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师。
朱由检御驾亲征后,京城随即戒严,五城兵马司张贴告示,谕令百姓不得擅自出门。
宵·禁被提前半个时辰,为的防止鞑子细作潜入,以及可能出现的叛逆余孽。
皇帝的手段,大家都见识到了,吃人现在已经成为大明新风尚,便是当朝国丈,得罪了皇上,若不是他会唱昆曲,早被御厨大卸八块。
周奎现在昌平城唱戏,坊间传言他已被锦衣卫处死。
驻守张家口的锦衣卫番子上报,有装扮成商旅的鞑子准备,朱由检下令严加监视,却没有指示采取行动。
大战在即,皇帝不愿浪费太多精力在几个鞑子细作身上,晋商覆灭后,建奴谍报能力大不如前,愿意给鞑子带路的人越来越少。
只要给建奴传播情报,不管是谁,抓住会被千刀万剐,做成火锅。
失去晋商支持,清军不得不派出真夷,担任斥候,刺探情报。
鳌拜派出五十白甲兵斥候哨探,白甲潜入京城后,其中一人很快被百姓发现,送往镇抚司诏狱。
养心殿,监国太子朱聿键目光扫视群臣,大声道:
“本王与建奴,是有血海深仇的,现在鞑子既然已经来了,要好好招待,镇抚司、东西厂,五城兵马司,方正化全权指挥,五城兵马司要好好配合,不能让他们就这么走了!若走了一个鞑子,皇上回来,会拿你们下火锅的!”
方正化手心冒出汗珠,以他对崇祯皇帝的了解,他毫不怀疑朱由检会割人肉,他曾亲眼见过皇帝食用人肉,将周奎手指烤了吃。
这位特务头子,宁愿进诏狱受刑,也不敢落入崇祯手中。
“臣定当竭尽全力······”
朱聿键伸手打断方公公,继续道:
”公公不必紧张,皇上对天下充满爱意的,圣上经常说,只要人人都献出一点爱,世界将变成美好人间,辽东建奴,行若禽兽,这群白眼狼·····”
朱聿键说话的时候,周围鸦雀无声,自从他大难不死,从山西宁武逃回京师,就完全像变了个人一样,性情乖张,喜怒无常,情绪很不稳定,从气质上和崇祯皇帝越来越像了。
安排完京城防务后,朱聿键从皇极殿出来,在方正化陪同下,开始巡查九门。
一路上见不到几个人影,宫女被抽调大半,协助医疗司缝制纱布,或是勾兑碘酒,用以治疗伤兵。
那些不能作战的太监,则作为辅兵,为前线明军输送弹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