭话,依然快步向着水晶大厅走,当他的身形超过是果和第一天时,这两人纷纷给劳孤跪了下来。
“起来吧!非常时期,到也不必多礼,”劳孤说着挥了挥手,同时走到牛二棒子案几前站立,“徒儿找俺来就是为了遗诏之事儿?”
“是,师父。”牛二棒子抱拳以表示尊重,在话后他起身又说:“师父,您老人家做,俺给你让开座就是。”
劳孤挥了挥手,目光却被牛二棒子身后背景墙上麒麟踏海的图案吸引,在注目了一秒钟后,这才说道:“不用,徒儿,你做着,为师站着,这样也方便唠嗑。”
“嗯,”牛二棒子答应了一声,脸蛋上有些羞赧,但还是在此后坐下。然后他目视着劳孤说:“师父,俺此次请你来,就是要和你商量,那咕噜野心昭然若揭,必定对王位有所图谋,他派遣两个使者真正的目的,就是想要俺顺从他的意愿。”
劳孤翻动眼珠,频频点头示意这牛二棒子说的有道理,但是他还是打断了牛二棒子的话:“孩子前半段你说的没错,后半断你判断也对……”
劳孤沉默一秒,然后仰天长叹一声,同时将自己的眼睛闭上,口中说:“这咕噜狼子野心,必定是为了皇位而来,你我师徒,应当召集忠于陛下势力与咕噜一决雌雄。”
踏平梦之城吗?让那里从此变成一片的焦土,然后这夸父泪岛由人类统治,是这样的一个结果……牛二棒子翻动的眼珠,闪烁着的眼光恰恰能说明,他此刻内心的活动很复杂。
劳孤说完话后见这牛二棒子并没有搭话,睁开眼睛至两条缝隙看着牛二棒子,只见这牛二棒子双眉紧紧皱着,面色显得也越加的凝重起来。
“怎么徒儿,有什么不妥吗?”
劳孤补充着问。
但是这牛二棒子却将自己的眉头皱得更紧,然后他说:“师父,咱们胜算有多少,万一失败,后果不堪设想。”
“还能计较胜算吗?”劳孤反问了牛二棒子一句,这让牛二棒子有些莫名其妙的,什么叫做能计较胜算吗?既然要打仗,胜利,当然是最终目的了,不计较胜算,难道打仗是为了让敌人将自己一伙人屠戮干净?
牛二棒子的眼睛比刚才瞪得更大,简直就像是镶嵌在眼眶中的两个圆玻璃球。
“诶呀~罢了。”劳孤双手背负又将自己微微睁开一条缝隙的眼睛闭上,在长叹一声话后紧接着补充着说:“是咱们要开战的吗?这不是咱们的本意吧!一旦战争打响,那么这夸父泪岛上的生灵就要涂炭了。可咱们不开战,这咕噜就会不开战吗?这是不可能的事情,咱们忠于陛下,而咕噜的野心却难以满足,咱们早就成了咕噜前进道路上绊脚石了,咱们不开战,这咕噜一定会开战。到了那时,咱们岂不是太被动…”
“就凭着咕噜手头上的那一丁点儿的人马,这…,咕噜也太过的猖狂了。”
牛二棒子说出了自己心中的疑惑,但是他这话可是大实话:这咕噜兵马并不多,到目前为止,他能掌握的也就是蛇人,部分鸟人和矮人,还有咕噜自己的族人,这些人一共加起来,也不会有数千人之众的,与人类大军对抗,无异于螳臂当车。
在牛二棒子话毕后他猛然啪地一拍面前案几,站立起来,然后目视着梦之城的方向,恨恨地说:“咕噜要是自不量力,徒儿仅凭亡魂城堡一城之力,就可以将梦之城夷为平地。”
牛二棒子本以为自己这一番慷慨激昂的话,定能激发出劳孤的斗志,却那里想到这劳孤在听完自己话后,竟连连地摇头,然后语速缓慢地说:“徒儿,你忘记了一件事情了,这咕噜是什么人?这咕噜有什么本事,岂能是动用一点点武力就能解决?”
在听完劳孤这话后牛二棒子非常的诧异:咕噜再厉害,毕竟也是一人之力,又怎么能和成千上万的大军对抗,这不是螳臂当车,又是什么?
牛二棒子紧紧皱着眉头,想说话,又不敢说,怕这劳孤脑袋中真有原因;不说话,心里又觉得十分憋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