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 > 女生小说 > 素手为谋动京华 > 第419章 铁证如山
    “拓跋太子?”看到拓跋玠,田阳有些惊讶。

    “他偷的是本宫的东西,可否还给本宫?”拓跋玠却是一过来就急急地问了田阳一句,神色看着很是紧张。

    “这……”田阳倒没太在意拓跋玠的神色,只是看着那被抓的贼身上背着的包袱,面色有些为难,“这小贼偷的东西算是物证,直接还给拓跋太子,怕是不妥,还是等京兆府查了案子,定了他的罪之后,这些东西再还给拓跋太子为好!”

    “本宫看,就不必如此麻烦了,这贼人被当场抓获,偷的也不过是本宫的一些私物,不是什么值钱的物什,就不必劳动京兆府了!”拓跋玠却是坚持要拿回自己的东西。

    “这……”田阳有些犹豫,拿不定主意。

    拓跋玠毕竟是北朔的太子,对方若执意要拿回自己的东西,他一个普通校尉,终究是不好坚持拦着。

    “拓跋太子若定要将东西拿回,那还请容外臣看一眼包袱里有什么物什,到时候京兆府那边问起来,外臣也好交待!”田阳想了个折中的法子。

    说着话,田阳就冲着那个被卫戍营士兵抓住的贼去了,“将包袱给我!”

    “都是本宫的一些私物,还是不……”拓跋玠立即跟了上去,一副急急想要阻止的样子。

    可还没等拓跋玠把话说完,那包袱就“砰”的一声掉到了地上,那贼似乎是有些害怕,在将包袱交给田阳的时候,一个没拿稳,让包袱从手上掉了下去。

    而那包袱这一掉,直接散落了开来,里面的东西也散了一地,那贼偷的一些金银珠宝呈现在众人眼前。

    包袱掉落,让拓跋玠生生顿住了脚步,也把要说的话咽了回去。

    “骨碌~~骨碌~~”

    一地的金银珠宝里,一枚精致的白玉印章滚了两下,正好滚到了田阳脚边。

    田阳半蹲下来,捡起那枚白玉印章,然后顺势看了一眼。

    而这一看,田阳不禁大惊,手一抖,那刚被捡起来的印章“啪嗒”一声掉落在地。

    “这……”田阳的脸上写满了惊诧,简直不敢置信自己看到的。

    定了定神,田阳手有些颤抖地将那印章再度捡了起来。

    拿着那枚印章,田阳定睛仔细看了一眼,确定自己方才确实没有看错。

    带着满眼的震惊,田阳看向了拓跋玠,“这可是拓跋太子的东西?”

    “是!”拓跋玠脱口承认,可随即又像是意思到了什么,立马否认,“呃,不……不是……”

    听着拓跋玠的话,田阳皱着眉,看着拓跋玠,目光中带着审视之意,似乎是在判断拓跋玠话里的真假。

    审视了拓跋玠片刻之后,田阳低头看向手中的印章,神色中带着震惊、疑惑,还有不敢置信。

    蓦然,田阳眼角的余光突然瞥见了一个绣的很精致的荷包,那荷包躺在一堆金银珠宝中,十分显眼。

    田阳手一抬,将那荷包捡了起来,因为那荷包看着扁扁的,不想装了银子的样子,让田阳有些起疑。

    捡起荷包,田阳便将那荷包打开了,然后,田阳就看到了让他更加惊诧的东西。

    那荷包里装的确实不是银子,而是两张纸,看着像是信之类的东西。

    此刻,田阳看着手上的那两张纸,神色已经不能用震惊来形容了,若说方才看到的印章让田阳震惊中带着些不敢置信,那这两张纸,便让田阳确信了些什么。

    拿着那白玉印章和这两张纸,田阳看向拓跋玠,“这些东西怕是暂时不能还给拓跋太子了!”

    说完,田阳便站起身,指了指那被抓到的贼和散落在地的一堆金银珠宝,吩咐了身边的卫戍营士兵一句,“把他,还有这些东西都带走!”

    “是!”卫戍营士兵领命,押着那贼,拾掇起地上那些散落的金银珠宝,便要离开。

    “这些东西是本宫的私物,你们不能拿走!”拓跋玠立马上前阻拦。

    “抱歉,拓跋太子,今日,这些东西,外臣必须带走!”田阳迎上拓跋玠,态度坚决。

    田阳冲身边的卫戍营士兵挥了挥手,“带走!”

