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为期十天的分组训练中,我所在的第二小队里,有士官也有义务兵,但依旧和之前一样,没有佩戴jing衔,也没有职务,更不会去顾问你的兵龄,要说起来谁最优秀,那都说不好,因为各有所长,但要是说起来谁最“秀”那就得非敦祥这只大闸蟹莫属了。
“在进行特种作战,特别是在敌后进行特种作战时,特战队员会经常进行身份的伪装,所以化妆是一名特战队员的基本功。你们不仅要把自己化成不同身份、不同年龄段的男人,还要在必要的时候把自己化成不同身份、不同年龄段的女人。”站在理论学习室讲台上的是一名特战大队的女特战队员,对于我们这些常年连母猪都见不到的人而言,这简直是一个稀有物种,更别说是特战大队的女特战队员了,这倒不是说是对女性有什么歧视,而是真的太难得了,让队员们都看的目不转睛,特别是敦祥,眼珠子都要掉了出来。但我就不一样了,我有喻晴雨了,我家小雨那可比特战大队里的母老虎温柔太多了。
“在犯罪分子的常规性的意识形态之中,通常会对女性在思维意识上进行轻视,而我们的特战队员往往就要抓住犯罪分子在思维意识上的这种漏洞进行化妆,从而达到我们渗透、袭击或是其他的战术目的。”女教员继续在台上娴熟的讲授这化妆在特种作战中的相关理论,我们虽然也都在认真的听着,但是总有那么一两个“秀儿”,在教员转身或者他们以为看不到的时候用手语比划着交流些什么。
“7号!”女教员突然停了下来。
“到!”敦祥站了起来。
“你们在聊什么?”女教员盯着敦祥,略带怒色的说。人家也是特战大队的,这种简单的特战手语她能不知道?
“报告!没聊什么!”敦祥一愣,却还装的一副什么都没有的样子,义正言辞的说道。
“真的没聊什么?”女教员继续用目光盯着他。
敦祥现在勉强算是大半个特战队员吧,但是在女教员这个特战大队的老鸟面前那真的是可以叫做毛都没长齐的菜鸟,一下子就被女教员盯得有点后背发毛,“报告教员!我们在讨论如何男扮女装才不会让自己在敌后的任务中暴露!”敦祥也是急中生智吧,随口编了一个冠冕堂皇的理由。但他真的是太天真了。
“这么认真,那好吧,为了表扬和鼓励你的良好表现,现在我就把课堂上的实操机会就让给你吧。其他同志没有意见吧。”女教员突然嘴角微微的上扬,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说道。
敦祥听到这个话直接就木了,嘴巴张成了“o”型,台下我们剩下的十一个队员异口同声的回答道:“没有!”
敦祥咽了咽口水,走上了操作台,坐在了凳子上,安详的闭上了眼睛,然后头一抬,大有一副义士慷慨赴死的模样,一咬牙,“来吧!”
于是女教员直接就从后面拉出来了一个战备箱,从里面拿出了假发、口红、粉底、头饰等等一大堆的东西,对于我们这些个真正的钢铁直男来说,好多都是前所未见,闻所未闻的。
教员先是给敦祥戴上了一个齐肩的短发,然后拿着一个盘子,还有一个刷子,在盘子里蘸了蘸,又在敦祥的脸上刷了刷,反反复复好几次,除了敦祥和教员外,我们十一个队员在下面真的是看的目不转睛,连大喘气都不敢,深怕错过了什么精彩的瞬间。
教员一边给敦祥化着妆,一边时不时的还朝着台下的我们看过来,从教员始终微微上扬的嘴角和她那强忍着的面容,我就知道,敦祥再也不是那个敦祥了,他要变身了。
随着最后女教员的一声“好了!”敦祥结束了他完美的蜕变。“转过身去,让你的战友们欣赏一下吧。”教员强装着平静的对敦祥说道。
敦祥背对着我们,轻咳了两声:“咳咳,你们注意了啊,别被我的倾世容颜给征服了!我给你们讲,从今天开始,别再叫我大闸蟹,如果非要叫,就请叫我帝王蟹!”
随着敦祥的转身,我们十一个人深深的咽了一口口水,真的是呆呆的愣了一下,然后猛然间爆发出了杀猪一般的笑声,“帝王蟹同志,如果把你放在敌后,我们基本就可以一枪不发的结束战斗了!”
敦祥听我们这么说,还自带几分骄傲的回答道:“那可不是,敌军早已被我的美貌所征服,拜倒在我的石榴裙下,战斗直接就宣告结束了,我军一枪未发,直接大获全胜。”
“是活活被你吓死的吧,您这倾世容颜的杀伤力,绝对不亚于一颗原子弹啊,哈哈哈哈。”
在我们的杀猪般的笑声之下,教员默默的拿出了一面镜子递到了敦祥的面前。敦祥依旧是满面自信的笑容的接过了教员手上的镜子,看着教员说道:“我都不敢照镜子,深怕被自己迷倒。”
教员抿上了嘴,闭上了眼睛,像小鸡啄米一样的点起了头:“嗯嗯嗯嗯,对对对,不过你还是看一下吧,后面会用上的。”
敦祥举起了镜子看了一眼,正准备说些什么,突然一愣,两只手立马抓住了镜子,盯着镜子里面的自己瞪大了双眼,那张滔滔不绝的嘴突然再次张成了“o”字型:“啊,啊,啊啊啊啊,这尼玛,这尼玛,我特么,这简直就是一颗原子弹爆炸的杀伤力啊,啊,啊啊啊。”
我们在台下看着敦祥被自己吓到了的样子,那杀猪般的笑声再次爆发了出来,就连我们的教员都忍俊不禁了,掩着嘴也是呵呵的笑了起来。
就在这时,老齐突然出现在了门口,“吵什么吵!你们一个个体力旺盛是不是!”老齐的声音明显带着几分怒意。
“起立!”教员喊道。
我们全体立即起立面向了老齐,当然也包括敦祥。
“卧槽,你,你这是要去搞恐怖袭击吗?”老齐看见了敦祥也难得的爆出了一句粗口。“你们继续,你们继续。”老齐咽了咽口水,也是选择性的离开了。
虽然敦祥的妆容让我们都觉得这就是一场恐怖袭击,但是也必须承认,这很大程度上也是女教员有意而为之,但在这个小插曲结束后,我们每个人也都按照了教员的授课内容进行了化妆的学习,虽然做不到真的像现在某些平台上的那些女装大佬那种样子,但应付常规性的检查或是在第一眼上,只要我们不开口说话,的确是很难辨别我们的性别,至少是样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