扶夏被姜离扯着一路飞奔至长夏宫,可真是累惨了扶夏。
明明可使飞行术,为何偏偏用跑的!
“你们干嘛去了?这幅模样回来。”
冬君站在端阳殿外,瞧见扶夏回来,忙问着。
棋下到一半,一抬头,扶夏不见了,正预备出去找呢,刚巧回来了。
扶夏深吸几口气,缓着因奔跑而不稳的气息。
“去,去放纸鸢了。”
“放纸鸢?”冬君蹙眉,“怎会如此狼狈的回来,你们去放纸鸢,那纸鸢呢?”
纸鸢呢?
扶夏怔了怔,垂眸去看姜离。
本坐在地上捶腿的姜离,听着冬君的疑问,登时从地上窜了起来。
四下搜寻,不见纸鸢,半晌,终于想起,被她遗忘在花圃了。
她定定的看着扶夏,哭丧着脸,哀嚎一声,“殿下,我死定了。”
扶夏暗叹一声,扭头对冬君道:“落在花圃了。”
“花圃?”
冬君细细打量眼前的二人,这着急忙的模样,像极了避难。
“你们对花圃做了什么?”
“没做什么,就是姜离不小心摔了个跟头。”扶夏回着。
冬君:“摔了个跟头?”
扶夏:“嗯,摔在了······花儿上。”
冬君,······
他沉默半晌,末了,对姜离道:“趁花神还未发现,赶紧去请罪,还来得及。”
“来不及了。”
冬君话语刚落,宫门外便传来一声清丽的怒吼,寻声望去,就见一人影翻墙而入,随即安安稳稳的落在院落空地上。
女子面容清傲,她手持着纸鸢,凌厉的视线扫向扶夏,“三殿下,这东西,可是你的?”
“是本王的。”
扶夏张了张嘴,还未来的及出声,风亦书自屋内款款而出,接了话茬。
“灵帝的?”
花神挑眉,却是不信。
“是。”风亦书点头,又道,“本王来时还与花神在南天门打了个照面,当时本王手上便系了这纸鸢,花神还问此为何物,不记得了?”
“是吗?有这回事?”
花神拧着眉头,她怎么没有一点印象。
风亦书,······
“花神,你这记性可是又差了些,可去药阁瞧了,医仙怎么说?”冬君瞅着时机,忙扯开话题。
只要不跟花神继续说这纸鸢的事儿,不到半盏茶的功夫,她就能忘得干净。
“医仙说······”
花神语到一半,又猛然顿住,她抬头去看冬君,道:“这话,二殿稍后再问我一遍,我再回你,现在,我先收拾小姜离。”
冬君,······
姜离,······
哎,这花神,学聪明了。
花神笑吟吟的,将手中纸鸢夹着灵气丢于扶夏,扶夏抬起一手,接过。
姜离吓得瑟瑟发抖,眼看着花神距她愈来愈近,惊恐之下,她竟“哇”的一声哭了出来。
嘴上嚷着“我错了,花神我错了,我不是故意,真不是。”
腿上也不得闲,“蹬蹬蹬”的跑到扶夏身旁,瑟缩在她身后。
“花神,您就念在我是初犯,饶了我这一次吧,我真不是故意的。我是被绊倒的,而且我已经付出代价了,我的鼻子现在还疼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