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 > 穿越小说 > 大唐第一主播 > 第二十六节 吐蕃战事起
    自古江山独秀,情义两难全!

    李行周觉得自己有点渣,这段时间一直在外。

    居然已经一个多月没有回家了,前日也只是匆匆而过,不知道鱼幼薇会多么牵挂呢!

    从宫里出来,而是带着柿子和大熊直接回了府。

    ,看一看那个依旧在独自等待的鱼幼薇。

    李行周觉得自己的心里有好多好多的东西,有爱也有恨。

    西跨院静悄悄的,李行周走在青石板上发出沙沙声响。

    秋末的季节是一个枯萎的日子,落叶归于尘土,万物藏于黑暗,一切都显得是那么的安静。

    鱼幼薇托着下巴坐在床前,痴痴的想着,彘哥儿已经有三十七日没有回来了。

    他在梁州里过的好吗?

    安静下来的鱼幼薇是独特的,在她身上总会涌现出一种古朴的气息。

    李行周一直都不明白,鱼幼薇为什么总是喜欢穿白色的衣服,在李行周的思想里,白色永远都是一种最复杂的颜色。

    萧瑟的秋风透过窗户吹了进来,鱼幼薇的秀发在风中轻轻飞扬着,一股凉意打在脸上有点冰冷。

    虽然如此,但是鱼幼薇依旧没有关上窗户,因为她是孤独的,彘哥儿不在家,也就只有这秋风能陪伴自己了。

    “花魁姐姐,你不冷吗?”

    一个突兀的声音打断了鱼幼薇的思绪,鱼幼薇听闻这个熟悉的声音,激动的瞬间转过了头,望着那个熟悉的彘哥儿,鱼幼薇半天没有说出话。

    走到李行周身边,摸了摸他的脸,鱼幼薇泪眼朦胧的说道。

    “彘哥儿,你瘦了,难道在外面吃得不好吗?”

    多么普通的一句话,却让李行周感动非常。

    看着鱼幼薇那张绝美的容颜,李行周一把将鱼幼薇拥在了怀里。

    “花魁姐姐,等我们稳定下来,你就嫁给我!”

    “彘哥儿,你的心,我都懂,以后切莫再说这种话了,我只要能跟在你身边就心满意足了!”

    鱼幼薇双目含泪,小手放在李行周嘴巴上,脸上却荡起了幸福的笑容。

    鱼幼薇依偎在李行周的胸前,听着那强有力的心跳声。

    鱼幼薇很清楚李行周那与众不同的想法,如果等两年后,一切都稳定下来。

    李行周一定敢将自己娶了,虽然这样做自己会很高兴,但是鱼幼薇却不能答应。

    鱼幼薇是个理智的人,她很清楚自己的出身,妓家出身,哪怕是花魁身份,朝堂也不会允许的。

    到时候李行周也就别想有一番作为了。

    “花魁姐姐,这段时间你一直都在这里呆着吗?”

    李行周捧着鱼幼薇的俏脸笑着问道。

    “嗯”鱼幼薇点点头笑了笑,

    “哎,你这傻丫头,我不是说过了吗,没事的时候,多出去逛逛!”

    “呵呵,你不在,我一个人出去有什么意思,再说了,你是知道的,我喜欢静一些!”

    鱼幼薇轻轻摇了摇头,以前出府都有彘哥儿陪着,两个人有说有笑的。可是一个人出去,鱼幼薇却觉得甚是无趣。

    李行周不知道应该说些什么,只是觉得鱼幼薇是这么的让人怜惜,可怜她的孤独,爱惜她的坚持。

    二十二岁的女人,却依旧守着一间孤独的西厢房。

    鱼幼薇就像是一个在等待爱人的少女,

    而他李行周却不是一个合格的丈夫。

    都说红颜易老,在这大唐朝更是如此,女人又有几年的繁华呢?

    当繁华落尽,留下的总是一些斑驳尘埃。

    李行周看着怀中的人儿,娇憨可人的丽容上,红潮初散。

    散乱的鬓发间写满了曾经拥有的狂暴和那之后无尽的温存。

    他爱怜地捧起那张秀颜,在深情注视之后。

    一番云雨之后,鱼幼薇坐在床榻上。

    李行周望着面前气质优雅的鱼花魁,一袭白纱的鱼花魁,就像一个高贵的仙子一般。

    一年的时间,从清河到洛阳。鱼花魁长得越来越出众了。

    每当看到鱼花魁,李行周的心里就会有一丝不忍,多么好的姑娘啊,琴棋书画样样精通,更难能可贵的是那种令人心旷神怡的气度,

    李行周刚想和鱼幼薇梅开二度的时候。

    就听到熊延福急冲冲的跑了进来。

    “大熊,你这是干嘛,天塌下来了,你跑这么快?”

    李行周打开门调侃道。

    “哎,我说彘哥儿,你就别逗我了,左卫的薛讷将军在外边等你呢,好像有急事找你!”

    熊延福也来不及和李行周打嘴仗了,开门见山的说道。

    “薛讷?”

    李行周一愣,他好像和薛讷没有什么交集啊!

