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若虚心中是千头万绪，不知道是庆幸还是无语，感情程咬金早就做好了安排，各种情况都考虑到了，自己这七上八下胆战心惊的感情就只是自己吓自己。
罢了罢了，既然大佬都安排好了，自己就负责躺就好了。毕竟以自己现在的体量，难不成还能正面站出来和魏王府的人对垒？自己目前还是越不起眼越好。
“你们俩接下来几天就继续跟着张明县尉吧，能避开和魏王府的人见面，还是避开的好。”程处默思虑片刻后，接着对李若虚开口道。
“程将军放心，下官必定会好好看着李若虚兄弟的，必不让若虚兄弟被魏王府的人发现。”张明立刻就接过话道。
“那本将就代父亲把这两个小兄弟交托给张明县尉了。”程处默意味深长的看着张明道。
“嗯，魏王府来人这边我自会应对，我会安排一部分金吾卫分散到天门县城各处，给他们机会探听到清楚的消息。
好让他们能全身心都放到女真使团身上，替我们监视好女真人的一举一动。”程处默点了点头，颇有些不太正经的微微坏笑着开口道。
张明也是露出同样快意的微笑：“那在下就先带着李若虚和平十方两位兄弟告辞了，免得和魏王府的人撞上。”
“嗯，你们就先离开吧，之后的事我来应付。”程处默掸了掸身上的战袍，语气激昂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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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人离开金吾卫营地后，张明领着李若虚和平十方继续巡视天门县城各处街道。
三人一路来到城门附近，一眼就看到一大批武林人士聚在一起，浩浩荡荡往城门口而去，声势颇为浩大。
张明召来城门处驻守的县兵统领询问：“这些武林人士是要去干什么？”
“属下问过他们的去向，是去殒日原的，不过以属下看，这些人阵型散乱大多只是三五个人聚成一伙，明显就是些乌合之众。”这名统领作了一揖，条理清楚的禀报。
张明闻言皱了皱眉：“这么快就耐不住了，破虚传承哪是这么简简单单就能得到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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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次性这么多人聚集起来，其中偏偏没见到任何的名门大派之人，倒是后面跟着不少高手，怕是有人暗中煽动，想让这些乌合之众先去探探路。”
“那我们要不要也去看看？殒日原经过之前的一场大变，不知道会不会有什么变化。”李若虚有些好奇的开口道。
“那我们就跟上去看看殒日原是否出现了什么变化吧。”张明表情随意的就做出了决定。
“那如果这群人里有人恰巧就得到传承了的话，我们该怎么办？”平十方突然冷不丁就出声道。
“虽然这种事发生的可能性极小，但的确是有可能发生的，说不定就有个天命之人，都不需要任何信物，直接就完美契合慕容垂的武道，或者天资卓绝，气运逆天什么的，直接就得到了传承。”李若虚脑子里猛然就冒出了这一玄幻武侠小说常见的桥段。
张明闻言颇有些哭笑不得的看向李若虚和平十方，一个也是真能提出来，另一个更是十分熟练的分析起来了，说起来还挺头头是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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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话本听多了吧！
稍稍整理了下思绪，张明拉着脸开口道：“哪来的什么天命之人，以我张明活了这快三十年的时间，就没听说过有什么天命的说法。
天理是天理，自有其自然运行之道。人道是人道，自有众生之念定伦。两者虽然相依相存，但只体现在有关天地众生之大势之处，人可以顺应天道运转，但天道岂会因一人而致天理运于人道？”
平十方闻言煞有介事的点了点头：“也就是说我命由我不由天，自己的未来要靠自己争取？”
张明沉默了片刻后，无言的点头道：“你理解的，倒也不算错…………
天行健，君子以自强不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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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还是赶快赶去殒日原吧。”
说完便带头往城门外走去。
李若虚有些好笑的摇了摇头，和一脸认真的平十方跟了上去。
不过此刻细想起来，对于张明方才的一番话，李若虚倒还真是颇有些感触呢。
所谓天理者，就是天地自然运行的规则，明白简单且唯物主义的来说，就是牛顿第一、第二定律，能量守恒定律，电磁转换定律这些自然宇宙的规则，人们可以总结利用，但不能改变制定。
而人道就是人文社会的各种制度，包括各种社会形式，人文观念及文明，各种艺术形式。这些都是人类自己制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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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若虚脑海里冒出来这许多的想法，莫名感觉自己领悟到了什么了不得的东西，各种莫名的玄妙涌上心头。
《乾天八势》中天乾势、地坤势的奥妙自然而然的浮现于李若虚的心中。
天行健，君子以自强不息；
地势坤，君子以厚德载物。
不过李若虚还未晋级先天，尚不能真正发挥出这乾坤两势的玄妙，但以然能凭借乾坤之势维持心境，随意吸纳天地元气，并练就先天真炁，不像之前十次里要失败个六七次，感觉再炼先天真炁时完全能做到十拿九稳，通往先天之境的步伐效率大大提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