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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六十章命

    半个月前,正月十六。

    天剑门的红灯笼还高高挂着呢,门口居然还有两个礼炮,看来是费了一些心思寻来的。

    独孤意一早便坐在床头边,此刻见要见的人来了,方才开口道:“辛苦了,这个年过得挺红火的。”“是啊门主,弟兄们都挺高兴。”东方博雷接口道,他知道独孤意找他来,肯定不是为了这个事,只是起个开头罢了。

    果然,独孤意道:“我听闻怜筱她和她的狐朋狗友正在前往长安的路上,准备今天就去把她抓回来。”东方博雷点点头:“嗯,得狠狠教训她一顿。”独孤意一笑,道:“博雷啊,你觉得近一年来,天剑门的兄弟们,还怎么样?”东方博雷摊手道:“精英弟子们并没有多大长进,反倒是普通弟子们有几把剑武功有些长进。”“哦?那把有长进的那几把剑,送入压龙窟试炼吧。”东方博雷抱拳道:“那我替那几把剑先谢谢门主了。”

    独孤意点头,侧目道:“小白你怎么看呢?”被独孤意称为小白的,是天剑门除了东方博雷以外,另一个副门主,姓白名天明。他用手甩了甩头发,道:“我看这些人还不够勤奋,因此没什么长进。”东方博雷侧目道:“白兄弟啊,学剑不仅仅要勤奋,而且还要有一定的天赋和理解。我看那帮兄弟,总的来说,还算是用心。”白天明道:“用心会无法理解?”独孤意道:“行了,二位别吵了,这样吧小白,你把那些你觉得不够勤奋的,教训一通,也就是了。”白天明应声:“门主放心,我来教训他们,保管他们三个月内必有长进。”

    东方博雷在一旁暗暗偷笑,心想那些被白天明觉得不用心的家伙可有苦吃了。白天明人其实挺好,就是比较武痴。成日里练功没黑没白。但可别说,他单论剑法而言,已经超过自己了。好在自己比他大个十岁,内功更雄厚,因此武功没被他比下去。

    独孤意突然站起来,整了整衣角。东方博雷问道:“门主这就要出发了?”独孤意点点头,东方博雷和白天明赶忙道:“门主一路顺风。”

    独孤意来到房门前,突然道:“博雷啊,我打听道一个消息,北堂家族有人露面了。”东方博雷一愣,然后淡淡地回答:“与我有什么关系,我和四大家族早已分道扬镳。”独孤意道:“我的意思是你要小心,我估计他会对你不利。”东方博雷皱眉:“我一直在天剑门,也未必怕他。”独孤意摇头道:“明面上,你就是不在天剑门,他们敢动你?要提防暗地里的勾当啊。”东方博雷道:“所以我才在天剑门啊,门内的兄弟们,我大抵都认识,信得过他们。”

    独孤意叹口气,一只脚跨了出去:“总之你多加小心,我走了。”就见他猛地提一口气,向前一掠,竟然一下子便飞了起来。片刻之间,已离开了天剑门,向东北去了。

    时间拉回到现在,秦弈然是越想越心烦意乱,却听耳边传来一个声音:“哎,那不是秦兄弟吗?”秦弈然愕然抬头,却见牛师度带着四个家丁迎面而来。独孤怜筱赶忙打招呼:“牛二哥好久不见啊。”牛师度笑道:“萧姑娘也是好久不见,怎么来长安玩了?”独孤怜筱道:“我们四处游历,路过此处顺道看看。”

    秦弈然见牛师度和他的四个家丁均全身盔甲,手执长枪,问道:“牛二哥穿得如此,可是发生了什么大事?”牛师度叹道:“别提了。如今长安城出了一个大盗,名叫施风。手执两把虎头钩,夜闯千家。程咬金伯父喝醉了酒,谈到此事,居然在陛下夸口说他出马一定能抓到,酒醒后才惶恐不已,找到我父亲求他帮忙。我父亲也没办法,就让家丁四个一组,沿街寻寻看。”

