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了言,骨狸轻哼一声而后道:“我便也知道你讨厌我,咱两互相讨厌,如此生活下去便好!”
闻言,嬴政竟是有几丝愤怒,他冷哼一声,转了身,而后言道:“你倒是挺有觉悟。你便知晓了有这双生锁,你这一辈子都得呆在孤身旁。除非你死,你也都得如此生活下去。”
他掐上骨狸的细脖,细细打量着她脖上的双生锁。
骨狸见此,愤恨得拉开嬴政的手。
嬴政又冷哼了一声,而后松开了手,转而直入主题:“去雍城查到了什么?”
闻言,骨狸白了嬴政一眼,而后想都不想便道:“我望到太后了,好像没什么异常的。”而后骨狸顿了顿声又道:“不过太后似乎是胖了不少,肚子都有些鼓了起来了。如此应该是在那边身子休养得不错吧。”
闻言,嬴政皱了眉。
肚子都鼓了起来?
转而,嬴政像是想到了什么一般,他咬了咬牙。抬步便到了门口,他推开了门便对着门外的众人道:“为宫中妃嫔诊断的太医是谁?”
门外众人见王上推开了门,全都跪下了身子行礼。
骨狸撑着个身子,望向门外。她不知嬴政突然是怎么了,怎么关心起太医来。
绘春闻了言,赶忙回话道:“王上,宫中太医院太医众多,为妃嫔们诊断的太医都……”
还未等绘春说完,嬴政便一摆手道:“罢了,小南进屋里来。”
闻了言,仪南有些愣神,她却是规规矩矩起了身,随着嬴政进了屋子。
众人闻言,全都有些纳闷。
是美人怎么了吗?众人皆担忧往着门内望去。
仪南进门后,关上了屋门。
嬴政走到了屋内的桌前坐下。
仪南行礼道:“王上有何需要仪南做的?仪南定竭尽全力。”
“你去太医院一趟吧。”嬴政言道。
仪南有些愣神。骨狸也是有些纳闷。
“去请上一次为太后诊断的太医来,便道是美人身子发虚。这太医必须得是为太后诊断的那位,但却不能显出是故意请之。”嬴政言道,眉目紧锁。
闻言,仪南也未多问,便起了身而后道:“诺。”
转而,仪南出了门。
骨狸坐在床上,望着嬴政背对这自己坐在桌前的身子。她发问道:“怎么了。”
闻声,嬴政却是不言。他只转手给自己倒了杯茶,骨狸看不见他的神色。
仪南转而便到了太医院里。
太医院里的太医们,该忙活的忙活,磨药的磨药。有一太医见了仪南站在门外,他上去而后问道:“是哪家的宫女?何事前来太医院?”
仪南见人上前来问她话,她道:“奴婢是骨美人身旁的侍女,这次美人身子不适,便想请太医前去问诊。还有啊……太医你可知上次与太后把脉的太医是谁?”
那太医想了一想而后道:“上次是吴太医为太后问的诊。”随即那太医狐疑道:“不知宫女问这作何?”
闻了言,仪南解释道:“都怪奴婢才到这宫中来,还不知为妃嫔诊断的太医是谁,怕喊错了人。”
那太医闻言,而后笑道:“宫女多虑了,便是请了太医去诊断,太医院便自会派人前去,问宫女一言是宫中美人不适?那太医院这便派人前去。”
那太医正准备去喊人,仪南便又道:“太医你可是知我们美人已在寝宫内禁闭几日了身子也不见好。便是要请最好的太医去望。即是太后是吴太医请的脉,我们美人自然也得要吴太医。”
那太医闻了言,也是不敢怠慢。转身安排了下去。
美人可是宫中唯一的美人。独得了王上恩宠的。
转而,便见吴太医提着药箱到了仪南一旁而后道:“这位宫女,我们赶紧走吧。”
仪南点了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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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一前一后进了幽临宫。
吴太医一踏进寝宫,他抬眼便见了黑着脸的嬴政。
吴太医赶忙跪下了身子而后行礼道:“参见王上!”
吴太医实在是没有想到,王上竟是也在这幽临宫内。
仪南在门外关上了屋门。
众人忙问仪南道:“怎么了?”
二饼担忧得眼中冒出了泪水,他揉了揉眼睛而后道:“是骨狸姐姐身子出了问题吗?为何还要请太医?”
