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铎突围之时,被李元胤一槊刺中肩窝,造成了重伤,逃到仙霞关后,就已经陷入昏迷。
在多铎逃回南京后,范文程大惊之下,急忙寻找郎中,为多铎医治。
多铎久经战阵,难免受伤,他伤势虽众,但是身体健硕,还是在郎中的抢救之下,被救了过来。
这本来让清军上下都松了口气,可是多铎一生征战,所向披靡,未遭受什么挫败,养成了他骄纵狂傲的性格。
清醒后的多铎,得知道他六万大军毁于一旦,十不存一的仓皇逃出仙霞关,一时间难以接受,伤口迸裂,感染流胧,疮口生蛆,又昏死过去。
虽然郎中尽力抢救,但是多铎没没想到自己被赵杂毛击败,便无法控制心情,伤口屡次崩裂,最后神仙难救。
多铎逃回南京后,见八旗死伤惨重,骄躁狂傲的他,无颜回到北京见八旗父老,滞留南京一月后,伤势恶化,终于不行了。
南京,征南大将军行辕内,穿着黑色官袍,头戴碗帽的满清官员,神色忧郁的站在员外。
在院内寝殿里,脸色苍白的多铎,半躺在床上,不停的吐血。
范文程等人站在房间里,看着郎中焦急的救治,心情十分沉重。
作为一个老汉贼,他投清多年,知道满清的虚实,实在为主子心忧。
近些年来,大清国势头正盛,扩张迅猛,不过在扩张迅猛的同时,族小人少的先天缺陷,也慢慢的显露出来。
对此,满洲贵族自是不提,可是范文程很清楚,连续的征战,满人的死亡速度,已经远远超过了他们人口繁衍的速度。
外表强横的满清,实际上外强中干,若不能灭明,长此消耗下去,恐怕局势会有一天忽然逆转。
去岁代善病死后,满洲第二代已经只剩下,多尔滚、多铎、阿济格、济尔哈朗四人,而第三代和第四代,又没有什么人才起来,只有豪格、满达海等屈指可数的几人,勉强能承担一些责任,满清可以说正是青黄不接的时刻。
这个时候,若是多铎死了,还是被明军打死,对于满清将是一个难以想象的沉重打击。
这让范文程这条老狗,着实为主子们担心,阴沉着脸喝令,“治不好豫王爷,本官饶不了你们。”
几名郎中满头大汗,可是多铎就是咳血不止,伤痛的折磨下,原本精壮的多铎已经不成人形。
“咳咳”多铎满脸痛苦,吐出大盆鲜血,他半边肩膀都烂了,多铎清楚他的身体,明白自己不行了。
这时,他一边咳血,一边挥手怒斥,“把这群庸医都推出去杀了”
多铎还想活,可是他知道自己活不成,他不怨自己脾气暴躁,心胸狭隘,却抱怨郎中没本事,不能把他治好。
众多郎中闻语,吓得纷纷跪地,范文程挥手让他们退下。这时多铎却又是猛烈的咳嗽,整个人脸色已经煞白。
“王爷”范文程等人一声惊呼,纷纷围拢过来。
多铎咳嗽一阵,惨白的脸上忽然一阵潮红,愤怒无比的怒吼“替本王转告摄政王,必杀赵杂毛,为我雪仇”
一声怒吼,多铎身子忽然僵硬的一挺,便再次昏死过去,而这一次,多铎再也没有醒来,于愤恨与不甘中,结束了他罪恶的一生。
在多铎怒吼晕厥的同时,在福州清点缴获的赵铭,忽然打了一个喷嚏。
“娘的,谁念到我。”赵铭嘀咕一句,又看向众人说道,“我讲到哪里呢”
赵铭等人返回福州后,第一件事,就是瓜分击败清军的缴获。
在浙军救援瑞金期间,留在福州的官吏,已经完成了清点,总计缴获了白银一千一百三十万两,布匹二十万匹,茶叶三万担,瓷器和其他货物若干。
这些缴获合计起来,总计价值大概在一千四百万两左右,几乎相当于明朝晚期一年税赋。
这么多财富,真是让浙系众将心惊不已,迫不及待的瓜分。
如此巨大一笔财富,足以让任何人眼红,郑家想要收回去,浙军众将谁都想要多分,最后赵铭提议,按着出兵比例和战功来瓜分这笔银钱,不过立时遭到了大学士钱肃乐反对,文官们都想要将这比银钱收入东宫府库,再由东宫来对各军士卒进行奖赏。
为了瓜分,各方扯皮近一个月,多铎都死了,才定下来。
一千四百万两的财富,半数收归东宫府库,用来补齐官员俸禄,以及今后战事的花销。
另外七百万两,则各方按着兵力和战功来分配,东海镇出力最大,且了大量的军械和粮食,拿走三百万两,然后郑鸿逵拿走一百五十万两,李成栋拿走一百二十万,吴兆胜拿走八十万两,剩下五十万两,方国安与张名振平分。
一下得到这么多钱财,个人都十分欣喜,不过银子多了难免通胀,关键还是需要用银子刺激生产,恢复经济才行。
这时赵铭便正与几人商议,如何恢复生产,繁荣经济之事。
“国公,你说到银子迟早会吃空”吴兆胜砸吧嘴道。
赵铭点了点头,“对,诸位都分了不少银子,可是不进行投资,不利用钱生钱,迟早坐吃山空”
李元胤皱眉道“理事这个理,可是怎样才能钱生钱呢”
赵铭微笑道“福建事变后,郑家的海上贸易遭受重大打击,目前海外贸易正处于空窗期。这对我们而言,是个绝佳的机会,正好可以接替郑家,与西夷南洋进行海外贸易。”
吴兆胜眉头一挑,显然很感兴趣,“郑家从事海上贸易,富可敌国,我觉得可行。”
赵铭的属下程璧,开口道“自从满清禁海,浙东海上贸易绝迹,这次福建事变,使得福建的贸易也受到了影响,许多西夷商船,买不到布匹和瓷器,都跑去了倭国,购买倭国生产的布匹还有漆器。若是长此下去,我大明海贸的份额,可能会向倭国转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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