    薛讷出生于唐太宗贞观二十三年,他是薛仁贵的长子。薛讷自城门郎之职入仕,后任蓝田县令。

    有一倪姓富商在御史台整理私人债务,贿赂中丞来俊臣。

    来俊臣私自拿出义仓米粮数千石给倪富商,薛讷不惧来俊臣威势,反对道:“义仓本备水旱,以为储蓄,安敢绝众人之命,以资一家之产?“坚持不给。

    后来,来俊臣犯事下狱,这件事也就罢休了。

    圣历元年,后突厥阿史那默啜入侵河北,武则天以薛讷将门虎子,提拔其为左武威卫将军、安东道经略。

    临行前,武则天在同明殿召见薛讷,薛讷道:“丑虏恁凌,以卢陵为辞。今虽有制升储,外议犹恐未定。若此命不易,则狂贼自然款伏。

    “武则天非常赞同其观点。

    不久拜其为幽州都督兼安东都护。转并州大都督府长史,兼检校左卫大元帅。他镇守边疆多年,累有功勋。

    他此时的薛讷正带着左卫回洛阳修整。

    李行周松开大熊快步来到了府门,就看到薛讷正牵着马缰绳站在地上等着呢,脸上还一脸的焦急。

    “李学士,你可真让我好找啊,赶紧随我进宫一趟吧,陛下找你有要事商议呢!”

    薛讷看到李行周那一脸轻松的样子,就着起了急。

    “薛将军,出大事了?”

    李行周一看薛讷这个样子,就觉得事情肯定不简单了。

    不然薛讷不会这么急的,而且什么事轮到他这个左卫大元帅出马。

    “是的,李学士,别多说了,你先随我进宫吧,到时候你就知道是什么事了!”

    薛讷说完就翻身骑上了马。

    这时候大熊早就为李行周牵来了一匹马,就这样两人朝着太极宫奔驰而去。

    来到太极宫之后,李行周就感觉到了与往常的不同,平常皇宫里都是井然有序的。

    但是今天却到处都是奔跑的将校,看样子真的有大事发生了。

    来到宣政殿外边之后,李行周就停了下来。

    以他现在的身份还是进不了宣政殿的,除非是皇帝特招。

    宣政殿里气氛有点压抑,此时武则天脸色愠怒的看着底下的文臣武将。

    陆元方仰着脖子毫不犹豫的说道。

    “陛下,臣不赞同此时和吐蕃开战,如今国库空虚,百姓生活刚安定下来,此时实不可妄动刀兵啊!”

    “陆阁老,你这叫什么话,哦,听你直言,莫不是我大唐要忍气吞声不成?”

    陆元方刚说完,刘仁轨就站了出来。

    朝堂之中,也只有他敢跟陆元方如此说话。

    “刘阁老,你此话何意,我何时说过忍气吞声了,这表现我大唐的威仪又不是又只有出兵一条路,我们派出使节向吐蕃提出严厉的质问不一样吗,而且你自己说一说,现在是出兵的时候吗?几年前的突厥之战,早已经耗空了国库,你现在要打仗,我问问你拿什么去打仗?”

    陆元方据理力争道。

    “陆元方,你别说得如此漂亮,你那意思还不就是怕了,这耍嘴皮子能管用吗?”

    刘仁轨扭过头一脸的鄙夷。

    他虽然年纪大了,但是毕竟在高丽打了多年仗,脾气自然是不小。

    “我懒得跟你解释,陛下,我还是那句话,此时出兵,我不同意!”

    陆元方也不惧怕武则天那张冷脸,梗着脖子大声说道。

    “臣等附议!”

    有了陆元方带头,文官行列里有一半的人都站了出来。

    武则天看到此等情景,气的脸都哆嗦了。

    可是她有愤怒不得。

    因为她知道这些人的想法并没有错,此时国库空虚,确实不能轻言兵事。

    可是武则天是个有底线的人,有的事情可以忍。

    有的事情无论如何也不能忍,吐蕃人抢下东西还能遮掩一下,这把人都掠走了,这还如何忍得了!

    这可都是大唐的子民啊,如果连自己的子民都保护不了,又要自己这个皇帝干什么。

    更何况,是她这个要成为超越所有男人的女皇帝。

    “狄阁老,你的意思呢?”

    武则天一手扶着椅边,看向了站在前边一言不发的狄仁杰。

    “陛下,臣认为此事不用商议了,此战必须打,而且还必须打出我大唐的威风!”

    狄仁杰出列行了一礼,一脸的郑重。听了狄仁杰的话,武则天鼓掌笑道:

    “好,狄阁老此话甚合我意,不错,此战必须要打,而且还要给我狠狠地打,我要让吐蕃人知道我大唐可不是吐谷浑,岂能轮到他吐蕃人撒野?”

    “狄阁老,你怎么如此糊涂,你难道不知道现在国库的情况吗?”

    陆元方一看自己的老友居然支持出兵,脸上就露出了焦急之色。

    “元方,你要知道君子有所为有所不为,是的我们现在国库空虚,可是你有没有想过边疆百姓,他们全家被人劫掠而去,下场会是什么,那将是终身为奴,甚至一辈子都再也回不了大唐了。”

    “所以作为朝廷我们必须为他们做主,不然天下百姓又将如何看待我们,就算不在乎天下人的眼光,我们能过得了自己这一关吗?想想那被劫走的唐人,我们又于心何安?”

    狄仁杰抖擞长袖,面对着满殿群臣,表达着自己内心的愤慨,听了狄仁杰的话,所有人都低下了头。

    狄仁杰的话太尖锐了,直接像一把刀一样插进了所有人的心里,是啊,如果连百姓不管不顾,自己心里又如何安宁呢。

    陆元方有点呆呆的站在原处什么都没有说,他还在想着狄仁杰的话,这次自己真的错了,光想着国库了,却没有想过大唐的百姓,比起天下百姓的人心,国库里的那点钱又算得了什么呢。

    自古以来都是得民心者得天下,失了民心,守着那干瘪瘪的国库又有什么用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