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 > 玄幻小说 > 北玄神帝 > 0043
    兄弟新娶的老婆,个个都是人间绝色,价值连城。你想要的话,咱们先得谈谈价钱……”

    那黑脸汉子料不到他有此一说,怔了怔,随即恶狠狠地道:“小兔崽子,你说什么呢?来跟老子谈价钱?”

    卫长天点头缓缓道:“是啊,你要我老婆,我也不能吃亏了,你得付些银子。我看黑大哥你也像是个人物,就算你便宜些吧……嗯……看一眼一万两、摸一下手十万两……”

    那黑脸汉子这才听出他是在调侃自己,恼得“哇哇”大叫,怒道:“娘的!”

    卫长天笑道:“你要是不付银子就来随随便便的摸,吃了亏可怨不得我。”

    那黑脸汉子怒极,道:“小崽子,你等着,老子现在就来,然后把你剁成肉泥做包子!”

    卫长天道:“哎呀,我好怕怕啊!”

    黑脸汉子脸色乌青,道:“老大,你看到没有,这小崽实在是太嚣张了!我不好好的羞辱他一顿,这个气难消下去。娘的,我不管了!”说着抛开钢刀,见白素素距自己最近,伸手便去拉她。

    白真真面色冷峻,目透寒光,只待他手碰到了自己,便即一掌拍出,结果了他的性命。而那几名汉子持刀在旁,双眼大瞪,等着看一场强施淫威的好戏。

    蓦地里只听那黑脸汉子闷哼一声,身子直直向上飞起两、三丈高,又直直坠下,“嘭”的一声摔落在地,口鼻中鲜血冒出,双手紧紧捂住,翻来滚去,厉声惨叫一阵,终于寂然不动。

    众汉子不知何以如此,瞠目结舌了好一阵子,才有一人跑上去察看,惊道:“啊,李老二断气了!”

    众汉子大惊失色,不由自主地把目光投向白素素,脸上神色惊疑不定。

    白素素、白真真拿眼去看卫长天,白真真笑道:“卫大哥,你可真损,哪里不踢,偏偏要去人家踢哪里!”

    卫长天嘿嘿笑道:“我本来是想先给他一脚,让他趴在地上痛一会儿。谁知道他这么精壮的人,却不经踢,只一脚就完蛋了……没劲!”

    白真真“嗤”的一笑,道:“你当他是个块铁啊!你这么突然一脚,普通人哪个承受得住?”

    众汉子一听此言,这才知道同伴黑脸汉子是死在卫长天的脚下。但见他只不过是个区区少年,却又兀自有些怀疑,心想:“李老二练过多年硬功夫的,就凭这小子能一脚踢死他?他……他么这厉害?”

    卫长天看他几人傻呆的样子,笑道:“怎么样?哪位大哥还对我老婆有意思?老规矩,不掏钱不行!”

    众汉子平素在这一带横行无忌,性情暴戾,虽然己方损了一人,却也不知难而退。那刀疤脸汉子向几名兄弟使了个眼色,各人舞起钢刀,向着卫长天头上、身上齐齐招呼。

    卫长天也不闪避,双拳齐出,迎向几柄钢刀的刀刃。拳刀相遇,众汉子只觉犹如砍在石块上一般,虎口巨痛,钢刀拿捏不住,脱手飞出。

    众汉子这一惊非同小可,知道碰到了扎手之人,今日势难讨得了好去,发一声喊,四散奔逃。

    卫长天喝道:“杀了这么多的人,你们还想逃么?”抬手一拳击出,正中刀疤脸汉子的后心。刀疤脸汉子身子离地而飞,撞在一块凸起的山壁之上,登时胸骨碎裂,丢了性命。

    其余汉子眼见大哥落难,更是惊得心胆俱寒、魂飞天外,只恨爹娘少生了两条腿,使足了吃奶的力气奔逃。

    杨雪樱指着大叫:“相公,他们跑得远了!”

    卫长天道:“跑不掉的!真真、素素,咱们放飞剑!一人收拾两个!”

    三人各自念诀放剑,分刺自己的目标。那六名汉子跑得再快,又怎能快得过飞剑?剑光闪处,均被刺了个透心凉,扑地倒毙。

    卫长天哈哈大笑,收剑入鞘,道:“奶奶的,这些恶人饶不得,否则以后还有更多的百姓会遭他们的毒手!咱们这是为民除害,英雄所为,侠义之举。”

    白真真道:“卫大哥,要不是先前你跟他们说话,我早就结果了他们的性命。哼!哪还容他们活到现在?”

