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 > 修真小说 > 大剑帅 > 第四六章 作客
    有人还说:“金盏”每逢大雷雨的大气,里面隐隐有风雷之声,而且氤氲有雾出现。

    常州城慕容家庄,慕容老爷子七十大寿,三山五岳的各路英雄好汉,前来给慕容老爷子拜寿。慕容老爷子名叫慕容常山,一柄金刀在江湖上闯了三十年,博得金刀无敌的名号,年老退隐,回到家乡常州。人的名儿,树的影儿,慕容常山老爷子的七十大寿,成为常州的一件大事。

    在贺客盈门,高朋满座的慕容府,这天来了一位年轻人。新剃的头,油松的大辫子拖在背后。绸布大褂,脚上穿的是一双千层底的鞋。白净脸蛋,挺直的鼻子,一双有神的眼睛,潇潇洒洒地跨进了慕容府的大门。

    话声中,顿感“晕眩”穴一麻,连人都没见就失去了知觉。

    原来郭正义深感敌人太强,且个个身手不弱,自己三人力量太过单薄,数日前两次事件的经过记忆犹新,如果是明打明斗,敌人诡计难防,便存下速战速决,收拾一个算一个,只要留下一个活口,逼供追查线索也就够了。

    因此,他便叮嘱妹妹,因时、因地适应情况,采取适当办法,对付这类穷凶极恶之徒用不着太过仁慈,给自己凭添不必要的麻烦。

    也是匪徒活该倒楣,不过的是,八个人要分两批分头查看两处空宅,力量未免分散。

    再加上郭正义的献策,废宅中没有留下一点可疑的痕迹,天夺其魄,使匪徒松懈了警觉,故在两个匪徒查看二间上房的时候,被郭正义兄妹隔空弹指点了死穴。

    只因他不只是偷,简直就是“搬”。

    就举个例吧:我来也就曾在年前“光临”过杭州城一家豪富。只因这家豪富太过铺张炫耀,不但外衣皆是绫罹绸缎,竟连人衣裤内都是高级丝料所做,当然盖被就更不用说了。

    就在我来也“光顾”过后,这家豪富全家大大小小,上自员外,下至小厮,隔日皆出不得门,只因一切可供蔽体之物,均被我来也一扫而空,竟连一小片纸也未曾下,全部搬得清洁溜溜,只乘得一间华丽的空宅子。

    慕容贵徒有贵名,富而不贵,也大概是这个原因,他特别喜欢与当时显贵往来,虽然他并没有功名,却是京城的首富,所以不卖他的账的人还不多。

    做了慕容贵的儿子之后两年,慕容鹤便开始跟随这个父亲周旋于王公大臣之间,与那些王公大臣的儿子混在一起。

    那尽管是胡混,慕容贵非独没有阻止,而且在金钱上全力支持,那些王公大臣的儿子虽然要比慕容鹤身娇肉贵,金钱方面却远没有慕容鹤的宽裕,很多时候,也实在乐得有这样的一个朋友替他们打点。

    他的命令迅速被执行,在一个时辰之后,最少已有一万个人在调查,亦已有数以万计的人向他们提供线索,有些是信口胡绉,但大都是事实。

    当时时间虽然是很早,但那么多人走过,要不引起别人的注意,实在是不可能,而事发之后,更就惹人注目了,他们有些尽管很怕事,不敢走出来,从门缝窗隙往外偷望的却多的是。

    郭正义的人无孔不入,分别在不同的地方,以不同的身份打听,然后将得到的消息送返王府,由另一些人加以分类分析。

    江将军那边亦得到了消息,在郭正义采取行动之后,不到半个时辰,他已经收到了十七份报告,这虽然意料中事,亦不由他不惊叹郭正义势力的庞大,行动的迅速。

    他没有表现太大的惊慌,只是将那些报告一一送出去。在奉令对慕容鹤采取行动之时,他已经知道那时会有什么样的结果,慕容鹤是郭正义的义子,也知道郭正义的霹雳手段,可是他完全没有选择的余地。

    而无论如何,他仍然感到比那些随他去做这件事的人幸福得多。

    宇文不弃量度过河间的宽度,估计必须在河中心换脚借力一次才跃得过去,但河中当然没有可资落脚的地方。他毫不在意,先挑选地点,移到一排树木旁边。这儿的河面不但最窄,对面靠河边亦有树木,可供立即隐藏身形之用,于是他掣出了缅刀,拣中一棵碗口粗的矮树。原来他准备砍一段木头丢到水中,以便借力飞渡。