仪南摇了摇头。
她也只是听命了王上的命令。其中意思她也是不明白。
寝宫之内。
吴太医望着王上的神情,他竟是心中发虚。他还是在跪着身子,有些吞吐言道:“不知美人身子是什么状况,小人何时能帮美人把脉。”
骨狸倒是纳闷了,她自己好着呢。哪需要把什么脉啊。嬴政等着太医前来的这一段时间,都一动不动的坐在桌前。也不知他在想着些什么。
闻了吴太医的话,嬴政缓缓开口道:“此次请吴太医前来,不是为了同美人把脉的。或许所为何事,吴太医心中也有脉络。”
闻言,吴太医有些愣神,他头上已冒出了虚汗。他却是故作不明白一般道:“小人不知王上所言。”
见了吴太医如此神情,嬴政都已确定了一二了。
他一声冷笑而后道:“孤不想再言第二遍,若是吴太医想活着踏出这个门。”
转而,嬴政把桌上的茶壶往地上一摔。茶壶碎裂。
骨狸坐上床上,却是吓了一跳,她把被子拉了拉,往被窝里缩了缩,有些害怕。
她可第一次见嬴政如此的暴怒,语言也冷厉得吓人。
那吴太医被惊吓得瘫倒了身子,他惊恐望着嬴政。
门外听闻了动静,众人都一阵惊呼。
嬴政拿起碎了的茶壶中的一片碎片,他一把抓过了那吴太医的脖子。而后他比划着手中的碎片,冷言道:“上次为太后诊断,可没那么简单吧。吴太医可得好好言来,孤可不敢保证,这碎片何时能刺入太医的脖子呢。”
吴太医已吓得身子颤抖,他哆哆嗦嗦的也知瞒不下去了。他口中慌忙言道:“王上饶命!王上饶命!”
嬴政松了手,把手中的碎片往地上一扔。
吴太医见此忙磕起了头,他一边磕头一边道:“是嫪公公!是嫪公公以小人家中之人威胁小人!”
嬴政闻言咬了咬牙,眉宇间添了怒意。
不一会吴太医头上都已经磕出了血迹。
“行了,别磕了,全部给孤道来。”嬴政冷声道。
吴太医闻言,忙停了磕头的动作。
骨狸有些不明状况,她从被窝里探出两只眼睛望着眼前那个冷厉的男人。
吴太医言道:“是小人受了太后召见,前去为太后诊断,太后她……”说到此,吴太医却是卡了喉,他不敢再言下去。
嬴政怒道:“说下去!”
吴太医忙趴下了身子,颤抖着身子言道:“太后她……已有了身孕。”
闻了言,嬴政反手便愤怒的一拍桌子。
如他所想一般,他却是无比愤怒。
骨狸闻言竟是傻了。
太后有了身孕?久居深宫的太后怎会怀了身孕。
嬴政黑着脸,出了幽临宫。随后吴太医一路颤颤巍巍回了太医院。
幽临宫众人只道是,美人身子一直不好,连太医也没有办法。王上发了怒,责怪宫中太医无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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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安宫内。
赵逢月已洗了干净,换了身干净的衣裳。她委屈的坐在夏太王太后一旁。
夏太王太后拉着她的手,而后言道:“月儿说的可是真话?那骨狸她真的跃墙逃走了?”
赵逢月点了点头,而后擦了擦眼泪道:“太王太后不知,她可深藏不露得很呢。”
红璟站在她们两人一旁,不禁插嘴为赵逢月鸣不平道:“太王太后您可不知,就连王上指婚我们公主,都是那美人背后动的手脚。”
闻了言,夏太王太后一脸震惊。
赵逢月见此,故作姿态道:“红璟,这些便不用给太王太后道了。我们默默受着便好了。”
红璟见此,故作抹了抹泪水,点了点头。
夏太王太后闻言,好奇了起来,她忙问道:“月儿别怕,你只管给本宫说,本宫来给你做主。”
赵逢月闻了言,又故作啜泣了一声,而后她抬眼示意了红璟。
红璟见此,便添油加醋道:“太王太后不知吧,这美人与那太尉之子可是认识的,可有宫女见到两人在御花园,做些不齿之事。”
闻了言,夏太王太后皱了眉。
“便是那美人觉得我们公主敬她酒害了她生病了,便指使那太尉之子来给我们公主提亲。害我们公主,失了争得妃位的资格。”红璟言道,而后她故作委屈望向了夏太王太后。
夏太王太后闻言,惊异道:“竟然有这事!本宫便知那臭丫头不是个好货色!望她去那些污秽之地!那太尉之子也是每日花天酒地!他们两人定就是在那污秽之地认识的!”
赵逢月委屈道:“逢月不知他们何时认识,不过逢月便是心中不公,为何非得如此害逢月。不过是逢月出于好心,要敬美人酒罢了。”
闻言,夏太王太后心中却是一笑。
她什么用意,夏太王太后还会不知。不过她可算是对骨狸恨意满满,她说的骨狸迫害她指婚。倒应该是不假的。不然这莫名其妙的太尉之子怎么会跑来提亲公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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