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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确定这是个好方法吗？”
站在县衙门口，大祭司感觉有点儿尴尬，毕竟身后马车里面躺着一具尸体，他们搞得像是来投案自首的。
“除非这县令大人不想干了。”
陈大相拿出来自己印章，此事既然已经暴露，那就不惧自己亲自来处理。
大祭司在后面尬笑，也只能跟上了。
“站住，你二人有何事吗？”
门口两个衙役当即拦住两人。
陈大相往前递出印章——
“当今丞相前来找丰瑞县县令，通知他出来见面吧！”
两衙役听着这话简直面面相觑，不自觉上下打量陈大相，又看看身后大祭司，其中一个忍俊不禁。
“我说，你俩疯了吧，开玩笑也有个限度，丞相大人怎么可能来这儿，真当我俩兄弟没见过世面吗？”
“就是！”
另一个衙役也是同样表情，面上不可置否，显然对于这个所谓丞相大人的说法，一点儿不感兴趣。
微微眯缝眼睛，陈大相倒是真不知道该说这两人无知还是眼瞎。
倒是边上大祭司拍拍陈大相肩膀安慰，然后上前一步，从怀里摸出来两锭银子，对面两人眼睛当场就亮了。
大祭司手里银子在两人眼前晃一眼，最后一个人抛过去一个。
“收好了，然后把这个印章给你们家大人拿过去，让你们家大人定夺，这事儿就不用你们操心了。”
“哎，早这样多好，你们俩想见我们大人也不知道搞点儿正常的法子。”
当先那人吐槽一句，一手揣银子，一手拿过陈大相手上印章，外面有绢布包裹，提溜着就进去了。
后面等着的衙役，也是吃人嘴软，拿人手软，面对两人笑嘻嘻。
“对了，要不去门房喝口茶，慢慢等着如何？”
“可以。”
陈大相点头没反对，和大祭司一起跟着进去了。
倒是先走的那个衙役，晃悠悠过去后院，一路往书房过去，正巧遇到师爷从房门口出来忙招呼一声。
“师爷，您只是去哪儿呀？”
“老爷有点儿事儿吩咐我，倒是你小子不在门口守着来这儿干嘛？”
师爷横怼回去，平日里倒是威严惯了。
衙役笑嘻嘻晃晃手里绢布提溜着的印章，直接给递了过去——
“喏，门口有人给老爷的，我这可是送货上门，到了就走了。”
“什么东西你就给老爷送过来，不知道老爷……”
师爷正在自顾自吐槽，手中已然接过绢布打开，内里东西一瞬间让人牙齿打颤。
突然瞪大的眼睛，让衙役懵了一下，迟疑问出声。
“师爷你没事儿吧？”
“能……”
“能没事儿就有鬼了！”
“他说什么没有！他说什么没有！”
师爷一瞬间像是变成被踩着尾巴的猫，连珠炮似的问出来一堆，简直疯了。
衙役被师爷这突然发作吓得不轻，脑子抽了抽，这才想起来最开始那人说的话——
“当今丞相大人，要见丰瑞县……县令……”
“草……”
师爷身子一软，当场就要坐地上，所想衙役眼疾手快扶了一把。
“呼……”
“呼……”
“呼……”
三口气儿喘匀，师爷顾不得一头冷汗，当即就跑进去书房里面，片刻出来，疯了的人已然从一个变成了两个。
“人呢？”
“混账玩意儿，问你人呢？”
黄子睿吼一声，衙役还在当场愣神，气不打一处来，上手就是一巴掌拍过去脑门儿，衙役才堪堪回神。
“门……大门口……还在大门口……”
“待会儿回来再收拾你！”
黄子睿简直恨铁不成钢，丞相大人呐！那可是当今丞相大人呐！是能放在大门口的人物吗？
服气，服气，真的服气！
还敢就这么提着丞相大人的印章进来，是嫌你家老爷我命不够长是吧！
自己算是看明白了，这些家伙，早晚把自己的命儿给玩儿进去。
可你作死，别牵连老爷我呀！
伤心！
紧赶着小跑往大门口去，身后衙役张大了嘴没回神，直看到自家老爷都没了影子，这才恍惚好像明白了啥。
“那……那真是……真是丞相大人吗？”
使劲儿甩头，还想问问师爷，可一转头哪儿有人，当即只能哭丧脸——
“靠，不会真是丞相大人吧！”
……
紧赶慢赶到了大门口，然而两边街头都看过了，木有人，确实木有人。
看那印章确实是真的，绝对是丞相大人的印章，没跑了，好歹自己也是个县令，多少需要了解了解这事儿。
“老……老爷，在这儿呢？”
师爷不知道是眼睛尖，还是耳朵尖，倒是瞧见门房里面有三人说说笑笑。
黄子睿忙过来瞧一眼，得见丞相大人不像是怪罪的模样，这才稍微松口气。
深呼吸几下，黄子睿这才往里面走，恭敬一语：“属下参见丞相大人……”
“我是大祭司，他才是丞相大人。”
大祭司语不惊人死不休，一句话搞得黄子睿脸色惨白惨白的，师爷当场脚杆一弯就跪下了。
“我们是微服出巡，不用行此大礼，都起来吧！”
陈大相随口一句，继续喝着茶，倒像是没多在意模样。
只旁边坐着的那个衙役，当场脸色黑成了锅底灰，整个人都开始抖，根本停不下来。
“咳咳……”
黄子睿掐了自己一把，可算是回神过来，整个人都有点儿不好。
稍微定了定神。
“那个……请两位大人到前厅入座吧，此处太过简陋，不适合两位大人。”
“好。”
一语随之起身，两人端端就往前走。
黄子睿忙让开路，还不忘拖一把愣神的师爷，两人跟在后面，心情犹如在坐过山车。
进入前厅，忙着安排人上茶，得见陈大相两人好像并未多说什么的样子，让人情绪稍微安定下来。
喝了口茶，烫的嘴唇痛，硬吞下去，这才醒神过来试探出声——
“那个……不知道丞相大人和大祭司这次过来，是为了什么事儿呢？”
“黄县令对于这丰瑞县满意吗？”
陈大相问了一句，目中镇定却也透着几分冷色，一语似有几分意有所指。
黄子睿和师爷对视一眼，半晌才开口：“不知道丞相大人说的是哪一方面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