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 > 穿越小说 > 铁马秋风乱入诗 > 第十八章 十二
    ()海飞花看他血目一张吐出万般腥红也是不怕,挺直胸膛叫道:“你来呀,你来呀,海飞花自打生下来,就没打算再活着回去!皱一下眉头的也不算好汉!”

    韩琨看她红着一张小脸上好似花团锦簇,眉宇之间纵横一道英气竟然不让须眉。他恶事做尽,坏事做绝,德行损尽,正气全无自然是内里空虚,此番面上强横胆中无气给海飞花一阵逼视,心中一寒竟然收住刀刃慢慢退开了去。惹得一旁那贼门鼠眼的家伙笑道:“三弟,你这也还在怂了点。”韩琨却是不肯吃亏,说他道:“二哥,你休要五十步笑一百步了,有本事你来啊”

    “好!生死来去,嬉笑怒骂对之真是丈夫本色!”一旁的陈忆南突然拍着巴掌走了上来。

    海飞花瞪他一眼,骂道:“你才是丈夫你你全家都是丈夫!”

    一边的韩琦看陈忆南眉清目秀英俊非凡只是面色不善戾气冲天也知道此人定是有一些来历的,不敢胡乱造次,当下拱手说道:“这位朋友”

    陈忆南看他拱手还不知又要耍什么鬼把戏,手腕一翻,食指一弹,一块石子飞将出去正中韩琦右腕的筋腱之上,韩琦腕上一阵麻木,当下连退了数步,手中钢刀刺入土中小半截才算稳住了身子。那石子小的很了韩琦瞧不出他的手段,只以为是那盖世奇功。面上不露声色,心中一阵惊骇莫明:“此人弹指之间只用内力隔空将我推出几步远。看他年纪轻轻内力竟然如此高深,究竟是何来历?”当下闭住口来,不敢再言语了。

    一旁的九个人儿看韩琦还未过招便狼狈地退了几步,纷纷赶上前来询问他道:“大哥,如何了?”

    韩琦翻起手腕一看,腕上并无什么异样,心中更是害怕,摇头说道:“这小子有一些手段,大家小心了!”十个人不禁骇然,齐齐吼一声:“大家一起上!”说着十个人儿施展功夫将陈忆南围在当中,喝他道:“道上朋友,报出来历!”

    陈忆南微笑不语,手上一动,“哗啦”一声响惊得十个人连退了几退,定下心魂一看却是陈忆南从袖中展开一把纸扇,摇在手上飘飘然倒是有一些神仙之概。众人看他气度不凡,面面相觑只是不敢下手。

    俄而,人群中红影一闪,一个人走了出来,沙哑着嗓子说道:“在下韩玲不才,愿向高手讨教,还望高人多多指教!”

    陈忆南耸起一边的眉锋,斜着眼睛瞧她也就二十余岁的年纪,一张鹅蛋脸涂得好厚的粉儿,晚霞一照闪动点点光彩。一副柔柳姿装饰得满身的红艳,风儿一吹招摇洋洋喜气。只是这一副嗓门嘶哑难听之极。陈忆南摇了摇脑瓜说道:“略加指教还可以,多加指教合不来,合不来。”说着又斜起眼睛觑住她的脸蛋,拿着扇子掩住口鼻偷偷地笑。

    韩玲只把脸蛋一红,腰间铿锵一响,素手中已然握住了一柄圆战刀,低着头不敢看他,等他亮出兵刃。

    陈忆南等了半晌看她还不动手,心中奇怪问她道:“说是讨教了,怎么还傻站在那里做什么?”

    韩玲抬起脑袋不说话只亮了亮手中兵刃,陈忆南笑道:“大丈夫处世自当磊磊落落,坦坦荡荡,皎如日月才是。终不能学那无耻小人以众欺寡,恃强凛弱,欺世盗名,自欺欺人!看你一介女流体单力薄,胆魄倒也强过这些汉子。我若在用上兵刃却不是让世人笑话本公子欺负女流么?哎哎哎,飞花你说一说,是不是这么个理儿啊?”

