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小七还真的没有考虑过这个问题。
“我需要担心吗?”
“如果你对他感觉良好,十分想要和他试一试,那么你就需要担心,因为他真的很抢手。外域并不缺乏优秀的女人。如果你只是感觉一般,那倒无所谓。当个朋友相处就行了。”
“难道你不觉得他才是那个应该担心的人?如果说外域的女人他都能够唾手可得,那内域人对于他来说挑战难度就更高了。”
“有自信是好事。看来七姐你完全不用担心。”
“嗯,我不担心。又不是我独自看上了他,而是相互看对了眼。就算要担心,也是相互担心。他如果都不着急,我当然更不用担心。”
“看来你还是很理智的嘛,就算一见钟情,也不会为了对方要生要死。”“你刚才不是说了,人都有求生的本能吗?我还没到那种要生要死的地步吧?他也不是帅的天怒人怨,也不是实力高的想要让人本能臣服,只是刚好合我眼缘,而且想着他是外域人,如果有机会不尝试一下,将来想要再见概率就很低了。”
凤殊刚想要说她也可以随时到外域来,只是萧崇舒难以去内域找她而已,便看见施耀闪身进门。
“房间还满意吗?”
“满意,满意,比我们在战场上的住所条件好一万倍,谢谢安排。”
施耀只是无聊,“什么时候能出去逛一逛?小七和我都没有到过外域,还是很好奇这里的风土人情的。天极星有哪些好吃好玩的地方?先带我们去吃好吃的。”
“我也不清楚。我在天极星生活了没多久就回内域了。”
“啊?那你以前在外域生活主要是在哪个星球?”
“萨达星,是另外一个星域的农业星,绿植非常好,去旅游也不错,算是宜居星球,很多人退休后会到那里定居。”
凤殊想到这个就觉得这一次干脆也回一次萨达星,去拜祭一下这具身体的长辈们。毕竟以后要在内域长久生活,她恐怕很难常回去看看。
“你想回去?”
凤小七立刻就理解了她的想法,“我和你去一趟。”
“好。月岚星的时候也一起。”
“当然。”
凤小七表示要休息,凤殊便和施耀退了出来。
“君临爷爷是元帅?”
“嗯。联邦有一位大帅,十位元帅,爷爷是其中之一。”
“实力能和凤家的哪一位长辈对应?”
凤殊很奇怪他为什么会问这样的问题,“我不知道。他的实力远在我之上,我没有办法评估。为什么这样问?”
“只是想要了解外域的顶尖水平是怎么样的。”
“比你高?”
“当然比我高!
外域和内域虽然有差距,但并不是根本性的差距。我们还是处于同一个文明层面的,要是相差太远,根本就不可能相通。内域也不会派人到外域来,那完全是浪费人才,浪费各种资源。对于内域来说,物资是可以再生的,容易选取,人才却是一次性消耗品,精英培养不易,当然要用在对的地方。”
“七姐给我的感觉,像是随时都可以碾压君临。据我了解,君临的实力很不错的,已经处于外域第一梯队的阵容里。当然,可能和爷爷还是有一些差距,可这种差距应该是可以看得见的距离。如果是这样的话,那七姐的实力是不是已经到了元帅的级别?”
凤殊拿捏不准,毕竟她自己的实力还差的挺远的。
“你傻啊。除非天生各方面资源都特别优秀,天时地利人和都齐全了,否则人的实力总归是要靠时间来积累的。
凤小七是作为凤家继承者来培养的,难道君临爷爷就不是这样?他作为君家的继承人,也肯定是从小就被着重培养,各方面资源都远超普通人,锻炼的机会也从不会缺乏。
就像你们说的那样,内域外域其实还是处于同一个文明层面里,总体而言各方面差距并不太大。具体到个人身上,区别再大,也是可以弥补的,所以两人的原始值其实可以说是基本齐平。
凤小七这么年轻,就算从小就在战场上搏杀,难道君临爷爷就不是这样?这里面可是有好几百年的差距。只要脑袋没有坏掉,正常人都知道谁的实力更高。当然了,如果凤小七活到他现在的岁数,不出意外的话,那个时候的她实力会比现在这个时候的君临爷爷要更高。”
梦梦几乎是一口气说完了自己想要说的话。
“你要和爷爷比比看吗?”
