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潇潇坚持着不让方言胡作非为,却又实在不忍看自家男人心痒难耐的猴急模样,风情万种地白了方言一眼,丰润的圆臀儿高高翘起,柔软的娇躯缓缓往床尾退去,不多时,方言只感觉进入了一个潮湿温润的存在,忍不住倒吸一口凉气,双手不由自主地抓紧了锦被。
这样做的结果便是翌日一大早就神清气爽地不像话,收回了高耸山峰处的安禄山之爪,荡笑着起床洗漱。
孕妇嗜睡,轻嗔薄怒地如同一头小狮子的林潇潇终究抵挡不住沉沉睡意,慵懒地小心翻了个身子,继续睡去。
还没走到前院,便听到牛封川恼羞成怒的声音传来:“这次还不算,再来!”
紧接着,众纨绔的哄笑声此起彼伏,不留一点情面。
“老牛,还要点脸么?你都被君买打倒三次了,怎地还不算?”
“就是,男子汉大丈夫,愿赌服输,今晚烟波楼的花销你一应承担了!”
“嘿嘿,自从小言去了长安,俺老程一次都没去过烟波楼,今晚有人做东,可得多喝几坛离人醉!”
“……”
牛封川脸都绿了,气急败坏地吼道:“娘的,烟波楼一夜的开销得千贯,我又不像你们靠着小言有多处产业!休想,休想!”
李思文想起苏清寒娇媚入骨的身段,只觉下身隐隐有抬起头的征兆,眼珠一转,阴恻恻地道:“好哇,输了不认账,也不知牛伯伯知晓此事后,会不会请家法呢?”
“你!”
牛封川气得欲抓狂,众纨绔嘻嘻哈哈地打闹着,唯有席君买面沉似水,手持长枪如渊渟岳峙,待看到方言走进演武场,冷峻的脸上才多了几分笑容。
“侯爷!”
方言点了点头,没好气地朝长孙冲等人吼道:“牛伯伯家中清苦,产业几近于无,你等还好意思宰他?要点脸么?”
牛封川顿时眉开眼笑起来,嚷道:“我就知小言心肠最好……”
“更过分的是,去烟波楼居然不叫上我?”
牛封川:“@#¥%!”
众纨绔愣了片刻,紧接着,爆笑声冲天而起。
牛封川生无可恋地蹲到了一边,连身上的尘土都懒得去拍打。
打也打了,闹也闹了,将众人请到厅堂里,方言笑道:“你们几个这么早来作甚?”
长孙冲懒洋洋地道了一句:“你不会真以为出了大理寺,赵五运被杀一案就与你无关了罢?”
方言才没这么天真,问道:“难道又有甚么新动静?”
“那柴保嘴巴挺严实,一口咬定是卢冠指使,言行逼供都不能撬开他的嘴!”
“蓝田赵氏知晓你被从大理寺放出来后,从上到下个个义愤填膺,天还没亮,赵氏的老太爷便率领族人叩阙去了,这不,刚得到消息,我们就跑来给你说了。”
“动静闹得颇大,陛下连朝会都不召开了,好生劝慰赵氏一番,当众表示须尽快将幕后凶手捉拿归案,赵氏族人这才散去。”
“不过吏部侍郎赵化倒有些意思,哪怕陛下已经言明凶手柴保乃卢冠管家,可这厮依旧明里暗里揪着你不妨,程伯伯怒急,当众赏了他几个大嘴巴子,这才免了许多聒噪。不过程伯伯也被陛下好一顿训斥……”
方言心底涌出浓浓的感激,脸色转冷,正待开口,目光瞥出,却见花腊八昂首走了进来,登时一喜,忙道:“老花,有眉目了么?”
花腊八点了点头,本有些欲言又止,环顾四周发现都是些与方言交好的纨绔,便不再犹豫,将探查的结果娓娓道来。
……
“陛下,赵化在宫门外求见!”
甘露殿内,假寐的李二忽地睁开双眼,眸中一道精光转瞬即逝,挥手斥退了前来禀报的宫人,淡笑着对长孙道:“方言身边也有能人。”
长孙轻笑道:“您的这些臣子们,哪个没有豢养些能人异士?那小子初来乍到,根基浅薄,备着一些自保的手段,也属寻常。”
看到爱妻如此为方言开脱,李二不禁哑然失笑:“你啊你……”
话头一转,脸上隐隐浮现出些许愠怒,哼道:“百年豪族,竟下作到囤积居奇,欲趁着天灾敛财,实在是无耻之尤!这等望族,等同于帝国身上的病癣,一日不除,朕寝食难安!”
“蓝田赵氏、范阳卢氏、清河崔氏、太原王氏……”
长孙叹道:“国难当头,百姓流离失所,这些世家大族非但不心念天下黎民,反而哄抬粮价,实在是令人愤恨难平。不过蓝田赵氏花大价钱囤积的粮食无人问津,血本无归,又加上嫡子被杀、祖宅被破,损失不可谓不惨重,这也算是因果报应了。”
听到这里,李二的心情才愉悦起来,笑道:“蓝田赵氏为解困,不惜牺牲一个嫡子,倒也狠毒。方言那混不吝知道真相后打上门去,传承百年的祖宅变成一堆废墟,也不知道赵斗那老头子此时究竟作何感想!”
夫妇二人对视一眼,笑得不怀好意。
“对了,据飞骑来报,那几个混小子去了烟波楼,恰好此案的始作俑者也在,朕真的好奇方言会如何做……”
烟波楼。
自从方言与李泰等人离开长安后,纨绔们几乎便不再流连过烟波楼,哪怕对苏清寒痴迷的李思文也没再踏足过。用程处默的话来说,好兄弟在外为解百姓于倒悬奔波劳碌,留在长安的人本就心怀愧疚,再走马章台,岂不是与畜生无异?
于是今晚牛封川便倒了血霉。
几乎所有关系近的纨绔都被叫了过来,个个都要倚红偎翠,离人醉不要钱似的往楼上搬,牛封川哆嗦着嘴唇,脸色惨白,呼吸艰涩,若不是有花娘在一旁扶着,怕是当时便要晕厥在地。
将酒杯狠狠地砸向房遗爱,吼道:“娘的,毛都没长齐就学着那几个混账找姑娘?”
房遗爱侧身躲过,笑得得意:“小弟年初才失了童真!”
牛封川抚额想哭。
众纨绔笑得几乎要抽筋一般。
李思文狠狠地在花娘丰腴的峦峰上抓了一把,邪笑道:“苏掌柜呢?怎地还没过来?”
花娘吃痛,娇喘道:“回小公爷的话,张小公爷也在此间,点了名要苏掌柜酌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