    海飞花坐在地上调息内里,闭住筋络,止住毒性扩散。陈忆南看她一张小脸惨白,豆大的汗珠从额前流了下来,心中也是痛得很了。韩玲听他一番言语颇是谈吐不凡亦是倾慕不已再看陈忆南看着海飞花出神,薄唇一咬哀哀地叹息一声,从怀里掏出一个瓷瓶来递到陈忆南面前望着他并不说话。

    陈忆南猛然惊醒,他知道韩家善使诡计在江湖上臭名远扬,此番自己挂念海飞花的安危一个走神被她钻了空子凑上前来还以为是要是什么伤人暗箭,回过头来一掌把韩玲打飞了出去,骂道:“贱女人,滚开!暗算取胜算得了什么好汉!”

    韩玲给他推在地上,讨个没趣还让众兄长们看了笑话,心中恼火,恨恨地一咬嘴唇站起身来持住钢刀跃上前来,一柄钢刀圆行圆用舞出无数银弧来,绚烂无比疾望陈忆南心窝里扎去。陈忆南本就是个风流人物,为人轻薄,风花雪月的事情自是没少办过。此番看韩玲杀向前来,有意戏她一戏,闪身侧开三寸,右臂一张刀锋从他腋下钻过。陈忆南脸上一变,右臂夹住了她的钢刀,“哎呀呀”地倒在了地上。

    韩玲吃了他这么一吓唬,赶忙撒开了手,奔到他面前,嘶哑着嗓子问他道:“公子公子韩玲不是故意的你”正说着,陈忆南脸上掠过一抹坏笑,伸手望她鹅蛋脸上狠捏了一把。

    韩玲一惊,红着脸儿连忙跃开了去,谁知道陈忆南妙手一伸,五指一翻竟然把她的一只绣鞋抢了过去揣在了怀里。陈忆南拿手凑在鼻尖闻了闻,笑道:“香!真他奶奶的香!咦,脸蛋倒是生得水灵,我还以为你擦了粉呢!”

    韩玲给他调戏了一番羞羞地退了下去,陈忆南吹着口哨,得意道:“羞羞答答地连话儿都不敢说怎么好意思做这江洋大盗?”一番话恼得一旁的大汉浓眉倒竖,髭须上翘,锃光瓦亮的脑门摇起一片湖色,飞身而起落在陈忆南面前。

    陈忆南把玩着手中的圆战刀,笑道:“果然是‘金钢百炼,内方外圆。宝刀出鞘,寒光万点。’本公子在北边时就听说过这江湖的公案了,当年燕山飞燕子韩公礼窃取戳脚门的十把镇教宝刀和刀谱,习得一身绝技,潜逃至江南创立魔刀会。事到如今也有百十年了,不想这‘龙生龙凤生凤老鼠生而打地洞’,老子以前不务正业生得一些儿孙们也是一些下三滥!”

    众人听得此言一片愤慨,但看他本事了得都是不敢轻举妄动。胡应昌看这些人儿有贼心没贼胆的,心里笑死了这江南无人,只收住宝剑坐在了一旁瞧热闹。

    那光头强忍心中怒火,说道:“朋友,那宝刀你若要得拿走便是了,我们魔刀会虽说功夫不济,但也不会委屈了朋友。只是我妹子尚未婚嫁,朋友抢了她的绣鞋实在不妥。再者朋友拿走也无用处,还请归还与我妹子。”

    陈忆南才不做这顺水推舟的人情,宝刀扔在了一旁,笑道:“谁是你们的朋友了?本公子就这么叫你们一群乌合之众占了便宜去?你妹子笨手笨脚叫我抢了绣鞋去怎么还好意思来讨?本公子抢来的彩头怎么有拱手相让之理,你也欺我太甚啦!你妹子嫁不出去来找我就是了,我又不嫌她笨”

    那光头怒道:“我妹子虽说无名无分但也绝不能嫁与你这轻薄之人误了终生!朋友既然不肯想让,就休要怪我韩璋不给朋友留情面了。”说着腰上刀光一闪,一把龙纹八卦刀显露锋芒。

    陈忆南哈哈大笑,说道:“我乃世外高人,怎么有功夫与你们这一些追名逐利之徒挨个比试?江南十刀的名头还算不小,今个儿就一起上来吧!”

