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 > 修真小说 > 疯医奇侠传 > 第十一章 乱芳心疯童闯峨眉
    紫眉山秘洞之内,花语柔,苏月娥,董素娟姐妹三人闻听师傅提篮婆婆奇毒已解,相拥喜极而泣。

    小疯子嘿嘿鬼笑道:“二位姐姐花容月貌,果然是飞天仙子驾临人世,小子我方才巧遇南极仙翁,送我两坛琼浆,让我转敬两位仙子,说是为仙子养颜增寿。姐姐莫非是哪个天神被仙子这绝美姿色所迷?”

    苏月娥芳龄三十,姿色秀美,老成持重。董素娟二十八岁也是国色天香,二人皆因家境贫寒,自小被师傅收养,眼下也是无依无靠,以派为家,偶有芳心颤动,思寻情郎。而师傅却总是脸色灰沉,不言不语,所以手下姐妹皆都不敢妄谈情事,只得跟要好姐妹偶诉衷肠。

    谁知今日被一半大小伙撩拨芳心,顿时那股抓耳挠心之感萌动开来,红霞满面,欲语还休,却不似少女那般扭捏作态,而是目光深邃,憧憬不已。

    花语柔知道勾起两位师姐伤心之事,也知小疯子无意之言,再见其手擎酒坛递之眼前,便知晓这个酒中定有蹊跷。否则怎么不经意间一句古诗师傅她老人家便一饮而尽,说不定又是这个疯子故弄玄虚,酒中放置解药也是可能。

    便伸手接过,拄到二师姐苏月娥的手中,眼神中甚是期待之意。二师姐虽然有些不解却还是伸手接过,送至嘴边饮了两口,呛的咳咳两声,辣的眼泪汪汪。

    此时却听小疯子随口吟道:“五花马,千金裘,呼儿欲出换美酒,与尔同销万古愁。”

    小疯子经方才提篮婆药酒所试,知道乃是灵药,自己体内吸纳阴阳天蟾珠所流经血液正是哪唐门三大奇毒的克星。暗自高兴不已。

    小疯子知道二姐妹饮下药酒后,药力会慢慢散开,被封功力慢慢会游走全身,再说在这秘幽洞中,皆是女流,如入脂粉狼窝,还是避嫌为好,便走出这洞中洞来,向里面走去。

    初来方不觉察,只是感觉里面温风习习,现在想来这个洞腹之内甚是异常。越是进里越是燥热,虽然洞内漆黑一片,然在天目神功下皆都历历在目。

    不知行进多久,突闻一微弱的涓涓细流之音,更有水滴悬空落下啪啪声响,甚是清脆。

    小疯子紧走几步,隐约看到前方洞壁之下好似有一水潭,小潭不大,更为神奇者水潭内有热气氤氲。探手一试,水温微热,小疯子眼光一亮,心道:难怪此洞府如此温热,冷暖皆怡,原来此福地洞天中有此阳泉。

    小疯子一阵惊喜,自己好久没有洗澡,何不下去洗个痛快,想罢便脱衣而下。

    入潭中初始觉热,渐渐身体适应,好不舒泰。连日来舟车劳顿,一身疲惫,再说与花语柔一路同行,男女有别也不曾洗个痛快,现在却抛却一切,尽情享受。

    待小疯子泡个通透,出潭着衣却成了另外一个人。只见容光焕发,神采奕奕,乱发笼于脑后,双目勾魂摄魄,脸面粉嫩可爱,好一个绝世美男。

    小疯子倒是不觉,回归洞中洞,只见老婆婆已然醒来,精神恢复不少,而那苏月娥,董素娟二人业已行功完毕,功力有所恢复。

    几人正在诉说别后诸事,为花语柔担心唏嘘之际,突然间见一美男子进入洞中,皆都抬眼观看,而眼神却似入定一般,再不能移。苏,董二位仙子自从深埋情愫,暗藏心底,每日夜间虽时常欲火焚身,难以忍受。如今功力恢复,体内又得到食物充饥,自然饱暖思**也。

    花语柔也是头一遭见小郎君原来也是一个绝世美男,总感觉自己相貌天下难寻,心中只是牵挂自己清白大于天,虽然也是有心相许。却从没有从自己内心深处好好的看看这个小男人。

    今日阳潭洗浴,小疯子大放异彩。花语柔见小郎君虽然小自己几岁,可是其相貌不在自己之下,而且身俱异能,让人难以看透,余光稍微一扫两位师姐,却见如花痴一般,双目放光,一眨也不眨,手指颤动捻做不停。不免心中也是一阵紧张,便来至师傅提篮婆婆身侧,附身跪倒在地,柔声说道:

    “师傅,您老人家奇毒已解,功力也会尽快恢复如初,徒儿欣慰之至,总算不辱使命。

    师傅您有所不知,徒儿下山奔赴涪州,在涪州码头巧遇那天鹰贼子庞中岳,便天真突发奇想暗中跟踪,偷其解药,谁知被那个老狐狸引入彀中。

    徒儿被其判官笔中毒针所伤,其人阴险,用见血封喉奇毒欲夺徒儿性命。在这千钧一发之际被此人所救。

    此人姓风,医术超群,为救徒儿性命,裸我身躯施针救我,徒儿也知事急从权,可是徒儿清白之身已被其窥视,徒儿,徒儿只有以身相许,今生跟随,望师傅您老人家恩准?”说罢便流泪不止。

    那提篮婆经过此番境遇,已是恍如隔世,眍?双目紧眨几下,悠悠一声叹息道:“徒儿们,都怪为师自私,老身早年初经情事,爱的深切,谁知被凌云祖师横加阻拦,致使我与情郎天各一方,抱憾终身。

    所以每每你们谈及出阁之事,老身便黯然神伤,一是自身抱憾,怕你等也如为师这般空余遗恨。二来为师越是老去,却越是怕你们这些我亲手带大的孩儿离我远去。

    如今我门罹难,姐妹们死的死伤得伤,更有多人羊入虎口,不知要遭受多少非人之苦。

    江湖纷争,打打杀杀,弱肉强食,冤冤相报何时了,待你等伤愈之后,老身再不阻拦,各自去找寻自己的快乐去吧!儿绕膝下,相夫教子好好的度过余生,也不枉来这世上走一回。”

    说罢提篮婆褶皱的老脸之上坦然一笑,三姐妹闻听心中一阵惊喜,随后却又心伤不已,毕竟师门之仇,姐妹们几十人今日只有三人陪伴师傅,自己若再撒手而去,于心可忍?真是喜忧参半,进退维谷。

    老太婆抬眼一望小疯子,满脸感激之情,疯子自然理会婆婆眼神之意,便笑吟吟说道:“婆婆与袁老爷子已是耄耋之年,何必为那些俗尘旧事耿耿于怀。当日先辈之举也可能是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恐怕婆婆您再重蹈覆辙,走其老路。这与您对待手下众位姐妹又有何异?

    小子我深深佩服老前辈胸襟宽阔,以德报怨,老话说天理昭彰,疏而不漏,江湖事,江湖了。恶徒贼首自有人会去讨还公道,”

    一番话说的老太婆连连点头,眼神却有些迷离,仿佛想到从前往事。便突然惊厥道:“小先生与袁舵主可是往年之交?”

    小疯子潸然一笑道:“老前辈面前不敢妄言,家父与长江帮吴帮主,涪州舵主袁老爷子的女婿萧水寒乃是结义弟兄。”

    提篮婆闻听惊喜不已,可是随后又黯然神伤,疯子一笑解释道:“婆婆何必被旧情羁绊,袁老爷子多年前丧妻丧子,也是心锁往事,独自承受。”

    提篮婆坦然一笑,暗暗自嘲,自己行将就木,情藏半百,却被这个毛头小子看的如此通透,真乃老脸无光。

    提篮婆一愣神问道:“老身早年游离江湖,怎没听说过江湖中还有一风姓妙手?”

    小疯子闻听心中一紧,一时却不知如何作答,一个是江湖前辈,一个是红颜知己,将心一横便实言道:“前辈,家父不姓风,而是姓邗,因家父痛恨祖父将我父母子二人抛弃不说,还企图残害,故我随母姓。”

    提篮婆一听小疯子道出家门丑事,抱歉点头,突然间老目精光四溢,惊奇的看着小疯子,近前一把便将小疯子手臂抓住,惊恐的问道:“你,你,你是风云山庄的少庄主?”

    此言一出,宛如晴天霹雳,仿佛要将整个山洞崩塌一般,风云山庄,在武林中地位举足轻重,从来没有人敢捋其虎须,上通天,下通地。

    庄主邗云高深莫测,手中有先皇御赐金牌,可就近调动兵马,朝廷锦衣卫,东厂中人皆其被视之为蝼蚁。夫人风飘影更是绝色美女,江湖中老辈硕果仅存者五台山普寿寺一代神尼了清师太座下弟子,落叶剑横扫武林。

    山庄中邗云带领八位义士,号称正义八鹰,个个嫉恶如仇,手中快刀杀尽天下魑魅魍魉,人鬼皆愁。

    提篮婆深知江湖中人常道有五秘,便是西川凌云榭,东海崂山道,南海剑阁,北道昆仑,中原风云山庄。其中唯独这个风云山庄最为神秘,从不参入江湖恩怨,所以不被外人得知。

    据江湖大佬暗中传言,庄主邗云夫妇乃是一对神仙眷侣,颇为神秘,少有人见过其真实面目。功力更是通玄,当年道教第一高手龙虎派掌门在其面前也未曾走过三招,被逼自刎。

    三姐妹一听惊恐的双手捂唇,美目爆睁。

    “老人家不敢当,我就是一个疯子而已,我爹娘从小就这么叫我,您叫我疯子就是。”

