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 > 修真小说 > 桥兵传 > 第102章 兵上神密
    砰!

    桥兵双腿蹬在树上,速度不减,只是方向变了。

    绿色衣衫,和夜色相差不大。

    半山腰的三人,刚到平地这边,一心一意盯着打斗处,意欲包围。

    蓦然劲气来袭,速度之快没法形容,拍出的两掌落在桥兵身后,中间那人跑了几步,跌倒,脑袋滚向一旁。

    二十来丈,速度减到可控,桥兵隐到树后,调整呼吸频率。

    剩下的两人惊魂不定,倒不是一人被杀,而是没了对方的踪影。

    啊!

    惨叫声在一侧响起,少倾又是一声,接着有两人过来了。

    两人屏住呼吸。

    平地恢复了平静,远处间或有兵器声。

    祁雁兰身形一闪,到了火迪桃前方。

    身后的威胁越来越大,道旁的两人有了行动,一人断后,一人几个起纵过了平地。

    平地对面,一阵窸窸窣窣,恢复了平静。

    断后这人随即展开身形,一闪过了平地,迎接他的是一把刀。

    桥兵慢慢走过平地,悄悄道:“去右边。”

    “去左边,右边我担心你冲到一水河。”

    桥兵哑然,确实存在这个可能……

    不知道杀了多少组,直到天微明,桥兵到了二十里外。

    这种规模,个人作用微乎其微,桥兵只能做好自己这部分,不让对面山间的平地!

    身后还有五六座山,就到了高山脚下,桥兵还没来过。

    这里,还有一道悬崖,九层防线的悬崖。

    沿着悬崖往北,绕过群山数百里地,这里的打斗更为激烈!

    树林里,人影交错,两拨人战在一起。

    绿衣人身后几里地是悬崖。悬崖上,索桥五丈间隔。

    林中蒙面黑衣人,一戈舞得虎虎生风。

    戈,和枪,区别不大,但树林中,戈略微受限,尤其是回戈,需要绕过,否则戈在树上难以收回。

    这种武器是长兵器,但近身之后难以逃脱。

    绿衣人一把剑,无法近身。

    树,既可以挡戈,也能挡剑。

    砰!

    黑衣人一戈击在树上。绿衣人身形一闪,一道绿影绕道一旁,剑出戈下。黑衣人临危不乱,松手,一掌拍在戈上。

    呼!

    砰!

    戈柲横扫,击在对面树上。

    绿衣人微蹲,一剑戈下起步,上撩。弹回来的戈击在剑上,剑随即变为下劈。

    黑衣人一步侧移,戈在手,往下一压。绿衣人不得已退回树后。黑衣人在此侧移,一掌拍在戈上,嵌入的戈头应声而出,直击树来。

    躲在树后的绿衣人不得已再次后退,黑衣人手持戈柲,接旋转绕了过来,一带戈,直击绿衣人面门。

    叮!

    声音沉闷,绿衣人的剑挡住了戈,但人后退数步。

    黑衣人越战越勇,或刺或扎,或缠或圈。

    绿衣人一失先机,落入下风,只能在大树之间穿行,和其周旋。

    黑衣人得了先机,担心戈头嵌入大树,也只能在气势上占尽优势,并不能伤到绿衣人。

    反观绿衣人,一闪一棵树,倒是有点游刃有余。

    旁边的两位,就不这么轻松。

    中年男子,灰色衣衫,一刀横出,绿衣人微微侧身,反手一剑,削其右肩。中年男子一沉肩,刀斜向上,绿衣人不得已跳开。

    随即绿衣人欺身而上,攻其下盘,中年男子仓促一掌。

    砰!

    两人再次分开。

    中年男子一声暴喝,力劈华山,绿衣人举剑横档!

    当!

    绿衣人脚入土一寸有余。

    河边的打斗更是激励,捉对厮杀。

    或掌或刀,道道劲风呼啸而过,树木尽毁!

    另外一边,桥兵最终还是来到了河边。

    祁雁兰身法,桥兵的刀速,不多时就过了中间的平地。

    一侧的敌人不得不后撤,形成了斜角。

    斜角处聚集了好几人,时止则止,祁雁兰随即出手。

    桥兵紧随其后!

