导演又问：“西方修行的目的和东方修行的目有何区别？”
无极子说：“西方的修行只有一个目的，就是相信神永远是对的，人永远是错的。东方的修行也只有一个目的，由人变成神或仙或佛。”
导演还问：“西方人和东方人的思想有何不同？”
无极子说：“西方人认为黑的就是黑的，白的就是白的。东方人认为黑中有白，白中有黑。”
元玄子补充道：“西方的神都有形体，无法创造无限的宇宙，且把人类放在宇宙之上，无法面对地球上过去的47亿年的生物。我们东方讲的大道无形，生育天地。”
导演颇为认同地点点头，他转过脸来盯着燕玄飞好奇地问：“你这么年青漂亮，怎么想着要出家当道姑？”
燕玄飞瞪了他一眼，没有回答。
导演感觉到周围一时间充满了敌意，他马上转变了话题的方向：“我的意思是，你为什么不信仰基督教和佛教？现在这两家都很火。”
感觉他那意思入教就和吃火锅一样，哪家热闹奔哪家。
无极子和元玄子两人快步如风，走在前面，燕玄飞一直沉默不语，燕玄虎觉得此时不说，更待何时？
于是，他打开语匣子，滔滔不绝起来：“孔子说：唯小人和女子为难养也。在这种社会环境里，男人是家庭、社会的主宰，女人成为附属。与之有异曲同工的基督教认为女人只能做分内之事，不能与男性享有同样的权利。
《耶路撒冷他勒目》规定，妇女不能学习《摩西五经》，宁可把书焚毁也不要让妇女读。凡女人祷告或是讲道，若不蒙着头，就羞辱自己的头。男人不是由女人而出。女人乃是由男人而出。按照基督教的教义，女人就是男人的附属品。”
导演说：“我可知道观世音菩萨是女人。”
燕玄虎说：“佛教最尊者为佛，有横三世佛、竖三世佛、三身佛与五方佛。三世佛中的阿弥陀佛、药师佛与释迦牟尼佛，在中国影响最大。上述诸佛的共同之处便是：他们都是男身。仅次于佛的是菩萨。菩萨中影响最大的是文殊、观音、普贤与地藏四大菩萨，其次是大势至、日光、月光等胁侍菩萨，他们又被概括为十二圆觉菩萨与二十五圆通菩萨。其中观音是女性。在菩萨之下便是修得正果的罗汉。罗汉的数量初为十八后为五百，都是清一色的男子。佛教中还有四大天王、天龙八部、十八伽蓝与二十四诸天——这些护法诸神自然大多呈男身。佛界诸神有600位左右，女性只有9，仅占神界中的1.5‰。
道教的神仙世界一般是男女对偶的局面。《真灵位业图》第二等级中，玉皇大帝居中，左三十名道君，右八名道君及三十名女真。男女班列，共享祭供，这是道教尊神的一个特点。《太平经合校》中提到，天地之性，半阴半阳。男者，乃天之精神也；女者，乃地之精神也。
道教还形成独特的专供女性修炼的丹法。像《女金丹》、《坤元经》等专著。道教不仅不歧视女性，反而尊崇女性，由此可见一斑。”
燕玄飞忽然问道：“师父来华山找师伯什么事？”
燕玄虎啊了半天，眨眨眼，他也不清楚，但肯定是有要事。
燕玄虎一边寻思着师父如此心急火燎地找到多年不见的师伯，必定是有要事相求，一边用眼角偷偷瞅着师妹燕玄飞，他一直在等着师妹开口，说出大师兄燕玄龙到底在哪儿。然而，燕玄飞压根儿不出声，仿佛世界上根本就不存在燕玄龙似的。
就这么默然无声地在渐渐暗淡下来的天光中匆匆下山，快到小上方的时候，已然是漆黑一团。这时从不远处闪过几束手电的光亮，走到近前，听到一个熟悉的声音说：
“师父，弟子来晚了，请您恕罪。”
只见燕玄龙带着早上看到的那位三位年青的道人拿着手电筒恭恭敬敬地站立在石梯旁。
元玄子回头对无极子说：“你让他们三个回去吧，自己人不必客气。”
无极子想了一下，摆摆手，三位道人把自己的手电筒给了燕玄虎、燕玄飞和导演后，便转身匆匆上山。
燕玄龙也不搭理燕玄虎和燕玄飞，打着手电在前面带路。
导演拿到手电，似乎心里有了底气，他见元玄子和无极子走远了，便小声问燕玄虎：“你师父元玄子已经是玄门领袖了，还有什么事自己办不成的，非得请大师兄下山？这大师兄到底哪点比你师父强呢？”
燕玄虎一路之上也不刻不停地思考这个问题，他自言自语道：“莫非要做法事？才请动了这位大高功？”
导演忙问：“什么是高功？是不是职称？”
燕玄虎说：“高功是道教法师的专名，在道士中被认为道功最高，故称高功。位居各执事之首。担任者必须道德内充，威仪外备，天人归向，鬼神具瞻。高功要会步罡踏斗，沟通人神。”
导演啊了一声，说：“那不是跟跳大神的差不多吧？”
燕玄虎说：“你说的那种只有表面功夫的称为神棍，也叫神汉，和高功是两码事。道家修行比起佛家要难许多，可以说是钻研宇宙万物的奥妙，将法事的礼仪全部记住只是最基本的。”
导演问：“难道你师父元玄子不是高功吗？”
燕玄虎说：“我师父没有得到暗派宗门的秘授。”
导演惊异地追问：“什么是暗派？”
燕玄虎说：“邱祖立教，有两首派诗。第一首是道德通玄静20字，后来续了80字，共100字。还有一首，称为暗派，是全真高功秘密传承的，即使出家道士，也很少有人知道。历来暗传不宣，密而不露，口授心传，不见文字。此法脉非同一般。凡有此法脉者均可以戴五岳真形冠，领受天仙大戒。”
导演说：“中国现在有多少高功？”
燕玄虎说：“中国当代十大高功
王世南陕西龙门洞（羽化）
王嗣林陕西龙门洞（羽化）
任法玖陕西周至楼观台
王至全甘肃兰州白云观（羽化）
姜至霖四川青城山（羽化）
闵智亭西安八仙宫（羽化）
喇万慧湖北武当山（羽化）
韩高超湖北武汉长春观（羽化）
张理宽洛阳下清宫（羽化）
战全生辽宁沈阳太清宫（羽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