    提篮婆闻听大喜,默然点头。

    夜晚时分,紫眉山半山腰处凌云榭内,大厅之内空空荡荡,蛛网纵横,荒芜凄凉,已无当日光景。在楼上偏房之内有几个天鹰教徒正在喝酒行令,其中为首者红脸堂,阔口大腮,膘肥体胖,一摆手伸伸衣袖道:“兄弟们,师爷派我等留守此处守株待兔,已过数月皆毫无动静。

    看来那老太婆与弟子几人功力被废,兴不起什么风浪。

    今日判官师爷飞鸽传书命我等烧了这榭楼,明早即刻赶往峨眉山,扮作和尚投身伏虎寺,里应外合与教中内应控制峨嵋派。”

    话音刚落,就见一形象猥琐,尖嘴猴腮之人嘻嘻一笑道:“大哥,总算军师不忘我等啊!让我们去峨眉逍遥快活一番。兄弟听闻那些和尚与道观尼姑夜夜笙歌,翻云覆雨,好不快活,昔日峨眉这个神仙居所今日快跟妓院差不多了。”

    “你瘦猴就知道寻花问柳,小心坏了军师大计,到时候我们可吃不了兜着走。快吃饱喝足,早些安歇,明日我等还得早起,峨眉山下还有弟兄等候,给我们法谍文书让我们挂单之用。”

    凌云榭飞檐之上凌空飞落一较小黑影,悄无声息犹如燕子略水一般隐身而去。正是小疯子夜探凌云榭。

    回归秘洞之中,小疯子见花语柔师徒四人皆都满怀喜色,相互畅谈,看来是奇毒尽除,再无后患,小疯子安心不少。

    笑吟吟踱入洞中,道:“婆婆和三位姐姐好雅致,没有打扰几位吧?”

    提篮婆微微一笑道:“如此还得多谢风公子仗义援手,解救老身等人于危难之中。”

    “举手之劳而已,不知婆婆将来如何打算?”

    提篮婆一阵茫然,凄然道:“如今我门只剩如今几人,她们姐妹来去自由,至于老身我打算寻一清净之地,了此残生。”

    小疯子闻听一笑道:“婆婆看透世俗,远离纷争也是一个好事。不过疯子我倒是有个主意不知婆婆能否参考?”

    “愿闻公子其详”

    “婆婆,您年迈花甲,早该安享晚年。袁老爷子如今也是孤家孤人,孑然一身,您老何不启程袁家堡一则暂避,二来也不必受那劳燕分飞之苦。岂不美哉!”

    提篮婆闻听一脸难堪之色,倒是还有一些少女般的扭捏。旁边那几个姐妹也是连连称好。

    小疯子见婆婆没有吱声,知道此老虽然口上不说,可是心中已是默许。便继续笑道:“好,既然如此,小子我即刻就动身,前往涪州托信袁老爷子,袁老爷子听后会年轻十岁也说不定。”

    如此话语,提篮婆更加扭捏不已,就是不知与袁海川几十年未见,不知如何聚首,有道是别时容易见时难。

    小疯子见几位脸色露喜,更加不敢逗留,恐怕那两位师姐再做凭空乱想,这几日就觉察她二人目光火辣,似是要烧至骨髓,便一抱双拳,拱手道:“婆婆,几位姐姐,天下无不散之筵席,今日小疯子我就此别过,因有要事赶往恒山杏花寨,不敢再行耽搁,就此告辞。”

    此言一出,几位惊慌失措,提篮婆连声挽留,花语柔本来还沉浸在幸福喜悦之中,却突然闻听小郎君要远去,徒生伤悲,眼泪婆娑,美目顾盼难离小疯子周身。

    小疯子去意已决,便拉花语柔小手来至洞外,只见繁星点点,漆黑一片,便想再挽留郎君再住一晚,小疯子伸手打住,将花语柔揽在胸前,更是难舍难分,心中纵有千万万语,此刻却是无言。

    最后小疯子双手抚摸双肩,看花语柔早已梨花带雨,哽咽抽搐,便轻声道:“柔姐,怎么舍不得我啊?”

    花语柔再也矜持不住,叮咛一声便搂住疯子便是一阵狂吻,弄得疯子不知所措,伸摊着双手无所适从,待到香吻飞过,自觉身在瑶池,沐浴花香。

    再看那花语柔此时更是娇羞不跌,一个劲低娥首紧搓衣角。小疯子咂吧咂嘴笑道:“好美啊!”