    余下的八人看他年纪轻轻说得好大的话儿,当下围上前来,一抱拳齐声道:“韩琦、韩玮、韩琨、韩玦、韩珰、韩玡、韩琅、韩瑭向高人指教一二!”

    陈忆南合闭手中纸扇,睥睨过去见这九人手中刀刃模样虽是不一但确是那断铁截金,吹毛断发的神兵了。陈忆南把长袍卷了几卷缠在了腰间,踏上一步说道:“来来来,叫本公子见识见识这卖板刀面的功夫!”

    九个人大喝一声,齐齐挥刀而出,各自展开自家练就的刀法,向着陈忆南身上缠裹。陈忆南左摇右闪躲了几刀只觉得凶险,腰际一抖,只听“喀喇”一声响,腰间缠裹一柄长剑盘旋而出,“刺啦啦”地向着四处卷来。

    九个人看他一柄软玄门扭丝剑柔韧似绢,盘卷若蛇极是诡异。刀锋一来,陈忆南或纵开一柄软剑沿着刀刃缠裹三四圈,借着来力将来人的钢刀生生夺去。或盘卷剑锋贴住刀刃往人手腕剪去,来人只得撒手弃刀又凭着自个点穴身手实在勇猛难敌。只恨对方人多势众,自己双拳难敌四手,一个疏忽便要被他们砍得一刀。如此斗得三四合,陈忆南被砍得长袍碎成破布,鲜血流了一身。韩家九个人儿亦有五人被他夺去了钢刀,封住穴道。只有韩琦、韩玮、韩琨、韩璋尚安。四个人见他本事了得,俱是不敢轻易来攻了,正要回头招呼手下爪牙众刃齐进,一顿乱刀砍杀了他。谁知道,手下喽啰一见此人功夫了得,都说保命要紧,纷纷驻马观望。

    陈忆南此番被他们家折腾得亦是力不从心却也要垂死挣扎,手中拾起一粒小石子,运力指间,大喝一声:“隔空打穴!”石子飞出正中韩璋的膻中穴,这一击拼尽全力力道生猛,韩璋浑身一麻,动不得手脚,张不开口齿,瘫在了地上。韩琦三人看他好强的内力,竟然会这种久已失传的点穴神功再看他遍体鳞伤却依旧神态怡然,有恃无恐,不禁心胆俱寒,纷纷撇下钢刀跪地求饶,地上几人也是哀声一片。陈忆南仰天一声长啸惊得群匪滚鞍下马磕头如捣蒜只求活命。

    他其实体力早已不支,此番为得保命也只能硬撑,笑道:“吾年少体弱多病常为歹人欺侮,乃于庙中抱金刚足而誓曰:‘我以羸弱为等类所轻,为辱已甚,不如死也。汝以力闻,当佑我。我捧汝足七日,不与我力,必死于此,无还志’因我心恒念诚,金刚形见与我神丹妙药,奇书绝技,故而年少有所成习得这一身盖世神功!”

    众匪一听更是汗流浃背,匍匐于地,莫敢仰视,口里直叫:“死罪!死罪!”

    陈忆南哈哈大笑,喝一声:“滚开!”众匪不敢捡拾兵刃,纷纷连滚带爬地逃开了。陈忆南看众人散尽,这才舒得一口气来,招呼胡应昌照顾海飞花、包蛮子。自己一阵头晕目眩,摇摇欲坠,却看见一个人影跑上前来,赶忙定睛细看吓了一跳,正是那韩玲。陈忆南还要把软剑横在胸前,眼前一花什么也看不清了,“咚”地倒在了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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