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啊,它就是喜欢风,如果不是这手中线,它便随风而去了。”姜离辩驳着。
扶夏,······
这丫头还较真上了。
她暗叹一声,正欲搭话,风亦书突然道:“以本王看,不见得。”
扶夏有些诧异的抬头去看他,只听他又道:“风携它而走,手中线又扯它后退,这是风与线的对抗,这纸鸢可没得选,它只能被迫的跟随强者,它心中所想,谁也不知,随风而去,不见的就是喜欢风。只不过,是风胜了线,它被迫追随罢了。”
语毕,风亦书扭头去看扶夏,“你说呢,三公主?”
扶夏心中“咯噔”一下,这灵帝似是话中有话,她沉默不语,半晌,笑道:“不过一个死物,何来的心。”
“万物皆有灵,我灵族便是生于万物。”风亦书道。
扶夏,······
气氛有一瞬的冷凝,今日的灵帝到是让扶夏刮目相看了,往日见他,都是唇边带笑,眉眼温柔,端的一副美人之态,今日,竟有些看不透,这话中话,是何意?
扶夏垂眸,思索着要如何回他的问题。
还不待她有答案,冬君突然上前一步,接过姜离手中细线,道:“纸鸢与线同生,无论走多远,手中线都能将它平安引回家,幸得线的守护,风才不会以强盗姿态将纸鸢掠夺,至于它喜不喜欢风······”
冬君稍作沉吟,片刻又道:“一个强盗,怎会喜欢,与线捆绑在一起,自是喜欢线。”
扶夏,······
冬君也似是话中有话。
扶夏不想去深想,也不愿去深思,本就忧愁颇多,何苦又自添烦恼。
她只吟吟笑着,应和冬君道:“二哥所说,甚有道理。”
姜离:“它明明就是喜欢风。”
是风带它在天空飞翔,若不是手中线,它还能与风一同去最高最远的地方,看遍奇异美景,走遍万里河山。
“是线束缚了它。”
姜离对这三人的言论很是不能认同,她嘟嘟囔囔的,伸手将细绳从冬君手中抽出,将纸鸢收好,又踅身进屋放起。
冬君,······
这丫头,太没有尊卑了!
姜离那模样,真是让扶夏忍俊不禁,她强压笑意,道:“不过一个解闷儿的玩物,何苦想这许多,棋桌已摆好,灵帝请入座。”
“好。”
风亦书应着,到是真听了扶夏的,不再去说那纸鸢与风、线的事。
扶夏为他斟了茶,又道:“我愚笨的很,对下棋之事一窍不通,不如灵帝与二哥先下一盘,我在一旁看着,试试能不能摸出些门道。”
“也可。”
不待风亦书应声,冬君已经搭了话,他款款入座,捏起一枚白子,随意的放在棋盘上,随后又冲风亦书点了点下巴,“到你了。”
风亦书,······
“三公主看好,二殿这第一步便是错的,应是黑子先行。”
风亦书如是说着,又伸手将棋盘上的白子捏起丢进白子棋盒,复又将自己的黑子至于棋盘一点。
随后又朝着冬君伸出一手,做了个“请”的动作。
冬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