    花语柔更加无地自容,好想钻入地缝之中。

    小疯子把脸一沉,郑言道:“柔姐,今日一别,相会不知何日?非小疯子我狠心舍你而去,而是担心爹娘责骂,骂我小小年纪不学无术,便招花引蝶,此番北去恒山,先顺道涪州,与袁老爷子讲明婆婆之事,望其收留你等,一则你们有一避难之所,二则有长江帮众相护,定然无恙

    你我之事,我会在恰当时机与父母挑明,相信我爹娘也会通情达理。柔姐,这个东西你拿好。”说罢,小疯子从怀中掏出一个白色瓷瓶,一摇好似有液体流动。

    花语柔懵懂抬泪眼相望,疯子道:“此瓶中有我的鲜血数滴,能解百毒。柔姐小心收藏,以备不时之需,滴四五滴入酒中或者水中饮下即可,切记切记。”

    花语柔一听豁然开朗,原来小郎君的体内鲜血乃是天下灵药,自己江边所饮竹沥怪不得呈淡红色。想起来心中便感慨万千,自己真是万幸之至,得此天下难寻一奇男子。

    再想到小郎君师出风云山庄,自己何德何兴,得此垂青,便柔声道:“多谢相幸,奴家记下了。”声音柔美低吟,娇羞连连。

    紧抿唇,泪已流,伸芊芊玉指轻抚情郎鬓角,续道:“相公,此去山高路远,一路保重,奴家安顿好师傅师姐后就去北地寻你可好?”

    小疯子一听连连摆手道:“不可不可,柔姐一去,我会手忙脚乱,再说万一有什么坏人看中小娘子咋办?”

    花语柔一记粉捶便轻轻打在小疯子肩头之上,羞愧难当。

    “相公,我,我,我?”

    “什么事如此难以启齿,说来就是。”小疯子急切的问。

    “相公你有所不知,奴家家住成都城南,我花家乃是当地望族,怎奈我娘却生来命苦。”说罢花语柔满面悲伤,小疯子宽慰几句,让其慢慢道来。

    “我娘乃是花家丫鬟,被我爹酒后临幸,生下了我时我花家大哥二哥已经是而立之年,怎会容的下我们娘俩。

    大娘更是试我母子如眼中钉,怕分取家产,我爹无奈便将我母子安排到菜园过活,起初爹爹还偶有周济,后来爹爹过世,我们娘俩更是雪上加霜。娘便卖菜,替周围邻居洗衣缝补为生。

    后来师傅途径菜园,便带我到此,传艺养育。

    前几月奴家艺满下山,看望老母,母亲不到四十却老态龙钟,步履蹒跚,菜园也被我大哥二哥收回,把我娘赶出了成都城。奴家无奈只得在城南十里小王庄,给母亲购买了两间草屋,屋后一片菜地勉强度日。

    相公奴家如此身世,还望相公不要嫌弃。”

    “唉!柔姐,你拿我风易飞当成何人啦!”

    花语柔静静的看着小疯子,美目一眨也不眨,“你叫什么?”小疯子方觉花语柔还不知道自己家世,突然间就见花语柔一抿美唇,伸手便抄起疯子右手,便将一对排牙印深深的印刻在小疯子的手腕之上。

    “风易飞,你有名字不叫,非叫什么疯子,看来你真的是个疯子。”花语柔幽怨的道。

    小疯子一咧嘴,嘻嘻怪笑道:“柔姐,切莫生气,我自小庄中人便就如此叫我,久而久之,爹娘也是如此称呼我,所以我就叫疯子了。”小疯子怕花语柔继续为难自己便岔开话题问道:

    “柔姐,你说老母还在成都城南小王庄中居住是吗?”

    花语柔凄然的点了点头,一脸的无奈怜悯。

    “柔姐,你放心吧,此去我绕道小王庄,看看母亲大人近来如何,如果她老人家愿意,我便接她一同前往涪州袁家堡,让你们母女团聚,你看如何?”花语柔闻听此言,含羞低头,娇声道:“如此多谢相公,一切全听相公吩咐。”说罢,花语柔从盈袖中拿出一支银簪,交于郎君手中说道:“郎君持此物觐见母亲,母亲定然会视若己出。”小疯子默默点头记在心间。

    二人如此这般在密林中难舍难分,怎奈小疯子毕竟牵挂峨眉之事,哪敢逗留,便与花语柔洒泪分别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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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疯子施展绝顶轻功,高来纵去,连夜便翻过几座高山,次日午时便来至峨眉山脚下。在一客栈之中吃饭住宿,只等静夜来临,打算夜闯峨眉观,只因怀中揣有叶无神遗言之物,更是想看看如今峨眉山到底是个什么样子,是群魔乱舞,还是邪不压正。

    夜晚交更时分,只见从客栈之中一黑小身影飞举而起,旋即快似闪电,如飞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