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后咕噜纵身就从窗户当中跃了出去,很快就扇动翅膀向着幕布似的天空飞去,然后从天空中传来咕噜朗朗的声音:
“女儿随为父的来,俺这就带你去一个地方,或许能解开你心中的疑惑。”
从咕噜话里,这咕丽分明就可以听到咕噜话中的希望,咕噜仿佛去搬救兵,这对于咕丽来说是天大的好消息,于是她目视着咕噜天空中的身影,也纵身从窗户外跃了出去,然后扇动翅膀跟随在了咕噜的身后,向着远方的天空中飞了过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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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进入城中后,由于损失很重的缘故,这巨人到是学乖了,其族人只在楼房中穿梭,时不时地又蹲下身体,将有些完好的楼房房盖掀开,将自己眼眶搭在空洞的房架子上。
有的房屋没有人,巨人的眼珠只在屋中扫视了一遍,便伸出巨大的手掌,将整个房屋都拿在了自己手掌中,然后站直了身子,怔怔地看向屋里数秒后,再用手将房屋捏碎。
飘飘洒洒的房屋碎屑,仿佛尘埃一样,从巨人巨大的手掌中飘落而下,随着风在空中快速地飘荡起来。
而这巨人往往在捏碎了房屋之后,脸面上都露出傻傻的笑容…想是这一部分巨人之所以这么做,是出于在蹬临城头上时,对于隐藏在房屋内投石车伤害到巨人族人的憎恶。
而有的在房屋间穿梭的巨人似乎玩性更大一些,因为这梦之城的房屋极具有特色,每一处房屋都仿佛在幻境中的房子,在屋顶上有一个风车,风车叶轮上悬挂着铜铃铛的,随着风吹拂而来,铃铛叮叮当当地直响。
每每有玩性大的,似乎是刚刚成年的巨人走到民居中这样的房子前,都是要蹲下身体,然后津津有味地看着风车叶轮,流露出浅浅的笑。
不过持续不了多长时间,当这似刚成年的巨人看够了时,似乎这灾难也就来了,他们在这时往往伸出手去,直接将风车叶轮从屋中薅出来,像是拔草一样将叶轮薅出来了。
这样的情景是可想而知的,这风车木杆上,每每在这时总是能将铺设得好好的,泛着灿烂光芒的琉璃瓦带出,又将屋顶破出一个大洞出来。
屋里哀嚎着,从露出破洞中可以看到,在屋中,有老人和儿童在屋中乱窜,四处躲避着巨人的袭击呢。
但是这顽性极大得巨人并不在意,这屋里人类族人的感受,只是在手拿着风车认认真真地上下打量着,而此时在屋中受到了极大惊吓的人类,却像是兔子一样,一个个房门窜出,只在笔直的小巷子里穿行。
数秒钟这巨人看够了自己手中的风车后,干脆就将手中的风车捏成了碎末,然后当目光看到穿行在小巷子里的人类时,他将大手伸到人类奔跑的上方,然后将手中松开缝隙,一点点地将手中风车碎末丢下。
从巨人眼中这从巨人手中缝隙中露出的碎末是微不足道的,但是在人类眼中,他手中露出的碎末是令人恐怖的,就像是满天尘埃落下一样,飘飘洒洒地落到了人类的头顶上。
这就让在小巷子里奔跑的人类更加的惊慌失措了,就算是在尘埃当中,他们依然仿佛疯了一般奔跑起来,完全就不顾及到妇女手中的孩子。
而这巨人直到将自己手中的碎末洒完后,这才鄙视地看了一眼人类,然后目光有专注在露出洞的屋顶上,将自己的眼睛凑到屋顶洞前面。
巨人的眼睛是极大的,这风车木杆带出来的洞,不过有巨人半只眼睛大小,从屋中看去,这巨人黑黝黝的眼瞳,就仿佛漆黑的洞穴一样深沉,令人看不到洞尽头在那里的了。
在看到屋中空无一人,这巨人站直了身体,漫不经心地将脚踩踏在空屋子上,在瞬间里就将屋子踩扁了。
然后这巨人低垂着头颅,边看城市中的民居,边向前走去。
在众多的巨人当中,这样的巨人还是好的,而有些性格残暴一些的巨人就完全不是这样了——只见他们连瞅也不瞅地面民居,只是昂首阔步向前走,随意就将房屋踢翻或者踩平,然后滚滚的浓烟就升腾起来。
但纵然如此,这升腾的浓烟也到不了这巨人踝骨上,只在他长满毛茸茸大脚背部升腾缭绕数秒后便散去。
遇到这样残暴的巨人实质上是一种灾难,光对于民居屋中的人类来说就是这样的——有些没有人类的民居屋还好一些,只不过被踩塌了房子,没有太大的损失,而有些有人居民,甚至想躲避战争,而躲藏在屋中的人类,显然就是灭顶之灾了,他们或在睡梦中,或在墙角落里,就被这踏塌了房子砸死在屋中,然后和砖砾沙石混合成了一片的血水,铺散在了地面上,形成了一滩尘埃泛起的碎末痕迹在地面上了。
而劳孤率领的人类军队,显然就很有秩序,在队伍当先,劳孤,李二黑,牛二棒子,朱狗子,是果,第一天,李猫骑在高头大马上纵马前行,而其身后的士兵们则在城门正中央那宽敞的大道上排列着整齐的队伍,往城中皇宫的方向走着。
在人类军队的上方天空,就是翱翔着,跟随着人类军队飞的鸟人了,他们的阵型有些零散,仿佛天空即将飞散的鸟群,但是又不失严谨的组织安排,每每在扩大后又仿佛聚拢在一起的云朵,聚集着往前飞。
不过有一点始终令人疑惑:自从进入到城中后,却每遇到一点像样的抵抗,整座北城就仿佛死了一般沉寂,除了巨人踩塌房屋的声音和捏碎房屋,还有整齐划一的脚步声再,其余的就听不到一点声响出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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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为什么?
难道自己的父亲疯了?
当咕丽随着自己的父亲飞到南城城门正对着的五彩湖外,这咕噜就站立在湖边上怔正地看着多彩的五彩湖傻笑,这让咕丽心中泛起了疑惑。
咕丽想叫自己的父亲,但是她实在有些不忍心,毕竟看到自己父亲这样笑,她在心底里还是有些喜悦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