    卫戍营士兵得令,押着那贼,带着那些金银珠宝,便离开了馆驿。

    那贼被押走,田阳拿着手上的白玉印章和那两张纸,从拓跋玠身边掠过,也离开了。

    田阳离开,却不知道,在他身后,拓跋玠站在原地,脸上露出了一抹得逞的笑意。

    拓跋玠越想越觉得得意,凌千雪,接下里,证据确凿,我倒要看看,面对如山的铁证,你要如何应对!

    ……

    田阳带着卫戍营的士兵离开馆驿,那偷东西的贼和那些金银珠宝被带去了京兆府,而田阳则拿着那白玉印章和那两张纸,去找卫戍营的将军冯子平了。

    “将军,您看看这两样东西!”田阳将印章和那两张纸递给了冯子平。

    “这……这……你从哪弄的?”冯子平现在的神色与田阳初看到印章和那两张纸的时候是一样的,脸上满是震惊和不敢置信,“这……这怎么可能?”

    “末将也不信,可……可这两样东西是北朔太子的!”田阳解释了一句。

    “你怎么确定这就是北朔太子的?还有,这两样东西你到底是从哪弄到的?”冯子平追问道。

    “馆驿那边今日遭了贼,末将带着卫戍营巡逻正好经过,听到动静便冲进去帮忙抓贼,那贼被抓住之后,这两样东西便是在他偷的包袱里发现的!”田阳答道。

    “可就算是在馆驿抓到的人,你怎么就断定这两样东西是北朔太子的?万一是有人陷害宁王呢?”冯子平继续问道。

    “因为末将在抓到那贼人之时,北朔太子第一时间便赶了过去,说那贼人偷的包袱里的东西是他的!”田阳如实答道。

    “北朔太子亲口说东西是他的?”冯子平问道。

    “是!”田阳点了点头,“当末将说要将包袱作为物证先交给京兆府之时,北朔太子却执意坚持要将东西直接拿走,末将无法,只得折中,说看一看包袱里的东西,北朔太子却试图阻止末将,若不是包袱突然散落,或许,末将今日便不会发现这两样东西了,现在想想,北朔太子当时的神色好像很是紧张,应该就是怕末将发现包袱里的这两样东西!”

    田阳顺便将事情经过大致讲了一下。

    听着田阳的话,冯子平的神色越来越凝重,“此事事关重大,我这就进宫去见陛下!”

    说着话,冯子平就往门外走。

    可刚走了两步,冯子平突然顿住了身形,转身看向田阳,“你同我一起进宫!”

    “末将一起进宫?”田阳有些不解。

    按他的职级,没有宣召,是没资格直接进宫觐见的。

    “此事非同小可,陛下定然要询问详情,你直接与我一同进宫,也不必陛下再另行宣召了!”冯子平解释了一番。

    田阳闻言,点了点头,“末将明白了!”

    于是,冯子平便带着田阳一起,急冲冲地进宫了。

    ……

    皇宫,宣政殿。

    皇帝坐在龙椅上,面无表情,一言不发,神色间也看不出喜怒。

    底下,冯子平和田阳低着头,默默地站在那里,也不敢说话。

    刚刚,冯子平和田阳将那枚白玉印章和那两张纸呈给了皇帝,皇帝在看到印章和那两张纸的时候,同样很是震惊,震惊过后,皇帝便让冯子平和田阳详细禀报了事情的经过,而皇帝在听了二人的禀报之后,便一直这么坐着,沉默不言,并没有想象中的龙颜震怒,让冯子平和田阳有些摸不着头脑,但皇帝不说话,他们也不敢多问,生怕皇帝的怒火只是隐而不发。

    良久,皇帝终于开了口,“刘深,宣宁王进宫!”

    “是!”刘深领命而去。

    “聂辉!”刘深走后,皇帝冲殿外大喊了一声。

    “陛下!”聂辉应声而入。

    “带禁卫军围住馆驿,严密监视北朔太子拓跋玠的一举一动!”皇帝沉声吩咐道。

    “围住馆驿?监视北朔太子?”聂辉讶然。

    “陛下,北朔太子明面上是为太后贺寿而来,这贸然围住馆驿,怕是……”惊讶过后,聂辉觉得有些不妥,立即谏言道。

    “无妨!”皇帝抬了下手,打断了聂辉,“就说今夜馆驿进了贼人,朕担心北朔太子的安危,特意派兵保护!”