    如此一来,平衡被打破,战线压向中间,对方陷入半包围。

    桥兵的快刀,能挡下不多。

    原来他俩处于中间,前进容易陷入包围,现在到了一侧,包围不存在。

    饶是如此,桥兵也不敢推进太多,不知道对方还有没有后援,会不会来人补充防线。

    午时,对面的没有补充防线,倒是来了一批绿衣人。

    解决了后顾之忧的桥兵,日暮时杀到了五里地处。

    团队已经形成,六人。

    明天的计划已经形成。

    从河边开始,往里推进。

    三人负责撤离,祁雁兰负责突袭,桥兵和火迪桃以灭杀为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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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侬河滩,河滩染坊。

    今天是双日子,但染房街入口处,七八名染坊姑娘在此一字排开,面前一牌子,上书“今日休市”。

    燃放门口,六黑衣人围着一绿衣人,另有一绿衣人独自迎战一黑衣人。

    单打独斗的绿衣人正是烛影。

    几个月前,接到一份战书,落款人是连兴。

    几天前,师父陪她刚到这里。

    “谁是一花?”

    烛影没说话,来的路上师父告诫过,不允许透露消息。

    “阁下何人?”

    烛影的师父,一直蒙面,烛影只是在很小的时候见过一次。

    “我乃连兴,久闻盐水一花武艺超群,一时技痒。”

    “何人指使?”

    “倒是阁下何人?”

    “你还不配!”

    连兴哈哈大笑:“好一个不配!”

    言罢一掌。

    这一掌,起始无声无息,半道化为三道残影,掌风暴起,随着身形一动,轻微的爆破声响起。

    说起来很多,实际上这一掌,起势就是残影,根本没见手臂伸直,前方的三道残影已经出现。

    啪咔嚓啪咔嚓!

    啊!

    咚!

    残影刚起即散,连兴倒飞数丈,倒地不起。

    别人不知道为何,他知道,三个残影,左侧被拍了一下,五指尽断,右侧被拍了一下,掌心废碎,中间的挨了一指,整条手臂尽碎。

    残影被拍,自从学会这一招以来,第一次遇到。可怕的是自己根本没有机会收招,对方的速度赶上了残影的速度,三下一气呵成。一指对一掌,这人到底是谁?

    突然,一丝內劲在自己体内乱窜,根本不可控,直接贯通数个穴位,沉入丹田!心脏漏了一拍,又漏了一拍。不对!还有心脏,连兴呆呆的望着天空,安静得心跳都没有了。

    “装什么装?”

    一个声音大喊,随即跑了过来,踢了一脚,探了一下。

    呆了几息,拔腿就跑。

    忽然,他觉得自己飞了起来,有点闷,风很大。

    随即听到了咔嚓几声,除此之外很安静,背上很痛,好似被扎了一下。

    另外四人没有看明白,虚影一闪,绿衣人还在当中,那边郁修跌在石头上,契合得很完美。

    到底是绿衣人隔空出了一招还是跑过去出了一招,这四人也没有看明白。

    四散!

    有两个没注意外面不远处是侬河,没停下来,掉了下去。

    还有两个,一个贴在院墙上,至少有一面很平整,另外一个就不平整,被拍在旁边的悬崖上。

    烛影也没闲着,出了一掌,也只能出掌,那人来得太快,结结实实拍在胸口。那人有点慌,挨了一掌才发觉身前有一人!

    师父看了她一眼,叹了一口气。

    “师父。”

    烛影老老实实跟着,轻轻叫了一声。

    “哎……”师父把叹气用话表达了出来。

    “师父……”

    “你还记得那个疯疯癫癫的女人?”

    “记得。”

    “她在你这个年龄,这些人根本不是威胁。”

    “……我……”

    “你知道一花意味着什么吗?”

    “知道。”

    “你知道一花的责任吗?”

    “知道。”

    “一花的意义呢?”

    “知道。”

    ……

    “那你呢?”

    “下次的战书我自己来。”

    “你觉得我会放心吗?”

    “我会让你放心的。”

    “那么好,明年你打不过疯婆子,我……算了,不利用他了。”

    “师父,我担心他们会去一水河。”

    “何出此言?”

    “佘暮芸说的,他来过,说有人可能有动作。”

    “他是谁?”

    “你利用的那个人。”

    “哟,胆子不小嘛,敢上门来了。”

    “师父……我们赶紧回去……”

    “难道离不了我?”

    “那我先回去。”

    “离不了你?只怕为了那小子吧?”

