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华让身后的小厮将包裹打开,指着包裹看向祁渊。
“你是在找这个吗?”
祁渊看向包裹,其中果然躺着他苦寻良久的牌位。
其上“晏勋亡妻之牌位”几个字也分外醒目。
“你……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儿?”
祁渊不解地看向晏华。
“你先下去吧,若是母亲问起就说我同祁渊出府了。”
“是。”
晏华打发了小厮,便带着祁渊向府外走去。
“喂,晏华……这是要去哪儿?你倒是说清楚啊……”
“去凤鸣阁。”
晏华对着驾驶马车的小厮说了一声,便带着祁渊钻进马车内。
一落座晏华便正色起来。
“时间紧迫,边走边说……”
“你先说这牌位是何意?晏将军何时娶亲?又为何要供奉在外祠那么惹眼的地方。”祁渊问道。
“你可记得你那日见到这牌位是和情状?”
“那日我来寻你,鬼使神差的走到宗祠,便发现了这牌位。”
“你还能想起其他细节吗?”
“其他细节……”
祁渊仔细回忆。
“好像当时有个女子跪在宗祠外,女使打扮,口中似乎念叨着佛经……”
“那就没错了,如此看来就是你看到的那女子故意将此牌位摆放的如此惹眼,让你发现。”
“你又是从哪儿得到这牌位的?”
“一个孩子给我的……”
“孩子?这一切到底是怎么回事儿?”
“说来话长,苌公子或许能解答我们的疑惑。”
二人又谈论了些关于祁玉的事儿,马车就已抵达凤鸣阁。
“二位公子,凤鸣阁到了。”
“有劳了。”
祁渊与晏华下了马车,一路风尘仆仆地向阁内走去。
路经三楼时,祁渊恍惚看见有一雅间中闪出一抹熟悉的身影,再要细究,却发现那处空无一人,祁渊心想许是看错了,便跟着晏华继续向楼上走去……
——
长春宫。
“除了沉璧一事,众爱卿可有其他政务要启奏?”
上君端坐于龙椅之上,居高临下的看着殿下的臣子。
“禀上君,臣有事启奏。”
户部侍郎手制镇圭向前迈了一步。
“爱卿请讲。”
“臣以为瞿河的镇水方略需早做定夺,春日将尽,冰封一解,凌汛水患必然接踵而至,居安思危,镇水方略迫在眉睫。臣听闻公主的卦爻能解水患,不知上君可否将其公之于众,也让臣等早做准备……”
“放肆……”
上君从龙椅之上起身,怒目而视,伸手指着殿下的朝臣。
“你们……你们都在逼本君,一席卦爻,一番传言,就要逼本君将沉璧交出来去祭河吗?你们狠得下心……本君……本君却是不舍啊……”
上君原本怒发冲冠,可是一提起沉璧声音便有些颤抖,说道最后竟不禁潸然。
群臣见此情状也是面面相觑,无言以对,拜了上君便各自散朝去了……
——
凤鸣阁。
晏华带着祁渊来到姬苌地书房前。
因为心中太过焦急便忘了敲门,推门走进屋内,却发现晏勋正坐在屋内。
“苌公……哥……你怎么在这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