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仓促之间这纹面汉子做梦也没想到,这牛二棒子口哨一响,他这胯下的骏马竟像是通了灵性一般模样竟在嘶鸣时,从自己马前飞奔而过,此时这牛二棒子又抡动镔铁长棍,想要借此机会直接取了他的性命。
这纹面汉子,一双不大的眼睛弯曲成了弯弓,眼珠直定定盯在镔铁棍影,嘴角弧线一撅,然后就大喝了一声:“开,想要取俺性命恐怕你还早着那,只怕是来生,也没不行。”
说着这纹面汉子头颅一歪,然后挥起手中的长刀,也不磕挡镔铁长棍,将镔铁长棍格挡开来,也不击打棍身【】,使得这牛二棒子知难而退,只是挥舞着长刀直直地向牛二棒子面颊劈砍过去。
刀影一闪,像是在空中划过的光芒芒影,只是在眨眼间便拖着长长的耀眼的光芒,劈开挡在刀锋前的空气,直向牛二棒子的面颊劈砍。
刀未到,这刀带出的强大气场已经到了,牛二棒子只感觉到自己面门,仿佛有无数蚂蚁在啃食一般,阵阵肉痛钻入到他肌肤之中去了,使得他面皮产生火烧火燎的痛楚。
怎么会?他怎么摆出了拼命三郎的打法了,在危机时刻竟连自己的性命也不要了吗?难道他是想以命换命,不,这样可不行,俺尚且统帅千军万马,岂能在这里和他一同死了,一旦如此自己统帅的军队岂不是要散去了……牛二棒子看着刀身晃动出来的光影,心中万千思绪涌了心头,一股莫名其妙的恐惧感也随着他复杂而又多变的思绪泛滥。
这不行
这绝对不行
刀影光芒越来越距离牛二棒子脑门越近,这牛二棒子心中也越加的坚定,从此他也就知道了自己该如何面对。
只见这牛二棒子手腕翻转了一下后,他手中的镔铁长棍竟改变了方向,他那手中的镔铁长棍,就像是疾风骤雨来临之前,那天空中飘忽的乌云一般,在刷地一声后黑影一闪,就从纹面汉子的脑袋撤了回来。
然后他手中的镔铁长棍棍影一个飘忽,就横在了自己的脑门方了……刀影与黑色棍影交错,然后就是一阵夹杂着迸发着火花嘶嘶声的叮叮当当声响起。
在看到自己这一击,竟没有将牛二棒子怎么样后,这纹面汉子反而越加的愤怒——只见他眉头挑动了一下,满脸的纹面肌肉仿佛痉挛了一般在快速抽搐几下后,他手腕一道一变,而他手中的长刀竟变砍为横劈,沿着镔铁长棍黝黑的棍杆,向着牛二棒子右侧的手掌划去了。
嘶嘶啦啦……长刀刀锋摩擦在镔铁长棍,在发出刺耳的声音同时,带出一道飞射而起的火花出来了。
这牛二棒子仅剩下一只一掌一臂了,又怎么能轻易地让这纹面汉子轻而易举地就将自己的手掌劈砍而下,如此一来,他岂不是成了无用之人?
在看着这如同电流涌动的闪亮刀身,在转眼间就要劈砍到自己的手掌之,这牛二棒子老脸涨得通红,仿佛两抹残阳炫耀在他脸蛋之。
牛二棒子身子一歪,然后手中平横的镔铁长棍,也随之有了坡度了,而这刀身却迅雷般平直划了出去,在到了牛二棒子手指时擦着他手指背面,划向了空中,将牛二棒子手指背划出了数道血口子出来。
一股钻心的疼痛,像是潮涌一般涌了牛二棒子心头,使得他心间之,仿佛徒然生出无数蚂蚁啃咬那样,让他心底生出阵阵的寒意出来。
与此同时牛二棒子一刻也没敢耽搁,双腿一夹马腹部,催促着自己胯下的这匹骏马像是离弦之箭一般飞奔而出,围绕着纹面汉子马头转身而去。
这纹面汉子眼瞅着到了嘴里的肥肉就飞走了,却那里肯依从,眉毛挑动,嘴角弧度撇得越加的狭长了,在瞅着牛二棒子背影时大吼了一声:“残废小子,你这是要往哪里走?”
就当这纹面汉子话音落下,他竟在将自己手中长刀舞动了一周之时,双腿一夹马腹,促使自己这胯下骏马,向着牛二棒子飞驰了过去了。
只见在追逐之中,这两匹马儿扬动蹄子,带出的烟尘,像是一溜断断续续的烟尘,从马儿蹄踩踏过的地面,滚滚地升腾到天空中去了,直将两匹马儿身影几乎要隐没在尘埃中。
正在这时,突然就响起了嗖嗖的羽箭声音来,放眼望去,只见到在两将追逐的身后,那一排排弓箭9早就击发出无数的羽箭直取纹面汉子的身体。
纹面汉子一见到羽箭向自己激射而来后,整个人先是一愣,然后他急忙将手中的缰绳拉住,然而他这胯下之马,所受不了他手这强大的力道,只在他手拉紧了马缰绳之时,他这胯下的马儿竟然受了惊吓了。
纹面汉子胯下之马,在绷紧了的缰绳作用下,竟仰着头颅唏唏律律的叫唤了起来,然后马身前倾而起,前蹄凭空向着空气当中踹了出去了。
一看到自己马儿受惊,又见到羽箭如同满天花雨一样射来,这纹面汉子到真就有点惊了,目视着牛二棒子策马奔腾的情景,就仿佛望洋兴叹,有心而无力了,但是他手的动作却一刻也没停下——只见他眼睛一瞪,眼瞳分明就在此时缩小了许多,然后他双手握住刀柄手中长刀竟像是风影一般在他身前和马前舞动起来。
此后这满天羽箭竟像是雨点一样噼里啵啵射落在了纹面汉子舞动的长刀之……有的羽箭被弹射开来了,有的羽箭直接被长刀刀锋劈成两半儿,有的更加的干脆没到长刀之前,就被长刀弹开的羽箭磕飞了出去。
而纹面汉子和他胯下的战马竟在长刀的庇护下,没受到一点的伤害。
数秒钟后这受惊吓的战马才好了一些,扬起的前蹄子渐渐地落到地面,唏唏律律的嘶鸣声也稀稀落落下来,而这纹面汉子手中舞动的长刀却一刻也没停下来,早就看不到刀影,只能看到闪闪发亮的芒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