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了一会儿动静,李二黑低声地对牛二棒子说道:“行了二牛,屋里头没啥动静了。咱们进去吧!”
他说完话,用手做了个叠罗汉。
牛二棒子用脚蹬住李二黑的手,脚一使劲纵身一跃,双手牢牢地抓住墙头,双手一用力身子也上了墙头。
他两腿骑在墙上,开口对李二黑说道:“黑,俺拽你。”
李二黑伸出右手牢牢抓住牛二棒子的手,双脚蹬在墙上,一边用力抓住牛二棒子的手,一边用双脚在墙上走了几步。
然后,他用左手抓住墙头,双手用力,双腿也随之上了墙。
俩个人用手勾住墙头,两腿自然下垂,同时一松手,落到地面。
牛二棒子刚一落地,就要向着后堂走。
李二黑看了一下四周环境,发现耳房房檐下挂着五六个猪火腿。然后,他赶忙追上牛二棒子,拍拍他的肩膀,用手一指耳房,对他低声地说道:“二牛,你看耳房房檐底下挂着猪火腿。咱们拿走,在城外西山路上再找点野菜,也够咱们的了。”
牛二棒子咧着大嘴笑了笑,马上又用手把大嘴捂上,低声说道:“好啊!”
俩个人蹑手蹑脚地走向耳房房檐下,轻轻伸出手解下绑缚猪火腿的绳子。
他们拎起火腿,走到院门口,放下火腿。
李二黑低声地对牛二棒子说道:“咱们再到耳房中看看有什么能用得上的不?”
牛二棒子点点头,低声说道:“看看去吧!”
俩个人又蹑手蹑脚地走到耳房门边,轻轻地推了一下门。
门竟然开了,俩个人相互对视了一眼,就竟直走了进去。
屋里昏暗的角落里,青年美妇背对着门口正在浴桶里洗澡,听到门“噶吱”一声,以为是自己丈夫来了,却也没有理会。
俩个人进了屋首先被墙上挂着的一把刀吸引住,一起向着挂刀的墙走去,到了墙边,一起伸手去拿刀,手同时抓在刀把儿上。
牛二棒子先低声说道:“刀是俺先看到,你别跟俺抢。”
李二黑大声说道:“俺也看见啦!咱们俩同时抓住的刀,凭啥就得是你的。”
青年美妇听到不是自己丈夫的声音,就转头看向门口,大吃了一惊,看到两个蓬头垢面,身着破衣烂衫的疯子,受到惊吓竟站起身来尖声的惊叫了起来。
牛二棒子被突然发生的情况惊得一激灵,放开手中的刀,然后马上反应过来,大声地说道:“妳他娘的别瞎叫唤了”。
李二黑拿起挂在墙上的刀,对牛二棒子说道:“咱们走。”
牛二棒子像似没听见一样,仍然大声地说道:“叫唤!叫唤!叫唤个啥,再叫俺就当土豪劣绅杀了妳。”
李二黑用刀把儿敲了敲牛二棒子的脑袋,然后向门外跑去,并大声说道:“等会儿,他们的人就来啦!咱们快走啊!”
牛二棒子迅速地作出反应,马上跟着李二黑跑了出去。
屋里卧室,中年男子听到老婆的尖叫声,赶忙跑到后院,看到俩个人贼人,其中一个人手中拿着刀,又转身向伙计宿舍跑去,到了宿舍,用脚踹开门,大声吼道:“快起来有贼人闯进来啦!快起来有贼闯进来啦!”
众伙计纷纷穿起衣服,拿起屋里各式各样的家伙,打起火把,就跟着中年男子冲了出去,跑到后院看到院门口有两个蓬头垢面、穿的破衣烂衫、手里拎着五六个火腿的疯子。
李二黑和牛二棒子看到伙计们跑出来要抓他们,拎着猪火腿,一流烟似地跑了。
很快,俩个人就消失在黑暗中啦!
伙计们追出了后院,没看到人影,纷纷停下了脚步,看向中年男子。
中年男子叫道:“看看屋里都少了什么东西没有,我们得去报官。”
破庙里,李二黑高兴地对劳孤说道:“师父,咱们可以走了吗?俺们找来了吃的,路上够啦!”
劳孤有气没力地说道:“俺先吃点儿,有了力气再说。”
李二黑把猪火腿放到地上,拿起刀割下了一块肉,递给劳孤。
劳孤赶忙接过猪火腿肉,塞入嘴里,大口大口地嚼了起来。
很快,他就把猪火腿吃完了,咂不咂嘴,又抹了抹嘴,开口说道:“俺还从来没吃过这么好吃的东西。多亏收了你们两个好徒弟,让俺今天也尝了回鲜。”
牛二棒子看到劳孤吃得香甜,咽了几口唾沫,肚子“咕噜咕噜”地直叫唤,放下右手的一个火腿,迅速拎起左手的猪火腿,张开大嘴使劲地咬下一块肉,也大口大口地嚼了起来。
劳孤吃完肉后,走到供桌旁,搬开供桌,蹲下身子在地上使劲按了按一块青砖。一块儿正方形的地面弹了出来,暗道的洞口露了出来。
劳孤站起身,大声地对破庙里的所有人说道:“今晚,咱们就下到暗道,去城外的西山。然后,咱们再去投靠大龙山。”
破庙里在场的所有人,欢呼雀跃着。
刘菱几个人冲出了鲁阳城,一路疾驰回到了大龙山。
大屋中,刘菱低着头皱着眉头,用手摸了摸鼻子,沉思了一回,抬起头开口对大家伙说道:“此次,鲁阳县令见财起异,动了杀心。我们在鲁阳差点就回不来了。”
臧霸开口说道:“大龙山粮草不济,咱们还得完成与河源庄园的交易。”
刘菱从兜里拿出字句放到桌案上,开口说道:“吴敦、尹礼我命你二人带上字句和珠宝箱子,点齐两千人马,到河源庄园购粮。”
吴敦和尹礼同时答应了一声,转身出去办事儿啦!刘菱接着说道:“我命孙观、昌虎点齐一千人马,日夜布置暗哨,并带人在大龙山巡逻,谨防鲁阳县城人马来攻。”
孙观和昌虎同时答应了一声,转身出去办事儿去啦!
刘菱摸了摸鼻子,沉思了一会儿,开口对臧霸说道:“师父,我看牛二棒子和李二黑凶多吉少。”
臧霸皱着眉头说道:“依俺看,不是凶多吉少而是有死无生。”
刘菱用疑惑地眼神看了一会儿臧霸,开口说道:“师父有什么根据。”
臧霸口若悬河似地说道:“鲁阳县令见财起了杀心,但是事情最终败露。不杀人,不灭口对于他来说终究是威胁。我等逃出鲁阳,而牛二棒子和李二黑却留在鲁阳。鲁阳县令必定全力扑杀他们。牛二棒子和李二黑两人又怎能敌得过鲁阳官差的围杀。”
刘菱眼圈里含着泪水,声音有些哽咽地说道:“他们二人的死与我有很大的关系,我命师父带领山上众人为两人发丧。”
臧霸“诺”了一声,转身出去办事儿去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