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王还真是心狠手辣。”
无天说着,语气辨不出恭维还是讥讽。
但不管无天语为何意,汉塔都不甚在乎,他只笑,道:“心慈手软怎能坐稳帝王之位。”
“本王那八十一宫里还有无数美人儿等着本王疼爱呢,这妖王之位,本王可不能轻易让。”
汉塔如此说着,无天没有回他。
他的视线又转向到在一旁收拾碎片的南荛身上,笑道:“素闻南荛护法绝美倾城,怎整日带着一张冰冷的面具,拥有如此美艳之姿,护法怎可独享,不如将面具摘下,让吾等长长眼。”
此话一出,南荛拾捡碎片的手霎时顿住,她脸上那伤口结的疤似乎又痒了起来。
她垂着眼帘,掩下愤恨,轻声道:“不过是传闻,南荛资质普通,怕污了妖王的眼,这面具,还是不摘的好。”
“南荛护法未免太过谦虚。”
许久之前,老魔王过寿,那时的南荛还未着面具,他见过一面,传言是夸张了,但也是个美人儿。
汉塔的视线在无天及南荛身上来回转换,又道:“魔君的后宫空了千年,怎么着也该立个魔后为魔君排遣寂寞了吧,本王瞧着,这南荛护法就不错,日日伴在魔君身旁,不如,收了?”
闻言,南荛小心翼翼的抬头去看无天,一双妩媚的眸里盛满期许。
无天凌然的视线扫向汉塔,唇角的笑意不达眼底,道:“听闻妖王后宫众美人儿对妖王独宠玉妃一事很不满,日日闹呢,那八十一宫就够妖王烦的了,本君的后宫就不劳妖王操心了。”
言下之意,先处理好你后宫里的破事儿,再来管老子吧!
无天站起身,将乐器系在腰间,道:“天灵两界之事,妖王若想动手,那便动手吧,本君,静待妖王的好消息。”
语毕,也不待妖王再说些什么,便大步流星的离去,路过南荛身边时,连余光都不曾给予她。
南荛咬牙,手中碎片攥的紧,锋利的碎片割破了掌心,鲜红的血液一点点滴落在地,可她,似乎察觉不到痛意,低头看着血痕愣愣出神。
“南荛护法,麻烦转告令兄,本王尽力了,这魔君,他不听劝呀。”
汉塔的脸上满是无奈,语气是假模假样的歉意,唯独唇边勾起的弧度泄露了他真实的想法。
魔界将军白术,即南荛的哥哥,竟敢威胁他,让他对无天施压以助南荛坐上魔后之位。
呵,那个白术也不知是怎么想的,他能威胁到无天什么?打又打不过,而且,他虽喜欢威胁别人,但素来讨厌被人威胁。
南荛背对着他,没有吭声。
他也不在意,眼神讥讽的打量着南荛半晌,最后道:“告辞。”
随即,起身离去。
“废物。”
南荛咬牙,手中碎片攥的又紧了些,鲜红的血液已经在地上积成了一摊,她仍是不肯松手。
“废物,都是废物,一群废物,这点儿小事都办不好,留着有何用!”
南荛的眼神狠厉,周身煞气暴涨,搅动着风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