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不把树杆拔出来,人当然不可能活,但有可能会多拖一段时间。
徐大椿陷入两难之境。
不拔是死,拔也是死。
这就是个死人了。
只能说多活一会儿,有可能给家人多留几句话而已。
。。。
妯娌们还在清宫里互相轻松的玩笑,取乐呢。
小红包不说话,也不是长得最漂亮的,但有一点,他长得很原文瑟很相,就除了睫毛没有原文瑟长,其它都是一样一样的。
两张相似的脸,做出同样表情的时候,总是会逗得九嫂直发笑。
这时候有人来报说:“敦亲王从祭台上跌下来,性命垂危,请娘娘赶紧移步……”
“你说什么?”原文瑟惊讶的地道,她完全没有意识到,她在尖叫,非常的高昂尖利,撕扯着所有人的耳膜。
大厅里所有的声音都安静下来,讲真,平时妯娌们也有不和的,也有想看对方笑话的,但谁都不想看到这样的惨事。
原文瑟抱着小红包,就要奔跑。
九福晋劈手将小红包抱着:“你去,孩子我看着。”
原文瑟看着九福晋,好象不认识人似的哦了一声,又继续跟着那太监跌跌撞撞的跑。
四福晋道:“赶紧的,给敦亲王福晋备轿子,抬快点。”
原文瑟不需要轿子,她拎着裙摆,跑的飞快,踩着花盆底,动作轻盈而优雅,嫌斗篷麻烦,伸手脱了往地上一扔,被北风卷吹,在空中划了半个圈,才堪堪落地。
太监本来以为自己的脚步就够快的,他是专程跑腿的,就是一个脚快,现在发现,自己有时候还落后敦亲王福晋半拍。
“在哪在哪?”原文瑟边跑边回头让他指方向。
那人大叫:“在南郊,得坐马车。”
四福晋还是体贴的,破格给弄一辆马车在二门外开始奔跑。
原文瑟身后跟着氏十八,格桑花被留下来了,她羞耻的发现,自己一向以为自己健壮如牛的,居然被她们家娇怯怯的主子给甩了几条街,完全追不上啊。
“十八,我们骑马,不要坐马车。”
氏十八到了马车迅速解了马索,正好遇上侍卫,“带路带路,去南郊。”
马长嘶,原文瑟觉得自己特别冷静,半弓着身子冷静的将马头拔正,压下身子,就一阵风驰电掣。
风吹过来,将她头上的花钗打得叮叮咚响,她是直接骑马冲进祭天台的。
一群男人就看着一个穿着亲王福晋服的少妇,不,那张脸,应该完全可以称之为少女,在冬天的薄寒下似乎还闪烁着凝露般的水润。
她的皮肤如雪,她的樱唇似火,她的眼睛和睫毛漆黑,三种颜色都是那么纯粹而强烈,让她整个人都在冬阳下烈烈燃烧,那种夺人心魂的美,如同一把绝世宝剑,自带锋芒,亮到别人都无法直视。
她骑马到了轩台之下。
四阿哥道:“十弟妹,你别……”
原文瑟看都没看他一眼,一手按着马鞍,整个人轻盈的跳下地,两步三步,就这么目中无人的冲上亭子,完全没有看到其它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