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 > 玄幻小说 > 不死之物 > 第399章 荒谬的家庭大戏
    仲孙敏兰红着眼圈恨声道:“他不饶了我又能如何?难道他还想杀了我不成?他在外面胡搞了几百年,让我守活寡,我又怎么他了?纯种血族有子十分不易,我今天还就要生下这个孩子,恶心死他!”

    “夫人真是好大的口气,想要恶心死我?还真没那么容易!”

    说曹操曹操就到,万俟玄礼几个月未归过一次家,却偏偏在今日回来了……

    “万俟玄礼?”仲孙敏兰陡然在家里看到自己夫君的身影,心尖儿本能的颤了颤,可狠话已经放出去了,开弓没有回头箭,更何况她仲孙敏兰从来都不是孬种,便抬着下巴硬气地道:“你怎么回来了?”

    舞阳看到久不归家的父亲突然在此时回府,心中同样震惊不已,他看着万俟玄礼目露凶光的走向母亲,张了张口,终是僵着身子一言不发。

    看来母亲腹中有子这件事,根本就不是什么秘密,不仅自己知道了,父亲想必也早就知道了……

    万俟玄礼的脸色阴郁,一个瞬移之后来到仲孙敏兰的身前,猛地伸出手臂掐住了她的脖子,眯着眼睛厉声道:“原本我一直等着你自行处理掉这个野种,可你还是让我失望了,敏兰。我允许你和那个野男人在一起,但那并不代表我允许你可以生下他的孩子,你这样做,把我置于何地?把咱们的舞阳又置于何地?来人,把药拿来!”

    仲孙敏兰大惊失色的看着近在咫尺,神情暴怒掐着她脖子的万俟玄礼,她虽是仲孙氏的一脉分支,可她只继承了仲孙氏移形幻影的能力,却没有继承仲孙氏的另一个血族异能——拔山扛鼎之力。

    她用尽全身的力气试图掰开万俟玄礼掐在自己脖颈上的大手,可无论她怎样咬他,踢他,就算拼尽了全力,却仍旧没能撼动万俟玄礼半分。

    动手不行,仲孙敏兰也只能动嘴了:“万俟玄礼,你说我肚子里的孩子是野种,那你前些年在外面搞大那么多女人肚子里的又是什么东西?你这个贱男人,凭什么只许周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你留下野种的时候,我可有管过你半分?”

    万俟玄礼眯着眼冷冷笑道:“就凭我是你的丈夫!你要想生下野种恶心我,可以,待我休了你之后,你爱做什么就做什么,我才懒得管你!这些年若不是为了让舞阳有个完整的家,你以为你给我戴了这么多顶绿帽子,现在还弄出个野种来,我会轻易让你好过吗,既然你给脸不要脸,就休要怪我心狠手辣了,拿过来。”

    最后三个字,自然是说给管家听的。

    这万俟大公府大大小小的事,没有一件能逃过同为纯种血族管家的眼睛。

    前些日管家和舞阳一样,都对仲孙敏兰身体里突然多出一个微弱的心跳声起了疑心。

    万俟玄礼知道后,叫管家先按兵不动,看仲孙敏兰究竟如何抉择,如果她偷偷处理掉这个野种,那他仍会像以前一样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装作不知,继续维持面不和,心也不和的表面夫妻关系。

    可她现在要生下这个野种,那他无论如何都不能忍了。

    孩子一旦生下,必然要叫他父亲,否则传出去就是天大的笑话,可这个野种叫他父亲,那才是真正的笑话!他才不想当这个便宜爹!

    舞阳缩着瞳孔看着管家递到万俟玄礼手中褐色难闻的汤药,深吸了一口气问道:“万俟玄礼,这碗里装的是什么?”

    万俟玄礼早已习惯了自家儿子指名道姓的称呼自己,也早已气不起来,若真要跟自家儿子较针儿,那最后被气吐血的,还是他自己。

    这些年他们父子吵架后,哪次不是把他气的能吐出几升老血来,鉴于这些不堪的过往,万俟玄礼这些年来便默认了自家这个混帐儿子对他的叫法。

    万俟玄礼没有说话,同姓万俟的管家向舞阳解释道:“回世子,这是落胎药。”

    没错,只是堕落药罢了,而且是一劳永逸的落胎药,以后夫人随便和哪个野男人苟和都可以,却是再也不会给大公添堵了。

    万俟玄礼将药碗抵到仲孙敏兰的嘴边,试图让她一滴不剩的喝下去,可仲孙敏兰死死的咬着牙齿,红着眸子负隅顽抗,就是不喝。

    不仅不喝,她还伸出一只手向儿子舞阳的方式探来,希望唯一的儿子可以帮帮自己。

    面对眼前这极为荒谬的一幕,舞阳觉得可笑极了,万俟玄礼想要用表面的和平维护的这个看似完整的家,自他出生起,每年都会上演一出出比戏本还要精彩的笑话……

    他已经受够了这个看似平静完整的家,儿时就已经受够了,他的性格如此暴躁易怒,他自己也知道这样并不好。

    可造成他这变成这样的原因,除了纯种血族骨子里天生的不可一世和傲慢,还源于他一这双经常吵架,甚至经常在他面前便大打出手的一对奇葩父母的疏于管教。

    他自小就像草原上那些放养的羊群一样,放牧人只管那些羊吃饱就好了,只要它们长的壮壮的,待时机一到就可以杀了卖个好价钱。

    他也是一样的,从小时候起他的父母就在外面各玩各的,没在人关心他饿不饿,冷不冷,或者需要什么,反正他家里有堆积如山的金币,管家能把他想要的一切用金币能买到的东西买回给他。

    只不过,所有用金币能买回来的东西,他都看不上,他真正缺少的,是父母的关心和爱,可这些恰恰是金币买不回来的。

    小时候母亲和父亲打完架后,总是会一个人关起门来偷偷的哭,那时的他很想陪在母亲身边安慰她,可她哭过一阵儿后就立刻就消失在大公府,找别的男人寻求安慰去了……

    他也曾疯狂的为了保护母亲,在父亲美曰其名的“金雀阁”大开杀戒过,那里养着的都是四国进献给阴康的宫女,她们个个都是豆蔻年华,肤如凝脂,姿容秀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