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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四百二十二章眼前一片黑暗的子卿

    “好啊。”眼见锦娘这般谦卑,瑶华也不推辞就将绣篮交到了锦娘手中。往后她们在一起相处的日子还多着呢,肯定要逐渐熟悉起来,若是过分的见外,不过是徒增了一些不必要的陌生罢了。

    两人一同去了亭子里,对着秋风微微吹拂也倒是挺惬意的。因为是第一次学刺绣,瑶华被那针刺了好多次,让她都有些不想学了。

    但是又听锦娘说,女子在未嫁人就开始在闺家学做女红了,等到嫁人的时候就开始为婆家夫君绣定情礼物,比如香包,还有一些喜欢的枕套之类的之物。

    一提起绣定情信物,瑶华眼中可是一亮,因为她也要给夫君绣定情之物呢。于是就开始忍下了痛继续学着。

    另外,为了解蛊毒之事,李洛派了人快马加鞭的去向了北漠找风云清和芸娘,然而,让他始料不及的是风云清他们早已搬离了当初他们所居住的宅院,不见了踪影,甚至连半丝讯息也不曾留下。

    派去的人找了许久也未找到芸娘他们,最后无奈地再快马加鞭返回了华府。这时候的流云已经是醒了过来,只是对于他身体有毒之事都被华青他们给隐瞒了下来。当然,隐瞒蛊毒之事还是其次,最重要的就是阿兰的暴毙。本来她一直在守着受了严重内伤而昏迷的流云,却在过了没几天就忽然暴死,七孔流血的模样惨不忍睹,一眼就他们看出来是中毒而亡。然而,却查不出她到底中了什么毒,甚至连什么人给他们下的毒都没查出来。所以,一下子所有的悲痛压抑着华府,让华府蒙上了一层无法散去还不得不隐瞒的阴晦。

    忍着失去阿兰师妹的悲痛,华青却还得为流云担忧,派去北漠的人传达回来的消息让他一时乱了心绪,只能到处派人去找李洛,最后找到了他,告知事情的经过时,这一切让李洛大吃一惊,毕竟耗了几个月的日子到了最后得到的答案是没寻到,他还能如何?

    这一次,李洛没有再派人去北漠,因为他是亲自去了北漠去找轩辕子卿。因为芸娘他们找不到人,有着很高医术能解毒的各种大夫,华青都找来试过,都不会解。故此,眼下他知道能解救流云,也能解毒的只有一人——魏神医。

    这魏神医向来寸步不离轩辕子卿,而要是派了下人去如今到处都在波动着血腥的北漠,说不定还没见到轩辕子卿就先死了。他去,虽然那个男人对他恨之入骨,只是对于救人之事,估计不会先挑起事端,还是稍微比较放心。

    于是,他将要找到文夫人的事情全权交给了华青,在华青这财大气粗还对宁国皇室有着自由出入的人来讲,无意去找人比他更简单一些。

    在华青将掌握驿站的朝中令牌交给李洛之后,李洛就骑着马奔向北漠。

    此时,进入秋末的北漠,白天的气温依旧很高,只有到了晚上的时候才会降下。那日蓝灵将文乌尔的舌头割下之后,她惊慌失措找红菱求救诉说经过之后。红菱当即就完全吓的话不成语,最后她鼓起勇气去见了轩辕子卿为蓝灵求情。但是公子的回应让她总算松了一口气,那就是什么都没问罪,只是让她退下。这件事才不了了之。

    从那之后,每天傍晚都会响起的歌声已经不在,留下的只不过是落寞的夕阳而已。或许是习惯了文乌尔每天傍晚时都会唱起歌的原因,轩辕子卿到了傍晚时总会不由的放下手中的一切站在窗前,只是,已是早没了那让他有些幻觉的歌声。

    这天,隔壁院子的风云清走进了轩辕子卿的院里,他入目的第一眼就看到了站在窗边什么事也不做,只是神情恍惚的站着出神的轩辕子卿。

    “你说,要是此时我趁你不备朝你攻击,会不会将你打成重伤?”他走到院子中间,见轩辕子卿好一阵子还没回过神,就不免先开了口。

    这话也不过是他讲来逞一时的口舌之快罢了,只因别看轩辕子卿完全出了神,一脸恍惚的样子,要是他袭击过去的话,还是会被顺利躲过。这个男人,向来耳听八方直觉敏锐,对于四周的动向无不时刻把握着,足以保证能够在任何不利的情况下,都会让自己立于不败之地。

    听到了风云清的话,轩辕子卿这才看向院子中站着的风云清,只不过他并没有多做理会,只是看了风云清一眼就离开了窗边,返身走进了屋里,坐在了书桌前。

    自从瑶华不见之后,轩辕子卿从最初的暴怒状态逐渐的恢复了冷静的思维,然而,他还是觉得他陷入了一片望不到边的黑暗之中,那是成为他心中一道光的女子消失,让他无措,甚至想哭都无法哭出来的绝望,他觉得他的世界又陷入了一片黑暗之地。

    这是他第三次感受到了绝望还在围绕着他,那时候瑶华毒发特别厉害,甚至一脸死相,连呼吸都时有时无的时候,他感受到了绝望。到了第二次是她彻底断了呼吸,他如同疯了一样的不相信她会离自己远去,他的祈求唤来了她的苏醒。从那之后他时时刻刻都活在害怕失去她的恐惧之中,纵然他在为她疗伤时也无意中了断情绝爱草的毒,他也没有一丝的介意,她受的苦太多,多的恨不得他去求老天将一切惩罚降临到他的身上,而不是她。

    断情绝爱草的毒时至如今还在他的体内蛰伏着,在她被文普达带走之后,他已经经历过很多次毒的发作,因为他的心总是无时不刻在想着她,总是不住的担忧着她的现状,是否平安,是否健在,是否也同他一样,时刻提防着因为思念而突发骤起的毒发。然而,值得他庆幸的是他有深厚的内力去压制,而他的女人却没有。他很担心,甚至害怕,怕她会闹,甚至毒发作,他焦急的红了眼去杀尽这些心思叵测的北漠人,却到了最后,他将一切的错误归于在了他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