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冰继续勘察现场，在房间里没有发现可疑的脚印，所有的生物样本都做好标记，等回去检验。
“学姐，你怎么看这个林医生？”顾城发现林义的一些微小的变化，刚来的时候，林义习惯性的推眼镜，一小会儿就要推一下眼镜。可是刚才过来的林医生，一下都没推眼镜。
“还行！”萧冰的评价就两个字。
“不是吧，就他这样的还行？当年你见到我，都没说还行。”就为了这两个字，顾城的怨念持续了很长时间。
萧冰似笑非笑的说道：“那你觉得林义是比还行更好一点？”
顾城不说了，学姐的脾气古怪，再说下去，可能的真的会惹出事来，说不定还会主动招惹林义。
萧冰很满意，她就喜欢看顾城吃瘪。
“差不多了，可以收工了。”萧冰看了一下时间，还不到十点，收工还算早。
顾城帮着整理完工具，林义拿着移动硬盘回来了。
“视频都拷好了，你们要检查一下吗？”林义绕过顾城，直接把硬盘递给萧冰。
“给我就行了！”顾城几步追上，从林义的手中拿过硬盘。
“你们医院可以保存尸体吗？”这才是萧冰最关心的问题。
林义摇摇头说道：“我们是精神病院，没有存放尸体的条件，不过我可以帮你们安排一辆车，把尸体运回去。”
“那真是太感谢了。”天气炎热，尸体腐败的速度很快，会影响尸检。
“等等，我向你打听一个人。”顾城问道：“以前有一个叫安子的护工，你还有没有印象。”
“当然记得，安子是个好青年。”林义有些惋惜的说道：“为了妹妹都放弃转正的机会，听说最后他妹妹还是死了，因为药物过量，没有抢救过来。”
“你确定？”如果是真的，这就是安子的杀人动机。
林义挠挠头说道：“应该是真的，不过我忘记是在什么地方听的，你们是警察，可以去调查，一定能查到。”
这家伙越来越嚣张，顾城面无表情的说道：“谢谢你提供的线索。”
“我忙去了。”
林义找了一辆面包车，又找了两个强壮的护工，把尸体搬上车。林义坚持要送他们走，门卫大爷打开大铁门，林义看到停在门口的豪车。
“这……这是……”
“接我的车。”萧冰很优雅的打开车门，坐上车。
这一刻，林义的眼睛在放光。
顾城跟着坐上车，冲着林义摆摆手，“再见了林医生！”
“再见！”林义有些呆滞，车开走了，大爷喊了他几次，这才回过神来。
车里就有屏幕可以播放监控视频，萧冰上车就接上硬盘开始播放。
两人最先看的就是病房外的监控，十二点正，两名护工推着餐车给病人送餐。这个楼层的病人不多，但是都是重度病患，少数的特殊的病人吃饭需要帮助。
送饭的两名护工年纪都比较大，和那四人没关系。
餐车送到张松病房门口，张松自己取了饭，过了大概二十分钟，餐盘放在取餐口，护工来收走了。
其他几个视频显示了其他楼层的情况，四名嫌疑人中只有一人到过这一层楼，但是并没有靠近病房。
视频看完了，顾城眉头紧皱，萧冰问道：“有问题？”
“说不上是问题，只是有些疑问。”顾城说道：“第一点，视频里并没有拍到张松换病房的过程，换病房的理由也很牵强。我专门问过林义，他是个有心人，应该给我们加上这段视频，但是他没有这么做。”
萧冰点点头，是有点可疑。
“第二点，走廊上的监控探头角度是固定的，只拍到张松伸手拿食物，并没有拍到长相，无法确定是不是张松。最主要的疑点还是张松的病情，他昨天还因为极度亢奋被注射镇定剂，今天就能自己吃饭了？”
“你说的听起来是可疑，如果是谋杀，你想到作案的手法了？”萧冰实在是想不出来，在众多限制条件下，怎么杀死张松。
顾城摇摇头，如果张松是被谋杀，这就是一起密室杀人案，一些常用的手法都做不到。
退一步再想，要杀死张松，需要用这么复杂的手法？
林义是张松的主治医生，他要想杀死张松，有很多不会惊动任何人的手法，没人尸检，根本就不会被发现。
“行了，别想了，到地方了。”萧冰拍拍顾城的肩膀。
“这么快！”车已经停了，往窗外一看，已经停在警局的院里。
运尸体的面包车就在后面，司机不肯帮忙，两人把尸体从车上搬下来。刚关上车门，司机就调头走了。
萧冰从法医室弄了一辆推车，把尸体退回法医室，刚关上停尸柜的门，萧冰桌子上的座机就响了。
铃……
看来电显示的号码就知道打电话的是秦刚。
“走吧，队长要见我们！”
“早就想到了！”张松是组长的心病，突然就死了，肯定要问清楚。
两人直接来到组长办公室，秦刚正在泡茶，一大杯的浓茶，看架势今晚又不打算睡了。
“死了？”秦刚没头没尾的问道。
明明是组长通知他们去勘察，明明知道，还要再问一遍。
“死了！自杀！”萧冰回答的很干错。
“唉……”秦刚叹了一口气，有些惆怅的喝了一大口浓茶。
萧冰把护工等人的事讲了一遍，怎么处理还要看组长的意思。
“以后再说，现在没心情管这些鸡毛蒜皮的小事。”秦刚所有的精力都在案子上。
“我们有一个意外收获，有了第一个嫌疑人。”
“快说，是谁？”秦刚瞬间来了精神，一点都不困了。
“一个叫安子的护工。”顾城把安子所有疑点都讲了一遍。
“档案呢？”秦刚坐不住了，立刻要把这个人挖出来。不仅仅是血天使一个案子，这个叫安子的人要是真凶，还关系到714案。
顾城双手一摊说道：“下班了，没拿到。”
管人事档案的早就下班了，想要拿到档案，只有等到明天。
“有用过的手机号码也行。”秦刚等不到明天上班，一个电话叫来刘庆，就算手机号码销号，一样能从记录中找出安子的身份，必须要把安子监管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