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人虽然有时候愣了一些,但是对他的心却一直都是火热的。
说了要去秋猎,便着手为他的出行准备起来,其实他自己根本没有想起来要准备这些东西。
弓箭这玩意儿他都多久没有用过了,其实他不擅长用弓箭。
从前他猎妖兽的时候多是用的刀,还有符箓,法术攻击,不曾用过弓箭。
至于坐骑,他从没有过,自从结丹之后就一直是御刀飞行。
宗门里的师兄弟都是用的灵剑,只有他,用的是刀。
当时他是怎么想的?
是了,因为他相貌丑陋,名字又是戕,所以他就想那便用刀吧!
与他人都不一样,反正他也没有御剑飞行的偏偏姿态,不如用刀好让人更惧怕他。
但是看到这人这么惦记着他,秦戕心里还是跟受用的。
见心上人对马满意,陆战北更高兴了,“以后它便是你的坐骑了。长生给它取个名字吧!”
秦戕看着低头吃草,偶尔抬眼瞟他一眼的白马,这马看起来性子好像不怎么好的样子!
也不知道是不是他们的到来打扰了它与大黑骥的午餐,所以不怎么高兴的样子。
秦戕上前几步走到白马前,伸手放在它的手上摸了摸它,一开始它还有些抗拒,不想被人触碰。
但是在秦戕释放出一起灵力之后,白马立马老实了。
秦戕满意的笑了,“看来还是一匹识时务的马,知道占便宜。”
看着白马,秦戕想了想,“既然这么识时务,那就叫俊杰好了!”
站在一旁等着师父为白马取名字的宁泽听到这个名字嘴角抽了抽,有点怀疑,这还是他“师父”取名字的思维吗?
这难道不是属于陆叔的思路,他师父这么这端庄正经的人也被陆叔给影响了吗?
陆战北听了倒是觉得不错,哈哈大笑起来,“识时务者为俊杰嘛!这名字不错,跟它挺般配的!很好!很好!”
有了名字的白马俊杰瞪着一双大眼睛看着陆战北,大有一副不屑的感觉。
但是他对秦戕放在他头上抚摸的手却是一点儿也不抗拒,反而摇着大脑袋在秦戕的掌心蹭了蹭。
撒娇的意味不言而喻!
最后是秦戕一人骑俊杰,陆战北带着宁泽一起骑的大黑骥。
主要是府里都是高头大马,没有适合宁泽骑的,所以就只能让他跟陆战北一起了。
其实,也不是不能让他跟秦戕一匹马,但是陆战北哪能同意他媳妇儿本别的男人共乘一骑?
就算这个男人还只是一个十来岁的毛头小子,还是秦戕的徒弟也不行。
不知道男女七岁不同席吗?
男子与小哥儿也是同样的道理!
幸好陆战北是直接将宁泽抱上他的马的,并没有表现出这些来,不然他可能就要收到来自心上人和宁泽的双重鄙视。
在城里不允许骑快马,出了城之后两人才让马儿跑起来,不过也没有跑得多快。
反正他们也不着急,陆战北心想就是要让谢老三小白脸多等一会儿才好。
先前他是怒气上头,考虑得不够周全才说要来,后来平静之后他又想了想。
其实今天这趟佛塔寺真是不该来的,若是让谢老三误会了长生来见他是对他余情未了,他又自作多情了就更麻烦了,不如不来,让他等到天黑在伤心欲绝,失魂落魄的回去。
到时候天黑,路下山的路又不好走,要是他自己滚下山就再好不过了!
还省了他出手,长生也不会对蔷儿公子觉得愧疚了,两全其美!
看着路两旁不断往后退的景致,陆战北心中叹气!
但是,后来是长生说要来的,他又能说什么呢!
希望到时候谢老三也能像他旁边的俊杰一样有眼力见,识时务!
不然,他恐怕会忍不住动手收拾他!
一路上,陆战北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还是跟往常一样嬉皮笑脸的跟秦戕和宁泽两人插科打诨。
遇上有他熟悉的地方,地名他便跟两人讲解起来。
其中多半儿是哪里有能玩的,哪里有什么看头。
在陆战北眼中的能玩的能看的,绝不是什么风花雪月,都是些武人喜欢的,打猎跑马。
最温和的就是那个庄子上有温泉汤池,等到了冬天,下雪的时候约上几个好友一起冬猎,然后再烫一壶酒泡在汤池子里闲聊打屁的享受一番。
陆战北说的时候刻意将还有美人儿陪同这一点儿给忽略不提,那都是他还不识得长生时的旧历史了,自然不能再拿出来讲的。
虽然长生肯定知道他从前的那些风流事儿,因为他觉得长生应该是有蔷儿公子的记忆的,不然他又怎么知道蔷儿公子与谢老三在那晚发生的事儿呢?
但是,长生不提他自己是觉得不会提起的,他又不是脑袋被驴踢了,没事将他以前的那些糟心事拿出来在长生面前显摆干什么?
是嫌现在的日子太好过了?还是觉得长生非他不可了?
他敢保证,若是他敢没事找事儿的提起从前的那些事儿,长生肯定会厌烦他,然后毫不犹豫,头也不回的离开他,让他有多远滚多远,再也不想见他了。
若是他有预知,知道他会遇上长生,前面那些年他一定不会干出那些糟心事儿来!
他一定为长生守好清白,洁身自好,等着长生!
越想陆战北越心烦,从前他怎么就能那么混?还当做是本事般到处炫耀!
长生虽然嘴上不说,但是他知道长生定是嫌弃他的,所以才从来不提。
其实秦戕还真是知道,这些都是他从蔷儿公子那里得知的。
就陆战北的那些战绩,当真是光鲜亮丽,听了叫人拍手叫好!
但是,那些都是他没有遇上他之前的事儿,与他有什么关系?
就连他自己,从前不是也有过不便宣之于众的曾经吗?
所以,他不在乎陆战北的那些曾经和过往,只要他的以后。
所以,秦戕从不提也不问,更不会说,“你先前的那些个红颜知己呢?有多少啊?在哪里?”
这不是给自己找不痛快吗?
他好不容易有这重活一世的机会,难道是为了给自己找罪受的吗?
当然是为了活得更恣意潇洒,怎么痛快怎么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