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尽的杀机,犹如秋风扫落叶般被驱赶殆尽。
喘着粗气的耳环男,脖间青筋暴起,冷汗打湿衣衫,还有些回不过神来。
顾然然惊诧的眸子微动,奶完黑虫奶自己?
感觉还不错
周身黑雾退却,阿习轮着胳膊活动筋骨,“太紧张刺激了,差点抽筋”
“这次又多亏了你”阿凡语带庆幸,碎星般的眼睛望过来,目含感激。
顾然然不好意思地右手食指顺着耳线划过:“还好吧。”
拐角处的三人却没那么好运,耳环男一人勉强顾得上自己。
石贤没昏迷,但失去战斗力,完全任人宰割。
银发男又昏迷
两人体表都染上黑色纹络,逐渐蔓延扩散,不大一会功夫,裸露在衣服外的肌肤,竟无一出幸免。
耳环男好不容易回神,忙手忙脚乱地给两人喂药,随身一大堆的瓶瓶罐罐。
他慌慌张张的喂了个遍,然没有任何作用。
他只觉手脚冷的打哆嗦。
其实要在银发男从黑球内出来时,就有些异样了,只是随后的黑脸和黑虫打的他措手不及。
而石贤则是因他能力不够,未能相互,眼睁睁看着黑虫钻入体内。
肌肤下涌动带来的疼痛,不及期望临近恐惧的十分之一。
看着队友气息越来越微弱,耳环男嚎啕大哭,八尺的汉子,肩头松动,跪在地上,把脸埋在掌心。
痛苦不甘的哀嚎,低而沉闷。
轰隆!
亭子脱离走廊,咔咔的机关声扭动挪移,然后快速旋转,然其上帘幕犹如固体。
折纹没有因为高速的转动而改变半分。
亭上的长明灯闪烁不断,频率快赶上闪光灯,耀的人眼中泛泪。
不自觉的眨眼,景色便已经突变。
四人此时身处一条逼仄的巷子,青砖碧瓦,蓝天白云,一刹那,他们都以为自己出了副本。
巷子一侧,一眼望到底的死胡同,另一侧,延伸到一大段宽阔的青石板上,不过视线受阻,不清楚是广场还是大路。
耳环男愣愣地跪坐着,铺在地上的衣摆角,还平躺着一只玉瓶。
随着他上身坐直的动作,带动衣摆,琉青玉瓶骨碌碌地滚走,撞上青砖砌墙,发出清脆的声响。
然而,巷子内再没有其他出现,他茫然的扫视,如同被抛弃的孩子,指尖打着颤,捡起溜到墙边的瓶子。
低垂的头,被垂落的发丝掩盖,看不到神色。
“走吧”不明情况的副本场所内,原地长留是最不明智的选择。
三人对视一眼,顺着巷子离开。
至于耳环男,跟与不跟是他的选择,没人能干涉,也没人会去同情什么。
如果不是他们三人,人心不足蛇吞象,在收得三件特殊物品的前提下,还一上来就托大下死手,也不至于沦落到这般田地。
如今阿习和阿凡他们不管不问,已经是看在阿习没受伤的份上,所能做的最大的让步。
踏踏踏,身后沉重的步子亦步亦趋的跟着,他们心知肚明,却并不刻意做什么!
一脚跨出巷子,还没来得及看清巷外情形。
脚下猛地一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