“可以吗?他可是元帅啊。换了我爷爷,压根不会浪费时间去指点一个莫名其妙的年轻人。到了他们那个岁数,都是位高权重,时间可是相当宝贵的,哪怕是自己家族的人,也未必有足够的时间去照顾,何况是我。”
“你要是问一问的话,说不定爷爷哪天心情好了,也会和你比划比划。他是个很和蔼的人。”
“看来对小九很和蔼。”
施耀伸手就要去够她的脖子,被梦梦一爪子挥开了。
“你干嘛?说话就说话,干嘛对她动手动脚的?她可是有老公的人。”
施耀抬手摸了摸后脑勺,“抱歉,我是将小九当做小七看待了,一时忘了。”
“没事,是梦梦太夸张了。你想到外面去看看吗?这里的庭院绿植还是比较漂亮的。”
施耀却摇了摇头,“我知道你是好心,不过小九啊,这里到底不是凤家,可以让我到处乱晃都没事。作为元帅居住的地方,肯定是不希望过于曝光在陌生人眼里的。我可是身份不明人士啊,在他们这里,无异于随时可以杀死的对象。”
凤殊眼角抽抽,她还真的忘记了他们俩其实算是来历不明的人。
“君临和我带进来的人,爷爷就算心中疑惑,也不会太过难为你们的,这种信任度还是有的。”
“我知道,正因为知道这一点,所以才不愿意麻烦你啊。君临是孙子,当然怎么做都没有问题,但你可是孙媳妇,自然还是要慎重为好,以免惹来不必要的麻烦。”
“谢谢,你可真是体贴。”
“当然。就连小七对感情这么无感的人,也觉得我是一个温柔的对象,我老婆将来肯定是很幸福的。”
施耀突然挤眉弄眼,“话说外域有没有什么美女榜?你有没有认识的特别漂亮的女人,介绍一个给我认识认识?”
“你不是想要和七姐结婚吗?”
“她已经说了就算没有老萧也不会选择我的。”
凤殊眼角抽抽,“这么快就放弃?你不是战士吗?难道不应该战斗到底?”
施耀挥了挥手,“这感情和战斗可不一样。感情讲究你情我愿,战斗却是一言不合就可以直接开战,没有情不情愿的说法。小七不是普通人,她对重要的事情一旦认真考虑过,便很少会改变自己的决定。我已经没戏了。”
“又来了。没试过你怎么知道就一定没戏?这个世间没有什么绝对的事情吧?七姐也是人,是人就会变。”
“那是你不了解凤小七。等你了解了就不会劝我等她改变了。小七这人啊,是个特别心狠的家伙,告诉你,在战场上没有多少人会将她看成女人的。”
说到后面,他的音量已经自动降低了。
凤殊耸了耸肩,“在战场没有男女之分吧?天天和虫族战斗,谁还会去区分性别?恐怕激烈起来,人类和兽族都会不分彼此。”
但是这一次,丁春花却像是充耳不闻,继续坐在地上一边拍着大腿一边哭嚎不休,仿佛遇上了悲痛欲绝的事情一样。
“没良心啊,洪怡静,你就是个没良心的。我跟你爸生你一场,养你这么大,不想着好好孝顺我们就算了,现在还成日里想着怎么花钱,从我们的嘴里抠食,你亏不亏心?
你两位姐姐现在正是最困难最需要家里人支持的时候,你为什么就不能等一等?先去打工赚些钱来,将她们先供出去?只要她们赚了钱,又嫁人过上好日子了,将来你还愁没钱读书?