    他正要下手,忽见在这一棵矮树的内侧,竟有一枚已被折断,看那痕迹还是刚刚折掉的。

    宇文不弃微微一笑,忖道:“看来展红绫和我一样,也用同样的手法渡河,而且恰好也选中了这个地点。”

    根据这一些理由,宇文不弃不肯相信这是展红绫收拾干净的。他先假设是皇庄之人已来此收拾过,接着向下推想道:“是了,在这一段的河流,唯有这一处适合偷渡。皇庄之人当然亦瞧得出来,所以他们时时派人到此巡看,如果发现有砍树或其他痕迹,便可知道有人已经偷渡过河,潜入皇庄地界。”

    越想越觉有理,现在对于是庄之人为何进快收拾干净,理由亦十分明显了。敢请他们把这里收拾干净之后,如果敌方再有人接应,势必又在此处偷渡。只要再砍一棵树,是庄之人马上又可以查出。

    展红绫的脸都吓白了,她虽是个以杀人为职业的剑客的女儿,而且也学过几天那种杀人的剑法,但似乎没经过这种血淋淋的场合,吓得直发抖,连路都走不稳了。宇文不弃只有扶住她,缓步向外行去,经过郭正义的面前,他目中又射出了慑人的神光,这次却不同了,居然把郭正义吓得退了几步,失血的脸色雪白。

    郭正义看他们要走远了,才大声叫道:“站住!”

    “有些事是无须诉之言语的,公孙先生既知在下乃一武夫,仍然敢阻我去路。在下剑已出鞘,他仍然空着双手,这说明了他必有所恃,而且朱公子富甲天下,家中养士百人,断然不会聘一个凡夫来做总管,而这位公孙先生却偏偏名不见经传,貌不足惊人,算来只有一个无影剑客合乎条件,只要花点精神,一想就知道了。”

    郭正义脸上微红道:“公孙先生的战法或许不合常规,但绝不是暗算,他总是先向对方挑战,激起对方的斗意,兵刃出手后才贩战的,而且在下以为一位剑客,不能光靠剑技高深,必须要与经验,阅历,推理,思考,应变,判断等能力相合,才够得上被称为高手,就像宇文兄刚才所现,兄弟十分心折。”

    “你还是要我留下作客?”

    “固所愿也,但兄弟知道宇文兄对兄弟这个人已经颇多成见,这个可能已经很少,因此兄弟但求与宇文兄一博。”

    宇文不弃拍拍手,向昏迷不醒的慕容廉明说:“抱歉,在下必须这样对待你。你想要我死,我这样对待你已经够仁慈了。卸肩关节以你的修为来说,可以用技巧自行接上。腰带捆你也毫无用处,你毫不费力便可自行解脱。但打昏你再制昏穴,一个时辰内你不会自行醒来,你不可能碍在下的事了。”

    季彦凌冷笑一声,迫进厉声道:“我季彦凌天生冷血,心狠手辣尽人皆知,我倒要听你如何血口喷人,看是你勾引他还是他挑逗你,说!”

    苏三娘被镇住了,也被难住了,这些事怎好出口?再说,这件事又怎能全怪宇文不弃?宇文不弃那时是待决之囚,而她却是可主宰宇文不弃生死的主人,要说宇文不弃始乱终弃已经相当牵强无人敢信,要说宇文不弃存心挑逗她也无法自圆其说,真是哑子吃黄连,有苦说不出。

    季彦凌咬牙切齿地说:“你不惜以色布施,找人杀宇文不弃,阴毒绝情,莫所为什。而他却听说你陷在矿坑内,冒万险前往救援,与郭正义生死相拼,救你们出坑。再追踪前来相机援救,临危示警,在雷火弹下救了你的贱命。,你知不知道这些事?哼!你不是个知道感恩的人,因此,我要杀你,我要除去你这永绝后患。”

    慕容府的人一点也没有放松,说道:“说句不客气的话,朋友!如果你只是想来吃喝一顿,没有问题,随我们出去,另外有地方招待。说是拜寿,我看免了吧!大厅上都是有头有脸的人,你去了坐那里?朋友,你准是外地来的。来到常州,你难道没有个耳闻?慕容老爷子的府上,是你可以闹事的地方吗?”

    姓花的年轻人突然一声冷笑说道:“原来你们挡住我,是把我当作骗吃骗喝的混混?真是瞎了你们的狗眼。”

    没有人敢自告奋勇,前去协助,天地会在朝中的势力虽然也很大,但身份仍保持秘密的固然不感泄漏,而好像郭正义那种已摆明身份的给这么一吓,已经冷汗浃背,更不敢去送死。

    天子随即道:“刺客不惜在皇陵刺杀,可见与郭正义积怨之深,众卿家以后行事,千万谨慎,朕不希望再有同样的事情发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