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 > 女生小说 > 云淡夜深时 > 无言
    “主人,那边可是都好了?”

    一个长相俊俏的男子紧张等候着上位的一个人回答。

    短短一条信布,一眼就扫完了,怎么能看那么久呀。

    菊歌手心都捏出一堆水来,可上面的人压根不紧张,还拿过一晚奶酒喝。

    还真是那个臭脾气。

    菊歌恨得冷气都不知道吃了多少口,却又什么都不成。

    还真衰。

    “急什么,不过是公布一下结果嘛。”

    上位的男子很是淡定的瞄他一眼,扬起头来一口气把奶酒喝完,摔开那个缺了一个口的碗。

    整个院子里的人不会不想到主人会用这样的碗,能在多鹤拥有一个相当大的院落,还要是模仿那富奢的江南建起来的院子,会用一个缺了口的碗。

    不过这也是真的的在用,一个能够在短短一个月里筹集所有物资建起这个颇为大的院落的人一直都是用破破烂烂的东西,哪怕是一床好的被子都没有。

    “你可是高贵的王子,不能这样。”

    菊歌很是心痛眼前这个王子,他的过去没有一个人比他了解。

    “我说菊歌,是谁说我不扎是个王子了?”

    上位的男子拎起那个缺了口的碗很是痞里痞气的问道。

    “唉~”

    突然就无话可说了。

    菊歌摇着脑袋瓜子。

    三个月前,拼死拼活的要去战场,赢得了无数军功,王已经认回他了,可他却不认了还要南下说什么去护一位公主回来,护也就罢了,说什么要建一个江南地区的房子,那建就建,毕竟原来的那个压根就不是房子,简直就是一个地洞,就连耗子也未必会去,可回来后呢,那简直是一个流氓。

    直接在王的宫殿里霸占的属于下一个王的妻子,还不认账。

    “好了。”

    不扎突然觉得不好玩了,直接办那条布丢到他面前。

    顺着势侧卧到那个榻上,闭上眼睛哼起当年的歌。

    菊歌再次叹息,不过他也拿走那条布,拿到火里烧了。

    这样大逆的事情自然不能让人知道,菊歌不像他,能够做到那么不讲理。

    “你还是去看看那个公主吧。”

    看着燃尽的布条,菊歌又叹一口气,不过这次不是无奈,而是心里的那个压抑总算没有了。

    新王就算还能活着,也不会再是一个真真的男人了,就算回来也会有威胁到他们了。

    “那个女人你要就拿走,别来烦我。”

    不扎侧过身子,背着他说话。

    菊歌不在说,也不再看他,背着手走,们也不帮他带上。

    可笑,兄弟的女人能要吗?为了一个女人能够要一个铁公鸡拔毛,不在意是假的。

    菊歌走到了门外看到两个娇嫩的姑娘,心里更是一个笑。

    不在意你会要南边国的人干活?可笑。

    不扎的院子不是很大,可也有三进三出,这都是从洛依口中知道的江南房子的模式。

    “小姐,你吃些东西吧。”

    白水拿着一碗面条到极为憔悴的洛依面前。

    “不吃。”

    洛依依靠着床沿边看着房子里面的布置,那都是她告诉不扎的,就连那窗花都是,只是很可笑,这些都变成了圈养她的地方。

    “唉~”

    白水也不知道怎么说是好。

    三天前才到多鹤国,多鹤国王也算是好,安排小姐到多鹤皇宫里,说是等太子回来就完婚,谁想到,当晚那个该死的不扎竟然夜闯小姐的房间,还把小姐给…

    “唉~”

    白水也无力怂下肩旁,不知道怎么安慰了。

    从一个未来的王后变成一个无名无份的小妾,任谁都受不了。

    “咚咚~”

    “谁?”