我可怜的月亮啊,我可怜的小星啊,你们一个刚刚得到一份好工作,一个刚刚到中专里去读书,都是人生地不熟的,要花钱的地方多着呢,一个不好,就会被人卖了数钱还不知道,你们妹妹却还在家里闹腾着要钱去读书,一点姐妹情都没有,真真是狼心狗肺。
家里都快没米下锅了,她不去打工,也该有脑子留在家里帮帮忙才对。你们奶奶病了,家里家外的我忙得不可开交,每日里想着要怎么伺候老的,伺候你们爸爸,恨不得把心肝都掰开了让人看一看滴血成什么样子,这死丫头还回家来朝我伸手要钱。
我真是作孽,怎么会生了这么一个不孝顺的女儿,真是猪狗不如的东西……”
自从用武力镇压不了关九之后,丁春花便用上了咏唱调,回回有什么事情都要像唐僧念经那样,非得骂她骂到耳朵都快要聋掉为止,关九是可以不理会,不在意,但是洪爱国却没有这么好命,基本上没有发生极大的事情,为了省事,洪爱国都会如了妻子的愿。
他不想折腾了,回到家里他只想吃上一顿热饭,洗一个热澡,然后早点睡一个好觉。至于其他的,不是天灾人祸那种会死人命的大事情,不是他妻子让他戴绿帽子或者背着他打杀他的父母亲,那他都是可以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
小女儿从小就挨揍,如今也平平安安的长大了,脑子也没坏掉,每一次考试成绩还挺好,显然她妈并没有真的往死里打的,只不过看着架势吓人了一些,嘴巴也毒了一些,可是读书不多的农村妇人,说话尖酸刻薄不让人,也是正常的。
有些孩子真的是不打不成材,何况棍棒之下出孝子,也不是没有道理。
因为以前打的更厉害些,这几年妻子看着是收敛多了,只是骂而已,所以洪爱国越发不管了。只是,等到洪大柱骂骂咧咧地说交了两千八百五十块钱给丁春花时,他才完全惊呆了。
这并不是一笔小数目。他虽然不管家里的帐,却也知道自己家积累了近十年才存了几千块。而父亲虽然也有棺材本,可是显然不可能为了支持小孙女读书而动用那一笔钱的,尤其是,他还十分怀疑,棺材本有没有两千块。
“这是怎么一回事?那两千多块钱你用到哪里去了?给小静交学费已经绰绰有余了,你就算掉到钱窟窿里去,想要存起来赚利息,也不应该打孩子学费的主意。”
丁春花想要抵赖,但是她向来害怕公婆,而且虽然嫁入洪家二十年,洪爱国都没有动手打过她,她却也知道这男人老实是老实,真的发起火来那可是揍她没商量的,在骨子里,他就是个认定适当对家庭成员使用暴力是必要的人。
“都给小星交学费去了,她在城市里念书,生活费还没着落呢,穿得又不好,吃也顾不上,你一个大老爷们什么都不想,干完活回来吃饭就睡觉,我是当妈的,自然要为女儿多操一点心。
小星从小就没有出过远门,连县城都没有去过,这一出门就到了这么远的地方去,我不让她带多一些钱能怎么办?孩子出门在外我们照顾不上,吃亏了也是吃闷亏,只能忍了,人没事还好,人要是有事,那有钱在手里也好解决!
月亮在县城,也是新工作,也不知道习不习惯,吃不吃的好睡不睡的香,我都还没有去看过孩子呢,她从小脾气大,要是碰上什么难事,肯定也不乐意开口求人,手里有点钱底气也可以足一些。
我自己都快十年没买过衣服了,缝缝补补一年又一年,还要穿姐妹的旧衣服,你以为我就有脸了?我当妈的日子过得也不舒坦,吃得也很少。
也就小静最舒服,就在家里头,有什么我们都可以看着,不缺她吃的也不缺她穿的,还想怎么样?
再多的钱也不经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