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中与他们不对付的将领都安排好了,秦戕他们这边也准备要去红袖宗在边关的老巢看看。
这个看,陆征北是拿着大帅印,带了三千军兵浩浩荡荡出城的。
陆征北带着三千兵马跟着秦戕他们出门一趟,四天时间,抓了一百于人回来。
当然,红袖宗在边关肯定不会就这么点儿人。
他们抓回来的都是首领头目,和知道内情的人。
至于那些什么都不知道的乡野妇人,只是警告了一番也就放了。
至于要送往京城的信,也已经快马加鞭在路上了。
快的话,一个多月也就能收到皇帝的回信。
在等待皇帝回信这这期间,陆征北没有去看过一回徐将军。
不管他们在阵中怎么叫骂威胁,陆征北都不露面。
哼!他可没有送上门去听人骂自己的喜好。
这些天,他手下的好些将领都来问过他,什么时候把人放出来,放出来之后他们又该怎么收场?
对于将领的这些担心,陆征北只有一句回复。
等到到陛下的旨意来了就知道了。
这样一来,好些人都猜测,徐元帅他们是不是跟他们这回去捉拿的邪教有关?
一时间,感叹唏嘘,没想到出自国舅府的徐元帅竟然这般糊涂,晚节不保啊。
当然,知道内情的几个人都是闭口不谈。
军营之中一片寂静,曾经跟着徐元帅的人都是愁眉苦脸,担心自己会不会受到徐元帅的牵连。
不过,这一个多月,边城的老百姓却觉得,街上少了不少仗势欺人的军兵,生意都好做了。
特别是那个刘将军,一个多月都不曾上街,战战兢兢的姑娘小哥儿都敢上街了。
这日子,要是一直都这样就好了。
秦戕他们在等回信的这些日子,就是窝在陆府里修炼,逗雅婷。
经过秦戕一个多月的调理,小雅婷的皮肤是肉眼可见的速度一日在改变。
不仅只是脸上,而是整个人。
等到皇帝的回信送到的时候,小雅婷已经是一个粉雕玉琢晶莹剔透的小美人了。
卫氏看着大变样的女儿,抱着女儿好生哭了一场。
最后还是陆征北使出浑身解数才哄好的。
都是他的错,也只能他亲自哄了。
谁让他生的黑不说,还让女儿跟着他们在边关受苦呢?
所以,都是他的错!
看到皇帝回信中写的内容,陆征北这些日子的担心终于当下了。
做了这种事,要说一点儿都不担心那是不可能的。
毕竟在陆征北三十多来的认知中,天地君亲师这种东西,不是一天两天就能改变了。
因为他擅自关押一众武将的原因,他这回剿邪教的功劳也没有了。
命他事情妥善之后便将武将们放出来,就说事急从权关系重大,不能走漏风声,这才不得已暂时瞒着徐元帅他们。
这个暂时瞒着,用得很好!
另外,皇帝还给秦戕送了一块令牌来。
见这令牌犹如见皇帝本人,以便秦戕便宜行事。
后面不是还要去帮他剿灭剩余的邪教嘛!
用得上!
秦戕看着那块儿令牌,不知道是该说皇帝上道,还是该说他脸皮厚。
一国之君,难道就不应该疑心病重吗?
皇帝怎么没有疑心?
不过是他见识过秦戕的强大之后,他觉得秦戕不至于用这种手段来对付他,没必要。
秦戕将令牌收起来,觉得这样也不错,至少之后在做某些事情上面要方便很多。
这回不就是个例子吗?
其实要不是因为这事儿会牵扯到陆家,秦戕也没打算这么麻烦。
在边关这里也待得有些久了,事情处理完了之后,秦戕便准备要离开了。
临走时给陆征北他们留了一些药,又制了几块玉牌。
那药是秦戕之前制的那种,留给他们保命用的。
身在边关,随时都有可能上战场,有保命的东西在身才安心。
秦戕他们不知道那个柳金盏到底是在红袖宗里,还是在南阳,所以他们也不打算急匆匆去寻人。
况且,他们出来也不是专门为了给皇帝收拾烂摊子,清理门户的。
从边关到南阳,由北至南,路程遥远。
秦戕他们决定还是按照他们先前那样,一路看一路走。
红袖宗在中间,他们便准备中途先去红袖宗看看,若是遇上柳金盏在那里,正好也解决了。
不过秦戕最想要见的人不是柳金盏,而是老宗主孙思慧。
他有太多疑惑需要她来解答。
秦戕还有一种想法,也许,在往后的行程里,他还会遇上别的人。
别的有关修真界的人。
这种感觉特别强烈,不仅是因为感觉,还因为红袖宗。
既然在这个世界上又类似于合欢宗的宗门,是不是也有其他宗门?
只是他们都如同老宗主一样,警示后人不让他们出世。
秦戕想起他听阳清道长说过,这世上还是有些宗门,虽然大都不出世,但是也允许弟子在世上行走。
秦戕记得最深的是那个练气巅峰的人,他或许该去拜会一番。
一路走走停停,等他们出了北方的地界时已经是第二年夏。
这中间,秦戕又收了一个徒弟。
这回,收的是一个女弟子。
这可就更让陆战北吃味儿了,足足哼哼唧唧了两天才安静下来。
他们在宿州城外的山野小道之上遇到了浑身是血被追杀的唐苓蕴。
唐苓蕴是宿州城知府大人家的嫡长女,从小学的表示知书达礼,端庄文雅。
没成想,最后这些她都没用上,反而要用弹琴作画的手提起刀为生母和幼弟报仇。
也正是因为如此,她才会半夜在山野小道上逃亡,遇到了秦戕他们。
露宿荒野对秦戕他们来说已经是家常便饭,今夜他们本来也能入城的,但是在路过此处的时候,秦戕说这处风景不错。
又有一天清澈的小溪,不如今夜就就在此处,打猎烤鱼。
他的意见自然是不会有任何一人反对的,所以在他们吃饱喝足,又各自修炼完准备入睡的时候。
一个满身血污,形容狼狈的女子跌跌撞撞闯入了他们的休息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