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困惑于那女子的身份与意图,不过现下她好像真的没什么恶意,张大熊决定先听她的。
“现在那老者正忙于对付外面的另外一人,无暇前来。但这识海之中的幻术却是非同凡响,与我所修习的幻术大相径庭,我一时也无法破解掉,只能走一步算一步,且行且破了。”那女子似乎是思索了一会,又继续说道,“不过外面的情况不容乐观,若是那青年无法拖住老者,我恐怕不能继续待在这里,否则会被他发现,届时便更是麻烦了。”
张大熊一听,着急又担忧:“你知道外面的情形吗?外面的前辈,就是那个长相老成的青年,他难道抗衡不了那个诡异的老者吗?”
“嗯,老者抽取了你的灵力,化为己用,他的境界至少是元婴级别的,外面的那青年远不是他的对手。不过好在老者虽然抽取了你的灵力,但应该是需要时间转化为自己所需要的灵力,所以并不能全施全为,实力受到了很大的限制,加之迷州底下覆盖全城的镇灵大阵压制,他纵使有通天之能,也无法施为。”
张大熊疑惑道:“既然是这样,那么青年前辈怎么还会落于下风呢?我记得那个老者行动困难,一点也不灵活啊。”
“的确是那样,若是那青年不眷恋战斗,完全可以脱离,并远离此地。不过,他应该是想救你的,所以一直尝试着突破老者的阻碍,想过来你这边。可那老者虽然修为被压制大半,可战斗的经验却不知多了那青年多少倍,自然能够稳压小辈一头。”
张大熊一脸的着急,叹道:“真想看看外面是怎样的情况。”
“能看到又没什么用,不过是徒增担忧罢了,还不如不知为好。”
张大熊摇了摇头:“不,我还是想知道发生了什么。如果是会令我担忧的事情,那么直面担忧,也是对心境的一种锻炼,这位不知名的姑娘,你说是吗?”
“倒是有几分道理,你这般年纪,居然能有此种领悟,着实难得。“
张大熊大笑道:“哈哈哈,这并不是我的领悟,不过是师傅教导给我的,我听着很有道理,所以就记下来了。”
“哦?能有此种觉悟的师傅,属实难得,不知小友方便告知一下尊师的姓名吗?”
“嗯...咳咳...”张大熊清了清嗓子,有些傲意道,“我师傅可是大名鼎鼎的前文皇城大将军,穷明是也。啊,对了,我是觉得你是好人才和你说的,这个你可不能随便和外人说啊。”
“自然不会,原来你是那人的徒弟,难怪...难怪......”
张大熊:“难怪啥?啥意思啊?还有听你这话,好像是认识我的师傅一样,所以,你认识我的穷明师傅?”
“不算认识,但他的大名却是传遍了妖界,我自然也是有所耳闻的。后来入了人界,也听到过他的一些传说,是一个令人惋惜的英雄。”
张大熊惊讶道:“你是妖界的人?那你是妖怪吗?还有,你刚刚说什么令人惋惜又是什么意思?我师傅为什么会令人惋惜,这说的好像我师傅犯了什么大错一般啊。”
“哦?难道你不知道?可是既然我能够轻易打听到那种消息,没可能你会没听说过。难道那消息只是在妖界流传吗?”
她的后一句话明显是在自己问自己,但张大熊却是真的从来没听说过有关师傅不好的事情,更没听到别人说什么惋惜的话,难道是因为自己少见多怪吗?
“算了,且不说这些事情了,或许真的只是存在于妖界的谣言罢了。方才我听你好像说想知道外面发生了什么,现下我需要调动你体内的灵力,能让你通过某些方法看到外面所发生的事情,你是否愿意呢?”
张大熊高兴道:“愿意,非常愿意。您尽管用,随便用,不用客气,如果需要我的配合,也尽管说。”
“那便好,待会你的气海之中会有动静,你不要反抗,神识不要去阻拦那些运作的灵气。等到那些灵气来到识海,你便将一缕神思依附于上,之后也别动用神识能力,切莫夺回那一缕灵气的使用权。”
张大熊点头不止,连声答应:“放心,我不会的,姑娘你尽管施为,我跟随您的行动。”
随后张大熊便感受到一股有异于体内原本灵力的力量在他的气海之中转了一圈,随后带着一股灵气顺着气脉往上而来,不多时已经抵达了识海。虽然师傅说过,千万不能随便将自己的神识交由他人,但张大熊却莫名地相信这个不知名的女子,并没有多想就将神识附于那缕不受自己控制的灵气之中。
剥离神识的过程是异常痛苦的,这种痛苦不是肉体上的那种疼痛,而是一种精神撕裂的剧痛,仿佛脑袋都要炸开了。
正难受间,那个声音安抚道:“神识的剥离确实非常难受,不过你不用担心,马上便好了。”
话音刚落,张大熊感觉疼痛忽然消失了,他尝试着睁开眼睛,也顺利的睁开了眼睛,而不远处则是激烈战斗的二人。
“从识海分离的神识若无实体寄托,便会有撕裂感,若是有物可依,也就不会难受了。你现在的这缕神识附在了青竹之中,而之所以能够附于青竹之上,也得多亏你偶然吃下青竹的一部分,所以与青竹有神识共通之能。若是寻常人的魂魄神识,是不可能依附于有主妖物之上的。”那女子仔细地讲解着,生怕张大熊听不懂。
“嗯嗯嗯,我知道了,多谢姑娘的教导,张大熊铭记于心。”他快速地说完,随后紧紧地盯着不远处战斗的二人。
只见老者身周不知何时出现了无数的青绿色毒虫蝎蚁,密密麻麻地将地面占的满满当当,让人看着就觉得恶心。。
老成青年则是御风停留在半空之中,他法决急掐,手中红光大盛,空气中掀起一片片热浪,朝着行动不便的老者席卷而去。
极热的气浪所过之处,连空气都被烤熟了一般,由之前的无色变成了淡红色,并且淡红之色又朝着深红转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