    此时的白水已经很是警惕,还有些杯弓蛇影感觉。

    谁知道那个人渣会不会对小姐还做些什么。

    “在下是菊歌,是,是。”

    因为刚刚建好的院落,没有多少人手,洛依出宫时只带着白水,以至于门外都一个报信,就此白水还买过多鹤国不知道多少次,不过身在他国,不能张扬而已。

    白水想都不想,悄悄走到铜盆架上端起那盆才接回来不久还热的水,悄咪咪的走到门后。

    “进来吧。”

    “嗯。”

    菊歌也没有想,推开门就进,不过…

    “你的水小心些。”

    菊歌快闪到一边,避开那水,冷静的和白水说。

    原本要泼到他身上的水全部都到地上,还还被他看到,白水脸色苍白的不成样子。

    “呸,滚出去。”

    不管有没有泼到,赶人就对。

    白水知道这个人是谁,那夜里就是这个人安排人把小姐安到这房里,那就是和那个畜生一路的。

    “让我说些话先好吧。”

    菊歌很是无奈,事又不是他干的干什么要他负罪呀。

    用一个根鞭子甩开那个就要敲他的铜盆,顺手也把她给绑起来,还吧她的手帕卷成一团塞到她嘴里好让她安静。

    跟不扎一起长大的,身手自然不会差到哪里去,被乖乖捆绑好那个炮炸的丫鬟,菊歌又叹一口气。

    也不知道菊歌出生时是不是吃太多气了,总有叹不完的气。

    “我就和你小姐说几句话,安静些。”

    说完不管那个被堵住嘴还在嚷嚷的白水,直接搬一个圆凳到床边五丈远的地方还要是看不到里面人的地方坐下去。

    “洛依公主,在下叫菊歌,即是不扎一起长大的好兄弟,也是他的手下。”

    菊歌不像其他那些粗蛮的多鹤男子,身上有几分南边大国的气息,就连说气话来也是文雅有礼。

    “我知道公主自然是不愿意做不扎的妻子。”

    菊歌听了下来,说起妻子,这个词好像不对,就连一点仪式都没有,哪怕就连多鹤最重要的一个仪式,不扎捉着洛依的说在家里最高的木塔上高声喊着是我不扎的妻子,苍天大地作证,洛依此生就是只能是她的。这一句话都没说过,根本不是夫妻,更别说南边大国那些繁杂的礼聘仪式。

    尴尬的菊歌不知道怎么把话说下去,摸着腿上的毛犯难。

    一个还能是能说会道的人说不出一个词,这都怪那个好兄弟,坑呀。

    “妻你个屁,滚。”

    刚跨过门槛的不扎,背着手,压迫感极强的瞪着那个菊歌。

    “好。”

    菊歌自认这确实不是一个好的办法,毕竟这是他们两个的事情,弯着腰搬好那个圆凳,小心转过不扎的掖下。

    看起来极为不底下,可这是两个人的习惯,每次不扎生气了,菊歌都不会站直腰走过他身边,而是过他腋下。

    不过他还算好,出门时还把那个被捆的白水也顺手抱出去,关上门让他们两口子好好商量。

    听到后面的关门声,不扎犯难了,他原本不过是好好在书房里休息,就是有些胸口闷,起来走走,就走到她的房边听到菊歌那那么说,气炸了才进来,根本没想过要怎么面对她。

    对于洛依,不扎即喜欢又不喜欢。

    喜欢的是她从来没有看低过自己,一路上还跟自己说了很多很有趣的事还愿意做自己的朋友。

    不扎没有被认回是王子时,除了养母和菊歌,就没有一个人看得起过他,就连养父都没有,不管他去到哪里都会有人嘲笑他,就连离开多鹤也是一样。

    不喜欢的就是,凭什么她一出身就是高贵的人还要是那个可恶人的妻子。

    那一夜他也不过是喝多了,又被那个害死他生母的女人给气到,可那个所谓的生父根本不帮他还奚落他,才做出那样的事情。

    “你就在这里好好休息吧,我…”

    实在不知道怎么开口,不扎硬着头皮丢下半句话便逃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