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搜寻了整个修道院,但是欧朵西娅公主和她的女儿海伦娜……不知所踪。”尽管脸上神色犹豫再三,佐伊还是将这个坏消息告诉了利奥斯格雷斯。
而听到这个消息,原本还沉浸在一举成功拿下这座修道院的志得意满的男人勃然变色。
“你说什么?”利奥斯格罗斯的声音陡然间寒冷了下来,顿时间让气氛变得有些凝固了起来,而尤其是跪倒在地上表示臣服的帕帕多罗斯家族的家臣们更是心中忐忑不安,毕竟谁都知道欧朵西娅母女的重要性,当初查士丁尼接受邀请前往威斯卡里堡很大原因也是为了他们。现在她们失踪了,可想而知,利奥斯格罗斯此刻心中是多么震怒。
“我们找遍了整座修道院每一个角落,但是一点欧朵西娅和她的女儿的踪迹也没有。”这时,一名战战兢兢的贵族抬起了头辩解道,实际上他们也不知道这究竟是怎么回事。一开始他们便封锁了整座修道院通往山下的出路,因此才使得反抗者无一落网,可是偏偏无论他们如何费尽心思可就是没有发现本应该在修道院之中的欧朵西娅母女。哪怕是拷问那位皇女身边的侍从仆人也什么没能够问出来。
“没用的东西!”而这名贵族的话才刚一说完,耳边便响起了利奥斯格罗斯勃然大怒的声音。
从未如此的失态,眼神透着**裸的杀意,利奥公爵挥舞着手中的马鞭直接抽在了那名瑟瑟发抖的贵族脸上直接留下了一道深深的红印皮开肉裂,而如此折辱的行为在帕帕多罗斯族人眼中也是敢怒而不敢言。此时的他们在这个男人的面前不过是砧板上的鱼肉罢了,一时间已经有许多人开始有些后悔之前做出的选择了。而一旁科尼尔伯爵等其他莫利亚的贵族们也微微皱眉,虽说幸灾乐祸于首鼠两端的帕帕多罗斯家族落得如此下场,可看着此情此景而不免有些物伤其类要是这次胜利者是查士丁尼的话,他们的下场恐怕比这还要惨。
看见这一幕,而一旁的佐伊则连忙劝说道:“请您息怒,公爵大人。这件事情上我们已经尽力了,而且实际上我们主要目标仅仅是阿纳斯塔修斯大公而已,不是么?”看出利奥斯格罗斯如此动怒的主要原因仅仅是一心想要对欧朵西娅母女进行报复的期望落空。这个女人不得不提醒自己的主公现在当务之急还是安抚一下帕帕多罗斯家族,毕竟这些人目前对利奥斯格雷斯而言还有用。
听了这番话,也觉得言之有理的利奥随即神色也稍稍缓和了下来,可是眉间仍然充满了冷意,对他而言,欧朵西娅母女无论如何他必是得之而甘心。无论是他的心结还是为了实现他的野心都是必不可少的,可现在也只好暂时作罢,可他百思不得其解,这么多人竟然让一队孤儿寡母在眼皮子底下溜掉了。
真是一群废物……
“带我去见阿纳斯塔修斯,你们该不会连那把老骨头也没有抓到吧?!”男人用冰冷的目光扫过了俯身战战兢兢的帕帕多罗斯贵族们说道。
“当然没有问题,利奥大人,只是阿纳斯塔修斯大公的状态似乎并不太好。”略有些迟疑,佐伊还是将实情回禀道。
然而这一次利奥斯格雷斯却完全不在意地说道:“那不重要,只要他不在查士丁尼的手里就足够了。”眼睛之中透着冷厉,一时间让所有人心中不由为之一寒。终归阿纳斯塔修斯大公在莫利亚威望尚在,可是这个男人却根本一丝惧惮。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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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此时,在另一边,距离特里波利斯城南部的荒野之中,查士丁尼率领着少数突厥骑兵驻扎在这里,尽管心急如焚但是却因为和阿尔斯兰的约定不都被选择裹足不前。
坐在一块光秃秃的岩石上,用凝重的眼神遥望北方,查士丁尼的心情无比沉重。他有一种很不好的预感,可是现在现实却是,仅仅凭借手中这些突厥武士们根本不足以抗衡特里波利斯的叛军。而手中新军主力大部队还在南方短时间根本赶不过来。唯一能够指望的只有阿尔斯兰前往安德拉维达去搬的救兵,然而究竟要等到什么时候查士丁尼也不得而知。可时间每过去一分一秒,都意味着欧朵西娅、阿纳斯塔修斯还有聂乌斯基等人他们的安全希望渺茫一分。
一定要等着我回去啊!
查士丁尼在心中默默地说道,虽然自己离开特里波利斯之前和阿纳斯塔修斯大公有过一段不开心的谈话,然而他不可能对这个一直在支持自己的长辈安危无动于衷。
而正当查士丁尼一个人兀自出神的时候,他的身后一名突厥武士走上前来禀报道:“查士丁尼大人,斥候发现前方有一队人正朝着这里靠近,要不要先避免一下接触到,以防是叛军的眼线过来侦查。”
虽然这里距离特里波利斯距离并不近,但是由于之前阿尔斯兰首领临走前嘱咐过,所以这名管事的突厥人为了安全起见还是建议查士丁尼先找个地方躲起来。
可是坐在大石头上的这个年轻人却在此时用冷峻的口气沉声道:“就算是那些叛军的眼线又能如何,难道我还能怕他们不成。过去看看!”已经受够了继续在这里浪费时间,查士丁尼猛然从石头上站了起来,怒目圆睁地拔出了腰间的佩剑。
看着眼前这位大人杀气毕露的神色,面前的突厥武士也心中一凛,毕竟跟随这个少年征战这么长时间对于查士丁尼,这些突厥雇佣兵也是心服口服。尽管阿尔斯兰少头领之前嘱咐过不要轻举妄动,但查士丁尼现在想要做的只不过是查看查看情况,倒也并非不可。
于是乎,这名突厥武士知趣地点了点头说道:“是,遵从您的命令,查士丁尼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