    “……师父,你……不能这样,我都快一年没有回去了。”

    “那回去一趟也行,要是你打不过她,我就帮你。”

    “……”

    回到山头,严春桃受伤,烛影吓了一大跳,问了几句,桥兵竟然在此,于是严春桃又独自养伤。

    当她赶到时,打斗在山脚下,十来个蒙面黑衣人被绿衣人团团围住!

    不远处,山头上,桥兵在此,战斗到这个阶段,他无法插手。

    “你又多管闲事?”

    “恰好路过。”

    “你咋才来?”祁雁兰打猎归来。

    “你们快走,我师父来了。”

    桥兵从张三那里得知,烛影的师父,非同小可,此地不可多留。

    树林中,三人狂奔……

    “这些人为啥来攻打这里?”

    “我记事起,就一直有人来打,师父说还不到时候,不告诉我。”

    “知道是谁吗?”

    “不清楚。”

    “没办法解决吗?”

    “……多管闲事!”

    “你师父很强,为啥不亲自出马?”

    “师父说了,她总会死的。”

    “那是不是这个地方的问题,让给他们就是了。”

    “上次我出来就是找地方,没有合适的……让不让不是我说了算……”

    高山的另外一边,打斗到了悬崖边。

    “住手!”一紫衣女子从山上飘下,半空一声怒叱!

    绿衣人闻言,虚幻几招,退过索桥。

    黑衣人聚在一起,来到悬崖边。

    持戈黑衣人,上前一步道:“我还以为一花不敢出来了呢。”

    “相家,了不起了不起!”

    黑衣人哈哈一笑道:“承蒙夸奖,久闻盐水一花新出,特来拜访一二。”

    “你走错路了。”

    “路,错不了,只是有点费劲。”

    “阁下相家那位?”

    “相阳德。”

    “我记下了。”

    紫衣女子飞身而起,索桥上连点三下,一剑,毫无招式,直直刺出。

    相阳德一身大喝,戈从身后甩出,手持戈柲,前踏一步,带起阵阵啸叫,黑衣猎猎向前。

    他一直很少出手,养精蓄锐,等的就是盐水一花,这一戈,全力刺出,戈上隐隐有空气炸裂声。

    紫衣人丝毫不受影响。

    叮!

    两两相碰,波动垂直散开,人影扭曲。

    相阳德的戈,再也无法前进半分,开始后退。

    噼噼啪啪一阵响,戈柲碎成了丝,碎裂顷刻之间到了握手处,相阳德再也把持不住,松开了手,一声闷哼,蹬蹬蹬后退数步,依旧无法化解力道。

    砰!

    相阳德撞在树上,持戈的右手直接贴着树干,骨头尽碎,不可思议的绕在树上。

    身体明显薄了两成,鲜血从口出挤了出来,喷出丈吧远!

    相阳德松手的一刹那,碎裂瞬间到了戈鐏,戈鐏呼的一声,不知飞向何方。

    没了戈鐏的束缚,在戈头的压力之下,戈柲头瞬间炸开。戈头的后退让这些细丝成了弓形,后退的戈头折断细丝的同时,细丝四散飞出。

    站在附近的人根本没有反应过来,被细丝弄了个对穿,当然,相阳德也不例外。

    相阳德左手抬了几下,终于垂下。

    说时迟那时快,紫衣人没有停歇,落地就是屠杀!

    站在最远处一人,转身飞奔,紫衣人反手一剑,那人跑了几步,分成了不对称的两半,窸窸窣窣,落下的树枝一条直线,二十来丈远。

    紫衣人暗自叹息,转了一圈,好似在找什么人。

    除了惨叫声,没人出声。

    紫衣人一转身,绿衣人全部低头。

    “恭送娘娘!”

    紫衣人上山,绿衣人整齐划一一声喊。

    高山这边,紫衣人走的很慢。

    绿衣人一见到她,直接到了另外一边,围攻的绿衣人虚幻几招,跳出战圈,站到紫衣人前。

    “花姐呢?”

    “那边。”身旁的绿衣女子指了指对面,轻轻道。

    紫衣人面无表情,但绝对发了火,一条紫线,在那群黑衣人中折了四下,正好到了对面。

    黑衣人有的武器举到一半,有的武器根本没有举起来,有的脚踩在虚空。一样的是,每人眉心一窟窿,鲜血咕咕直冒,流过鼻子两侧,滴到地上声音并不大。

    有人移了一步,有人扭了一下头,有人动了动手想要保持平衡,最终砰砰砰倒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