    独孤怜筱惊讶道:“这件事难道官府不管么?”牛师度道:“管啊,怎么不管,但施风轻功高强,老抓不到。行了不说了,我还得去巡街呢,哪天天有空来我府上玩啊,这块腰牌给你。”说着将腰间令牌递给独孤怜筱。独孤怜筱接过,道:“那牛二哥你忙你的吧,这几天我们肯定会去拜访。”

    两人回到客栈,补了午餐,刚过一个时辰,就见袁守诚踏入了客栈。秦弈然迎了上去:“久等袁先生了。”袁守诚将其拉至一个角落,独孤怜筱本欲跟来,但看袁守诚这个样子,当即一笑:“你们慢慢聊。”转身回房。

    袁守诚看着秦弈然,长叹一声:“我看不到你的过去,也看不到你的未来,你是一个点。”秦弈然一怔:“什么意思?”袁守诚看着他的眼睛:“你……不属于这片时空!”

    秦弈然浑身一震,自己是穿越过来的,没想到居然在这里有显验。他沉默片刻,道:“先生神算,竟然也没有看到我的未来。”袁守诚皱着眉头道:“老夫出道以来,从未见过这等怪异之事,莫非……与上天有关?”秦弈然一惊,上天?莫非这个世界真有神仙不成?他猛然想起自己身上发生的诡异事情。

    但他不好开口,想了想,道:“袁先生,我有个问题想问你,这泾河水流浩大,莫非里面有龙王不成?”“龙王?”袁守诚失笑:“怎么可能?龙王只是传说中的东西。”秦弈然面露古怪之色:“那您刚刚说上天怎么回事,上面有神仙?”袁守诚看了看外面,道:“带我去你的房间。”

    二人回房间,袁守诚将门窗紧闭,一脸慎重:“没有,但……”刚说三个字,猛然一口鲜血喷出。秦弈然大吃一惊,袁守诚擦干嘴角边上的血:“我不能再说了。前路断,保重。”拱了拱手,推开房门,就此离去。

    袁守诚刚走,独孤怜筱立马拉过秦弈然:“袁先生对你说了什么?”秦弈然默然半晌,犹豫着,还是把所有的经过告诉了独孤怜筱,只是将泾河龙王一节略去不提。

    “也就是说,这老神棍神神叨叨了半天,并没有说出什么有用的话来,最后还诅咒了你一番?”独孤怜筱听罢很是不满,称呼上也就不是那么客气了。秦弈然点点头,然后有摇摇头:“也不算是诅咒,而且这件事真的可能是泄露了天机吧。最后他都吐血了。”“嘁,哪有什么,事先含了一口狗血,需要的时候喷出来罢了,这种江湖把戏,我八九岁的时候就知道了。”秦弈然辩驳道:“含着一口狗血怎么说话?”“你怎么这么笨呢?”独孤怜筱右手芊芊食指轻轻往秦弈然脑壳上敲了两敲:“狗血自然是放在一个袋子了,要喷的时候咬破啊。”“我听他说话也不含糊不清。”秦弈然继续辩驳。独孤怜筱一翻白眼:“就你这脑袋,能分得清含糊不含糊才怪呢。”

    秦弈然不说话了,但心里还是不相信。他可是后世之人,知道袁守诚是什么水平,绝对不是那种骗钱的江湖术士。他的侄子,可是天监台的台长袁天罡,那是专门为皇家观测吉凶之人。

    独孤怜筱又道:“关于预测,我更相信普济大师的梵天诀。那是内力雄厚,天人合一而有的感应。”秦弈然撇嘴道:“不信皇家中人的亲叔叔,反而信民间的老和尚。唉,这就叫做迷信。”独孤怜筱轻哼:“我们江湖中人,自然更信江湖中的人。”秦弈然只得道:“行了,不讨论了,睡觉吧。”说着离开了独孤怜筱的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