    卫长天大踏步走到那三辆马车旁,向车厢内瞅了瞅,转身又去察看那些被众劫匪杀害之人的尸体,见其中一个中年男子和一个中年妇女死在一处,衣裳光鲜,其余死者皆是家人丫环打扮,说道:“那些劫匪说抢的是个官儿……嗯,看来是不错的,否则哪来这么多的下人跟随?最后面的马车里有几个箱子,里面装一定是这官儿贪敛的金银宝物。嘿嘿,当官的没几个好东西!”

    杨雪樱黯然道:“要真是个贪官儿,杀了也没什么。可怜的就是这些下人们,他们没犯什么罪行,却白白的赔上了一条命。”

    卫长天道:“我看看这官儿都贪了些什么好东西。反正人也死了,可不能暴……暴什么了天物。”从后面那辆马车中拎出四个大木箱放到地上,见都落了锁,也不去寻找钥匙,拇指食指微一用力,那锁便应声而断。打开箱盖一看,呆了一呆,道:“这……这……”

    杨雪樱、白真真、白素素纷纷围聚上前,见那箱里装的竟是一本本的破旧书籍,也不由惊诧。杨雪樱奇道:“我认为是金子银子呢,原来却是些书。”

    白素素道:“贪官出门多带金银,清官出门多带书籍。看来死的这个官儿是个清官了,可惜了……”

    卫长天心有不甘,说道:“未必啊!这俗话说‘一年清知府,十万雪花银’,再清的官儿,总也会有些家底的。”当下将其余三个箱子一一打开来,终于在其中一个木箱的底部翻出一些碎银子,估算起来,也不过有一、二百两,不由大失所望。

    白素素叹道:“上天有好生之德。卫大哥,咱们把这些尸体就地掩埋了罢。”

    卫长天道:“如果是个贪官,咱们甩甩手就走,才不管呢。既然是清官,那当然要埋喽!嗯,你们等一下,我瞧瞧附近有没有风水宝地……”

    抬眼向山道两旁观看,忽见一处杂草丛无风自动,眼珠儿一转,笑着大声道:“哈哈,不要再躲躲藏藏了,我早就看到你了!快滚出来罢!”

    白真真等三女听他突然说出这话来,均是大奇。杨雪樱道:“相公,哪有人啊?”

    卫长天冲三女眨了眨眼,向那草丛缓缓靠近,朗声道:“快出来!”

    只听得草丛中一阵悉索之声,果然缓缓站起一人来。四人凝目瞧去,见那人长发凌乱,身材娇小,却是个十四、五岁的美貌少女,脸色苍白,身子微微发颤,显然是害怕已极。

    卫长天还道是有劫匪在旁侧躲着,却不料是位姑娘,问道:“喂,你是谁?鬼鬼祟祟的在这里干什么?”

    那少女满面的惊恐之色,眼光在他四人脸上一一扫过,嘴唇颤动,半晌说不出话来。

    杨雪樱心生怜悯,温声道:“小妹妹,你别害怕,我们可不是歹人!你瞧,那些坏人都被我们除掉了。”她想这少女如此害怕惊惧,必定跟地上这些被杀之人有关,便问道:“姑娘,这些是你的亲人么?”

    那少女目光转处,看到马车旁的尸体,忽地泪如泉涌,跑过去扑在那中年男子和中年妇女尸体上,哀呼出声:“爹!娘!你们……醒醒……醒醒,不要丢下我……你们不要丢下我……”似是不肯相信父母已死,拼命地摇晃着他们的尸身,盼着他们能够醒转过来。

    卫长天四人见她哭得凄惨,伤心欲绝,无不耸然动容。白真真恍然叹道:“唉,原来这两人是她的爹娘!难怪呢。”

    杨雪樱走到那少女身旁蹲下,拍了拍她的肩头,和颜温声道:“人死不能复生。小妹妹,你也别太伤心了。”

    那少女抬起头来,泪珠滚滚,呜咽道:“你……你救救我爹娘……救救他们……”

    杨雪樱缓缓摇头,黯然道:“我也没办法……”

    那少女明知无望,但仍是不住哭求道:“求你了……救救我爹娘……求你了……”

    杨雪樱还待再劝,白素素走过来扯了扯她的衣衫,低声道:“樱妹,她初丧亲人,心中正痛,咱们让她好好哭上一阵子,过会儿再劝。”杨雪樱依言退开。

    那少女呜呜咽咽地哭了半晌,悲伤之情得以渲泄,委坐于地,喃喃道:“爹、娘,你不要我了么?我……我该怎么办啊?”神态楚楚,惹人生怜。

    卫长天道:“喂,你别只顾着‘呜呜呜’的哭啊,不管你老爹老娘了?如果再不找个地方埋了,小心被野狼野狗什么的叼走,那你可就是个千古不孝女了。”

    那少女虽然遭逢大难,六神无主,但毕竟是出身书香之家,颇懂得礼法,走到卫长天四人身前,盈盈跪倒,泣道:“小女父母亲人被歹人所害,幸得几位恩人仗义出手,替小女报了大仇。小女……小女谢过……”

    杨雪樱等三女慌忙上前将她扶她,杨雪樱道:“小妹妹,你别这样啊。那些坏蛋胡乱杀人,我们哪能眼看着不管?”