    聂辉闻言,躬身领命,“臣遵旨!”

    执礼之后,聂辉迈步便要退出宣政殿。

    “等等!”皇帝突然喊了一句。

    “陛下!”聂辉顿住脚步,等着皇帝的命令。

    “请北朔太子进宫一趟,就说朕有要事相商!”皇帝吩咐道。

    “是!”聂辉命令而去。

    ……

    “罗枫,宫里可有什么消息传来?”

    云京城,馆驿之中,拓跋玠坐在房内,问了身边的罗枫一句。

    罗枫摇了摇头,“暂时还没有!”

    微微一顿,罗枫接着说道:“不过,冯子平和田阳已经进宫了,应该很快会有消息传来!”

    “殿下,不好了,不好了!”

    罗枫话音方落,一道急急的声音突然传来,一个护卫急冲冲地跑了进来。

    “慌里慌张的成何体统?”罗枫呵斥了那冲击来的护卫一句。

    坐着的拓跋玠倒是没有动怒,眸光闪了一闪,开口问道:“说吧,外面有什么动静?”

    “东……东祁的禁卫军突然……突然围住了馆驿!”那护卫手指着门外,那护卫气喘吁吁地地答道。

    “东祁出动了禁卫军?”罗枫惊讶出声。

    “是!”那护卫点了点头,“是东祁的禁卫军统领聂辉亲自带兵来的!”

    “殿下,这……”罗枫看向拓跋玠,神色中带着几分担忧。

    “无妨!”拓跋玠却是丝毫不担心,脸上甚至还挂着一丝笑意。

    “踏踏……”

    “踏踏……”

    拓跋玠和罗枫正说着话,门外突然传来一阵沉稳有力的脚步声。

    循声看去,聂辉带着禁卫军,大步流星地走了进来。

    “见过拓跋太子!”

    一进门,聂辉便向着拓跋玠施了一礼。

    看见聂辉进来,罗枫一副全身戒备的模样,反倒是拓跋玠淡定得很。

    “不知聂统领前来,所谓何事?”拓跋玠开口问道。

    “陛下听闻今夜馆驿有贼人闯入,担心拓跋太子安危,特命外臣带兵前来保护!”聂辉答道。

    拓跋玠闻言,眸光一闪,“那就有劳聂统领了!”

    “陛下说与拓跋太子有要事相商,烦请拓跋太子进宫一趟!”聂辉做了个‘请’的手势,神色和言语中带着几分强势,那意思,俨然就是拓跋玠不去也得去。

    “殿下……”一旁的罗枫闻言,看向拓跋玠,一脸的担忧,同时上前一步,挡在了拓跋玠身前。

    “东祁皇帝陛下只是有事与本宫相商,你紧张什么?”拓跋玠瞧了罗枫一眼,一副完全不在意的样子。

    说完,直接从座位上站起,看向聂辉,言道:“烦请聂统领带路!”

    聂辉闻言,冲着拓跋玠微微颔首,手一抬,言道:“拓跋太子请!”

    说完,便当先迈步出门引路。

    拓跋玠见此,抬步就要跟上去。

    “殿下,您不能去!”罗枫立马阻拦拓跋玠。

    拓跋玠摇了摇头,“无妨,东祁皇帝不会将本宫如何的!”

    微微一顿,拓跋玠嘴角勾起一抹邪笑,“而且,好戏开锣,本宫怎么能不去看看热闹呢?”

    说完,拓跋玠便迈步出了门,跟着聂辉进宫去了。

    ……

    “宁王!”

    “拓跋太子!”

    皇宫,宣政殿门口,随着聂辉进宫的拓跋玠和被皇帝宣召进宫的凌千雪正好遇上,两人礼节性地打了个招呼。

    “你们东祁的皇帝陛下请本宫进宫,说有要事与本宫相商,却不想这么巧竟碰上宁王了,宁王可知道是什么事?”拓跋玠看着凌千雪,慢悠悠地问了一句,脸上带着几分得意,还有几分挑衅。

    凌千雪神色淡淡的,“知道如何?不知道又如何?”。

    拓跋玠脸上尽是得意之色,“说不定,今夜会有什么惊喜,让宁王终生难忘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