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白术脊背一僵,忙匍匐在地,抖声道,“卑职惶恐,此事冤枉。”
冤枉?
扶夏垂眸看他,张了张嘴,只是还未来的及出声,一旁的南荛突然道:“嫂嫂多年卧病,刺杀一事,确实冤枉。”
“多年卧病?”
扶夏细细打量南荛的脸色,半晌又道:“那麻烦南荛姑娘带个路,既是来了,岂有不探望之理?”
南荛,······
她低垂着脑袋半晌没应声。
扶夏站直了身子,掸了掸裙摆上的褶皱,她当即要迈步进府。
南荛见此,忙唤了声,“主母。”
“嗯?”
扶夏闻声顿步,侧身去看她。
南荛低垂的眸子微微眯起,手上拳头攥的紧,半晌,终咬牙道:“嫂嫂患的是疯病,不能见生人,近期愈加严重,需静养,还望主母体谅。”
扶夏默不作声,这南荛语气诚恳,听上去可信极了。
她冷笑,随即又踅身往板车走,道:“如此,那便不探望了,这女子,白术将军让人带回府吧,给将军一天时间,给我一个交代,无论是否冤枉,这女子都是贵府的侍女。”
白术闻言,悄悄的去看了一眼南荛,随后应道:“是,卑职定给主母一个交代。”
他如此说着,冲身后的侍卫使了个眼色,侍卫会意,忙将女子自板车上搬下,抗进了府。
“如此,便不叨扰白术将军及南荛姑娘了,告辞。”
扶夏翻身跃上板车,不待两人再说些寒暄的话,她学着无天的模样拍了拍魔龙,板车登时被带着向前行进。
“娘子想那白术给你什么交代?”
板车渐行渐远,无天适才揽过扶夏的腰,问着。
“我只要交代,给什么交代是他的事。”
扶夏回着,要说幕后主使跟那白术没关系,她可不信。
方才让那白术认人,他分明是两人都识,偏偏说到这男子时,南荛忽的出现,只瞥了一眼,便说不识,这么明显的敷衍,她不傻,自是看的出来。
“这件事,真的不要为夫插手?”无天又问。
“不用。”
扶夏摇头,她心里有数,用不着这魔头。
无天叹息着将她抱紧,低声道:“那为夫能为娘子做些什么呢?为夫甚是想为娘子解忧啊。”
扶夏,······
“你将这男子埋了吧。”
无天,······
这活儿还是交给平莫吧。
他默不吭声了,只将脑袋搭在扶夏肩上,嘴角噙着笑意,闭眸假寐。
板车一路回到君栖宫,停在归无殿外。
无天命平莫处理了板车上的男子,适才随着扶夏进了殿。
他前脚刚迈进殿,后脚便将殿门紧闭。
扶夏渴的厉害,刚倒了杯茶水喝下,细腰便被身后的人揽住,耳边全是男人的呢喃撒娇之声,“阿希,我也渴。”
她深吸一口气,极为不耐,将手中杯子重重掷在桌上,冷声道:“自己倒。”
“哼,无情。”
无天埋怨着,语气里满是委屈。
扶夏,······
她咬牙,预备怼上几句,身子陡然腾空,吓得她差点尖叫出声,只下意识的死死攥着无天的衣衫。
待她反应过来,她已被这该死的魔头摁在了床榻上。
“阿希,时候尚早。”
无天俯身,在她耳边呢喃道。
青天白日,时候尚早?
扶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