    白真真道:“妹子,你还恨那些歹人的话,哪,我的剑借你用用,去刺上他们几剑。”说着将手中长剑递出。

    那少女纤纤弱弱,平日看到杀鸡宰猪就吓得魂飞魄散,哪里敢去拿剑刺人?摇头道:“我……不……不……”

    卫长天心道:“真是个胆小鬼!换如是我的话,不把他们砍个稀八烂才怪!”忽地想起自己的老爹同样被歹人所害,到现在非但没能报仇,连个凶手的影子也未能找到,自己岂不是个千古不孝子?当下无精打采地道:“咱们找个地方先把人埋了吧,让死人入土为安。”

    当下五人寻到一处地方,齐齐动手掘了几个大深坑,将尸体一一搬入,用土掩埋。那少女自然又少不得一番痛哭,经杨雪樱三女不停劝慰,这才渐渐止住。

    闲聊之中,四人得知这少女姓燕,单名一个玲字。燕玲的父亲本在外地为官,因清正耿直而遭排挤,最后愤而辞官,准备同妻女家人一起到乡下隐居,不想路过此地时,却被劫匪拦住去路,让交出所有钱财,燕玲的父亲凛然而拒,结果惹得众劫匪愤而杀人。燕玲之母见势不妙,便将女儿推入到一旁的乱草之中躲起。众劫匪只顾与燕家下人厮杀,未曾注意到她,这才使得她免遭一劫。

    杨雪樱心想燕玲父母俱无,只余她孤单一人,怜心大起,说道:“妹子,如今你亲人都不在了,你以后可该怎么办啊?”

    燕玲怔然不语,过了半晌,泪水扑簌簌地滴落下来,凄然道:“我……我不知道……”

    杨雪樱摸了摸她的长发,叹道:“唉,真是可怜!”扭头对卫长天道:“相公啊,不如让她跟咱们一起走罢!”

    卫长天笑道:“好老婆,你说的我怎么敢不听?以后这个小妹妹就交给你们三个女人照顾了。”

    杨雪樱大喜,问燕玲道:“妹子,你愿不愿意跟我们一起?”

    燕玲垂眉低首,不置可否。

    杨雪樱又道:“其实我们也都是无家可归之人。妹子,咱们是同病相怜啊,以后咱们彼此相互照顾,相互关爱,就像亲兄妹一样,你说好不好?”

    燕玲抬起头来,茫然地瞧了瞧他们几人,终于缓缓点头。

    卫长天道:“我们一直往南,要走很远很远的路,你怕不怕苦累?”燕玲缓缓摇头。

    卫长天一拍手掌,道:“好啊。咱们出发!”

    走了两步又停下来,瞥了瞥燕玲,心道:“好容易教会了小樱飞行术,这回却又多了个什么都不会的燕玲。唉,看来飞是飞不得了,又得走些日子的路……慢啊……”

    只听白素素道:“卫大哥,现在天色不早了,燕玲小妹妹的身子又有些倦,我看咱们不如坐到马车上赶路,看出了山后有没有城镇村庄,也好找个住的地方吃饭歇息。”

    卫长天大声道:“不错啊,放着马车为什么不用?瞧我这猪脑子!”走到马车前,搔头道:“素素,我坐过马车,可是却没赶过,我……我怕它不听我的使唤啊。”

    白真真笑道:“放心啦,我跟姐姐都会的。你们四个坐进去罢,由我来赶车。”

    卫长天先行跳到了马车上,杨雪樱、白素素陪同燕玲随后上去。

    白真真坐到车夫位上,扬起鞭来打了个响,娇叱一声,那马扬起四蹄向前跑动。

    行了一阵,已出山区,道路渐趋平整,坐在马车里甚是舒适。卫长天掀开马车前的布帷,探出头去,笑着道:“哈,想不真真你人长得美,本事也很大,连赶马车这手艺都会!佩服!佩服!有空可要教教你大哥我。”

    白真真也不回头,大声嗔道:“得了,你少来夸赞我!我的本事可没素素姐姐一半大!你想学,让她教你罢。”

    卫长天道:“是么?那好……”坐回马车内,对白素素:“素素,那我就跟你学了。你一定要把我教得比真真还强。”

    白素素微微笑道:“拜师学艺是要磕头的。你……”

