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的态度，已经算是最好的了。
如果不是看在之前卓雨萱出事，蒋子城替她出头的份上，慕南风不一定能有这样的耐心。
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再纠缠下去就没意思了。
蒋子城叹了口气，说到底还是不甘心。
“如果你有她的消息，请务必告诉我。”
慕南风本来还想问一句“凭什么”，不过想想又觉得蒋子城能违抗家里的意思，奋不顾身帮了卓雨萱那么多，好像不应该对他太过分了，姑且点了点头。
见状，蒋子城也不久留了，转身离开了慕氏。
慕南风看着他的背影，忍不住摇了摇头。
如果一开始，卓雨萱喜欢的不是舒逸然，而是蒋子城，那肯定会是一个完美结局。
可惜没有如果，一切就是这样不遂人愿。
蒋子城没有去找舒逸然，而是直接回了蒋氏。
他没有必要当舒逸然的跑腿，如果舒逸然真的想知道卓雨萱的去向，会自己想办法的。
不过很显然，他想的办法就是来找蒋子城。
蒋子城落座没多久，舒逸然的电话就打过来了。
“你回来了？”
“你都知道了，还有必要问吗？”蒋子城忍不住在办公室里环视了一圈，想着舒逸然是不是在他这装监控了，不然他怎么知道自己回来了？
“不是说好给我带消息的，你怎么言而无信？”
舒逸然的语气听起来还有些生气，蒋子城不动声色地笑了笑。
“我没给你消息，那结果是什么，不是显而易见了？”
舒逸然愣住了，甚至不太敢面对那个结果。
蒋子城叹了口气，心里想着，早知今日，何必当初呢？
“慕南风也不知道萱萱的去向，我无功而返，当然也没有消息带给你。”
“不可能！”舒逸然想也不想地反驳，“他肯定是不想告诉你。”
“要真是这样，那我又能怎么办？他不愿意告诉我，我能有什么办法撬开他的嘴？”
舒逸然沉默了，蒋子城好一会没听到他的声音，又继续说道：“逸然，我不该去找你的，这样你不会知道萱萱已经离开了，现在也不会这么执着了，对不起。”
蒋子城的道歉让舒逸然十分不舒坦，他现在会在意卓雨萱去了哪里，都是因为蒋子城吗？不是这样吧？
就算没有蒋子城提醒他，等他从自我封闭的空间里走出来，他还是会想到卓雨萱，还是会想去找她，跟蒋子城没有任何关系。
现在不过是提前了一点，提前让他去找寻卓雨萱的下落。
“跟你没有任何关系，你不要太自以为是了。”
“舒逸然，我看自以为是的人是你才对，你以为你现在是什么身份，有什么资格再去找萱萱？我老实跟你说，萱萱会离开就是因为你，你到底要到什么时候才能发现自己的错误？”
蒋子城一点不留情地批判了舒逸然一顿，他想，要是不把话说清楚，舒逸然估计还以为自己是卓雨萱的丈夫。
“那你认为你有什么资格？”舒逸然憋着一股气，反唇相讥。
“所以我不打算再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