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一章 天使之翼
zero垂头，不像往常一样臭屁，而是住了步子，呢喃一句：“我宁愿自己不会。”
“什么？”风太大，她有点听不清。
嘶……
轮胎和划过路面，一辆暗色的跑车停在两人面前。
“上来。”是染梦，她摇下玻璃窗，看到zero身边的女人时，眼角露出一抹哀伤。
冲着莫小资摆摆手，少年认命的钻进车子里，嘟着嘴一笑。
“那个，等下。”
上升的玻璃窗一停，染梦笑问：“还有什么事？”
“是这样的，明天是周日，我能不能把儿子带去工作的地方？”提这样要求，莫小资都有些不好意思。
柳眉轻凝，染梦摇头：“莫小姐，不好意思，这个有点困难。康佳大厦那的拍摄场地已经不能用了，我们要保持最高的警惕性，希望你能谅解。”
“没有没有，是我太不懂事了。”脸上一阵绯红，莫小资被对方的客气弄的无地自容。
车窗再一次摇上，染梦摆摆手，熟练的操纵着方向盘，街边的景象飞速倒退。
“你刚刚是不是故意的？”zero看着窗外，语气有些冷。
染梦不搭腔，趁着红灯的空档把围巾摘下：“我希望你注意一下自己的身份。”
“身份，身份？呵。“zero抿唇一笑，臂肘撑在玻璃窗上：“你以为我在乎这些吗，名利，财富，荣誉？染梦，你太不了解我了！”
不是小梦梦，不是梦姐，而是染梦。
哐当！纤细的手臂凿在方向盘上！
“对，我是不了解你！”
“每一次我想走近的时候，你都把我狠狠推开。”
“零，我不明白，我陪了你整整四年。”
“我不明白，为什么你宁愿三番两次的去关心一个陌生女人，却不肯分给我一点点。”
“难道你。”
难道你看不见吗，我这么这么爱你。眼泪顺着鼻尖滑落，染梦倔强的偏过头去。
zero没有说话，胸口聚集的痛，让他呼吸有些急促，冷汗溢出额头，就连薄唇也开始染上青白。
“你怎么了！”染梦惊慌的看着不同寻常的他，吓的不知如何是好。
咬着牙，zero指指裤兜：“药，有药。”
染梦紧忙的将口袋翻过来，打开药瓶和矿泉水，凑到他嘴边。
“呼，好了，让我休息会。”zero一口吞下，靠在椅子上，粗狂的喘着气。
看着这样的他，染梦的心纠成了一团：“不行，必须去医院！”
“不要！”zero抓住她的手臂，虚弱一笑：“小小的哮喘病值得去医院吗？而且如果被狗仔队拍到，不仅饭们会担心，就连明天的拍摄都会有问题。”撒娇的吐吐舌头：“小梦梦，你太大惊小怪咯！”
“可是。”染梦犹豫的看着他，疑惑皱眉：“你确定自己没事？”真的是哮喘，她又扫了一眼药瓶，总觉得哪里说不出来的怪异。
重重点头，zero忍着痛摆出个v字形：“当然！反正我踩不要去拿自己性感的臀去挑战那该死的银针！”
噗哧一声笑：“你啊！”染梦想起两年前他感冒去就诊的事，一个大男人居然怕打针，说出去还不让人笑到掉牙。
所以她只当zero胆小，无奈的驱动车子，朝着酒店驶去。
窗外透进来的晚风吹动着墨黑色短发。
这个病。
绝对不能让任何人知道。
狂风怒起，沙砾拍打着落地窗。
“啊！”m猛地惊醒，永不离身的手枪放在胸膛上，他拿起床头上的红酒，一干而进。
鹰眸有些晃散，又是这个梦，自从来到b市，他就一直被恶梦缠身。
z？
zero？
疑惑闪过俊脸，来不得深思，一阵诡异的步子响起。
嘭！子弹发出的瞬间，m用手臂支撑着席梦思，飞身跃起的同时，抄起红酒瓶便向着那人的头砸去。
只听哐当一声，瓶碎，酒洒，血喷！
伴随着痛苦的呻吟声，夜行者抱着头蜷缩在地上，痛苦的呻吟：“m，你，你，我劝你早点回归组织，否则！”战战兢兢的放出狠话，腿却抖个不停。
拉住不住后退的夜行者，m倾下身：“原来是爵老，刚巧我也有事找你！”
“我不是孤儿对不对？”他接着说，脸色有些可怕。
唤名爵老的人瞪大眼球，一脸心虚的否认：“你，你听谁说的，组织上哪个人不是孤儿？”
“梦中总是不断出现一个人影，我不可能是孤儿！是不是你们在我身上做过什么！”
爵老连忙摇手：“没，真的没！”这家伙分明是自己失忆的。
“那我问你z是谁！”
“z，z？什么z是谁？”爵老装傻，看看左，看看右就是不敢和m对视。
