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办。”
“我还要你，以我佣人的身份出席。”
曾惜月每提一个要求，眼睛中的死灰便复燃一分，到最后形成疯狂燃烧的熊熊野心。
上帝欲使人灭亡，必先使人疯狂。
此时此刻的曾惜月，已经站在了疯狂的悬崖上，不用风吹也随时会粉身碎骨。
可她不怕，哪怕是盛装容重的去死，也好过被碾压成泥寂寂无闻的消失世间。
更何况，她偏偏不信自己就真的输给顾小影，输得一点翻身机会都没有。
闻言，顾小影眼眸微眯，若有似无的怒意与嫌恶一闪而过。
事到如今，曾惜月还在做梦，还以为她能够高高在上的将自己踩在脚底下，殊不知何其可笑。
她明知道过了拍卖会，等待她的依旧是痛苦深渊，可曾惜月竟然还敢如此狮子大开口，不是疯是什么。
为了权利金钱而疯，丧心病狂。
“还真是大言不惭，”姜小姜冷笑一声，实在是忍不下去这口恶气，毫不犹豫的一巴掌扇过去，“曾惜月，你真把自己当个东西了！”
曾惜月的头被打得偏向一边，可却又很快转回来，那双眼睛充斥着疯狂，不惜一切的疯狂，像是烧着一把火，即将烧尽她所拥有的一切，包括她自己。
“顾小影，你必须答应我。”她却看也不看姜小姜，只盯着顾小影笑，又是那种神经质的癫笑，“因为除了我，没人知道。”
姜小姜听得怒从心头起，这女人都落自己手里了还敢这么不知死活挑衅？真把她当成好脾气的了？
“你……”
“好。”
几乎同时出口，却是两种截然相反的语调。
曾惜月愣了愣，似乎没想到她竟然会真的答应自己的要求。
“小影，你怎么能听她的疯言疯语。”姜小姜急的跺脚。
顾小影却不在意的摇摇头，又看向曾惜月，一字一句极慢道：“你的要求，我都可以答应，但拍卖会结束，你必须立刻告诉我真相，否则，我一定让你后悔活在这世上。”
她的声音，很低，天生偏甜美系的嗓音更是透着若有似无的甜，彷如是情人之间的呢喃，软绵绵的几乎没有半的威胁力道。
可就是这样的语调嗓音，落在曾惜月耳中，却如同一道道催命符层层套在脖颈，稍稍一拉，便是身首分离千刀万剐的下场。
她知道，顾小影就是一头披着绵羊皮的饿狼，自己必须抓紧最后的机会，否则等待她的，就是无休无止的非人折磨。
因为太恐惧，嗓子眼发紧发干，曾惜月下意识的吞了吞唾沫，重重点了点头：“只要你都做到，我就告诉你。”
顾小影又盯着她看了几秒，那冰冷无情的眼神如同在看一个死人。
“成交。”
***
隔天，便是帝都一年一度的拍卖会，宴会之盛大几乎无人不知无人不晓。
许多外来人员，也会提前赶在拍卖会前半个月就开始办理酒店入住，为的就是等这场盛会。
所谓的拍卖会，其实是一种通俗接地气的说法，原本应该叫做鉴宝盛会，大到权贵富豪，小到平头百姓，一个个都以参加一次为荣耀。
街头巷尾都在谈论，哪怕顾小影再不在意，也多多少少听进耳朵里，这才知道拍卖会对于帝都那些想要一招飞上枝头变凤凰的女人来说，就是梦寐已久的‘选妃大会。’
可惜的是，只有少数又少数的幸运儿才会被选中。
难怪曾惜月不惜一切，也一定要换取一个进入拍卖会的机会，原来真的存在一夜之间摇身一变当人上人的可能。
“小影，你把她带去，万一她被人看上了怎么办？”姜小姜一知道拍卖会的细节，当场坐不住了。
“那也是她的造化。”
顾小影却泰然自若，浑不在意的模样看的姜小姜急的抓耳挠腮。
“你怎么还坐得住啊，曾惜月要是能翻身，一定会疯狂报复你的，到时候绝对是个大麻烦。”
“我知道，可我更想知道爷爷的死因真相。”
“你……”
“别担心了，大不了水来土掩兵来将挡，就算曾惜月有本事勾搭上男人，那也要那男人真心对她，才肯为了他啥费力气来对付顾家，何况顾家早已经今非昔比，就算帝都贵人想动手，也得看看我舅舅答应不答应。”
如今的顾氏，没了曾敬毅等中饱私囊的蛀虫，再被清理掉一批别用有心的墙头草，已然焕发新生。
“总之，你还是看着点她，她小把戏一向很多。”姜小姜没办法，只得再次提醒她，暗暗决定等会拍卖会开始，一定要时时刻刻紧紧跟着曾惜月，以防那女人又搞出什么幺蛾子。
“嗯，我会的。”
顾小影点点头，看了一眼挂钟，时间差不多了，现在过去，不早不晚刚刚好。
另一边锁着的房间里，曾惜月早已装扮好了，急不可耐的来回踱步敲门提醒拍卖会签到仪式已经开始。
顾小影也压懒得理会。
她跟曾惜月不一样，从来都不想出风头，更不想被人注意，所以半点都不着急，故意拖到拍卖会开始了才动身过去。
然而顾小影不知道的是，所有人都在等她，或者说，是早就有人得到了顾家大小姐作为特邀嘉宾出席的消息，众人都被吊足了胃口，即便是她再如何不愿，都注定了会惹人注意。
***
与此同时，拍卖会场某个包间里，一道人影悄悄摸摸的推门进去，又警惕的瞧了瞧周围，才慢慢掩上房门。
“大哥，都已经准备好了，顾家大小姐只要来，小弟保证，她今晚一定属于大哥，到时候大哥想怎么玩就怎么玩。”
包间里，不着寸缕的男人正一边亵玩着女人，一边露出邪淫笑意来，仿佛不久后的女孩已经是他囊中之物。
而他身下躺着的女人双眼迷离，仿佛神智都已经不在躯壳内，无知无觉的任由他糟践，时不时发出几声虚弱的惨叫，更增添了男人施虐的兽性。
“顾家大小姐受邀出席的消息，瞒不过我，同样的也瞒不过那些人，已经有不少人盯上了她，手段不会比我光明多少，你可得把事情办稳妥了。”
“是是是，我办事大哥放心，那女人就算是贞洁烈女，一管子药下去，保准叫她变成人尽可夫的银娃，别说反抗了，保准她趴在您脚下求着您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