    卫长天一怔,说道:“我操!男人膝下有黄金,岂能随便跪女人?要磕头的话,我还是不学了。”见众女掩捂嘴轻笑,便又道:“不过不知道怎么抽的,我自小就患上了个病症,见了美貌女子腿骨发软,站立不稳……哎哟不好,软了!软了!”说着双膝向着白素素屈了下来。

    白素素身子一晃,闪向车厢另一侧,坐到杨雪樱和燕玲身旁,笑道:“你说见了美貌女子脚就发软,这两个妹妹可比我美得多。嗯,你跪罢,反正又不算是跪我。”

    卫长天道:“反正都是一般的美,跪了谁我也不吃亏。”笑嘻嘻地便要跪下。

    三女见他来真的,均自慌了,忙伸出手臂去拉。

    其实卫长天也并不是真的想跪,见三女伸臂阻拦,巴不得如此,乐呵呵地攀住三女的玉手站立起来,顺势轻轻摸了摸。

    杨雪樱和白素素对他这种性格习以为常,倒不觉得有什么,而燕玲从未接触过年轻男子,急忙收回手来,脸红过耳,神情忸怩。

    五人驱车而行,朝行晚宿,数日间已赶了五、六百里的路途。

    几日中,卫长天等人见燕玲少言寡欢,日渐清瘦,知她还在为父母亲人被害一事困扰,便想尽法儿来逗她开心。燕玲年龄虽较他们四人为小,却也相差无多,彼此间混得熟了,就开始无话不谈,脸上不时也能见到了笑容,只是偶尔在念及父母的时候,仍是禁不住泪落如雨。

    一日待她哭过之后,卫长天计上心来,正色道:“我以前听说人死之后,魂魄就会飞上天去,能够看到世间发生的一切。你在世上过得快乐,他们的灵魂在天上也会替你高兴;同样的,如果你过得不好,他们在天上也会替你伤心难过,不得安生。小玲妹妹,像你这样哭哭啼啼的,你老爹老娘的魂魄要是看到了,会怎么样?你想让他们死后也不得安生么?”燕玲听了他这话,虽然半信半疑,但以后果然便不再哭了。

    杨雪樱、白素素、白真真见卫长天此招奏效,暗自心喜。

    这日五人一边赶车一边欣赏路景,眼见天色黑了下来,卫长天探头左顾右望,道:“操!看来这一带也没什么城镇了,今晚咱们住哪里?难不成五个人挤在一个车厢里睡觉?”

    白真真道:“再走一阵子,兴许发现有人家呢。”

    她扬鞭催马,疾行了一阵,朦胧夜色之中,只见左前方有座巨大的建筑物,喜道:“果然有人家了。”行到近前时,这才发现是一座极大的寺院。

    卫长天跳下马车,走到寺院大门前,抬头上望,只见门上方的金字牌上写着‘虚化寺’三个大字,心道:“出门遇和尚,霉事一桩桩。他妈的,要不是天晚没地方住,老子说什么也不进去!”用力拍了拍寺门,叫道:“开门!喂,有人没有?”

    叫了几声,一个小沙弥开门出来,双手合什,躬身问道:“施主有事么?”

    卫长天道:“有事。我是无事不登三宝殿。小师父,你们庙里有没有空房间?”

    那小沙弥向他身后看了看,道:“几位施主是想投宿罢。”

    卫长天中指食指一搓,打了个脆响,大声道:“小师父真是聪明绝顶,盖世无双,一下子就给你猜中了!”

    小沙弥摸了摸光头,憨笑道:“方丈师父说我很笨的。参悟不了什么佛法妙乘,将来难以成果。”

    卫长天为他愤愤不平,说道:“你师父那是胡说八道!不瞒你说啊,我学过相面之术,第一眼看到小师父你,就知道以后前途光明,佛法无边,远远胜过你的方丈师父!”

    那小沙弥乐得半晌合不拢嘴,道:“我也不求别的,只望能修行到方丈师父那样就行了。”话犹未了,忽听得里面传出一个沙哑的声音:“无虚,你干什么呢?”

    小沙弥吃了一惊,忙对卫长天道:“小师父,你们先等等,我进去通报方丈一声。”说着掩了寺门,转身跑进。

    卫长天等人在外面候了一会儿,就听寺门“吱呀”一声又开了,那小沙弥道:“几位施主,我们方丈师父有请,请随小僧请入内。”

    当下卫长天五人随着小沙弥进到寺内的一间禅房,只见房间坐着个五十多岁的胖和尚,头上带了个毗卢帽,手持一把禅仗,双眼小而有神,见卫长天等人进来,也不站起,只是微微点了点头。

    卫长天心道:“我操,你这老和尚架子倒挺大的!”拱了拱手,说道:“方丈师父是不是?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