m冷笑，枪口移到头顶：“爵老，我再给你最后一次机会！”
“我，我不知道啊。”
食指按上扳机，吱呀作响。
夜行者喉口一紧：“我说，我说。”
“以前组织是做贩卖生意和身体研究的，你口中的z也是曾经被贩卖的男童之一。”对那个z他没多少印象，只记得他好像身体不太好。
“至于你们有没有父母，我还真不知道。”
太阳穴上又是一按，他喘着气：“我是真的不知道，我重要负责日本那边，中国这边一直是鸠爷在跑。”
“基地在哪？”m冷声说：“不许撒谎！”
“香，香港九龙。”
m收起枪，面无表情的说：“这次我就放你回去，再一再二不再三，如果组织在派人过来，别怪我大开杀戒！”
轰隆！
天边打过一个闪电，照在冰冷的俊颜上，泛起令人害怕的寒光。
清晨，多云无风，莫小资将门扣后，对着儿子说了不下十遍对不起，才愧疚的上了暗色跑车。
车子上只有染梦一个人，她将mv的台本递过去：“去之前，再把这个复习一边。”
“喔，好！”
然后是酸奶和面包。
见莫小资愣住，她红着脸说：“早上不吃饭，就会发挥不好。你发挥不好会影响到零的行程。”说完，就想咬掉自己的舌头，其实她想为昨晚的无礼道歉，可不知道为什么话到了嘴边就成了这样。
“谢谢，小梦人真好。”莫小资看出她是刀子嘴豆腐心，轻轻一笑，很容易就将尴尬化去。
接着两个人居然熟的好像许久未见的老朋友，互相称赞起来，连什么你皮肤真好的话都用上了。果然，女人啊！
mv终于正式开拍了，前面两次由于紧张，莫小资不停的ng。染梦跑过去，嘱咐了几句，然后给她塞上mp3。
第三次录制开始！
地狱……阴沉的房间渲染着薄薄的人造白雾，为俊颜平添一份邪魅与梦幻。zero一头瀑布般的金色长发，穿着一件黑色的没有腰束的连衣裙，背带黑翼，既张狂、邪佞又冷漠，他高高的在天上俯视，嘲尽世间百态。
人间……一阵哭泣，穿破云层，响彻九霄。
他冷眼望去，只见尘世一个女子身着白色婚纱，丝绸般的长发披散开来，直坠腰间。
她扑通一声跪倒在地，双手捂脸，细细的抽噎。
那背影看起来是那么的无助，那么的寂寞，那么的无可奈何。
这一切牢牢地揪着恶魔心头那根的弦，紧绷地几欲快要断掉。
真的有那么在乎那个男人么？
即便是被抛弃也无所谓？
只要陪在身边就好？
这种情是什么？
爱吗？
这种爱，这种情，能让你记得多久？
一瞬间，冰凉的心被暖意笼罩，他折下自己的双翼，无形的食指拭去俏脸上的泪花。
淡淡的柔和光芒笼罩在女子的身上，让女子的肌肤如晶莹剔透的水晶，露在空气之中。
女子微微扬起脸看着天上，黑色的眸子上长长的睫毛，带着透明的泪珠，扑闪着如同夏日的蝶。
白色的光芒骤燃，照的行人纷纷闭眼，再睁开眸时，女子手心里安静的躺着一枚钻戒。
然后屏幕下方是早已编辑好的字幕：“被恶魔祝福的爱《天使之翼》”
“good！”朴导演大叫一声好，激动的捶打着身旁的助理：“太完美了！”这个mv一定会大大火！
zero一见喊停了，连忙问：“我刚刚没笑吧？？”
众人摇头，兴奋的站在摄像机前面，觉得这广告真是太给力，太感人，太特么的绝世无双了。
莫小资心满意足的立在一旁，沉溺在喜悦中的她完全忘记了家中还有一个愤愤不平的儿子。
晌午，钟点过半，欧家别墅内。
欧阳尘坐在电脑前，死命的打着cf，还是无法抒发心中的怒气。
妈妈居然放自己鸽子！
不行，他一定要去爸爸公司看看！
倏地，灵光闪过小脑瓜，他踮着脚拿起高处的电话机。
嘟嘟嘟，好一阵忙音后，懒散的哈欠才从电话里响起。
“喂，谁啊？”标准起床气的声音。
“蓦然阿姨是我，尘尘。小勾在吗？”这个时间还在睡觉，果然是猪头，男孩抿唇一笑，十分可爱。
“死小勾，找你的！”没睡爽的蓦然开始嗷嗷乱叫，最后来句：“尘尘啊，叫姐姐，下次叫姐姐。”
还没等欧阳尘大笑出声，那边就换成了软绵绵的童音。
“叫姐姐？羞羞脸！你还真当自己十八岁咩。尘哥哥你不要鸟她，她更年期。”
“嗯，我找你商量个事。”
“神马事？”
嘀嘀咕咕，咕咕嘀嘀，电话两头的小p孩均是一抹得意贼笑，他们究竟是想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