嬴政冷声一笑,而后他手中力度加紧了。骨狸见此,她故作疼痛,她委屈的扭了扭身子,而后眨巴着眼望着嬴政。而后言道:“痛……”
眼看今日嬴政倒是蛮关心自己的,骨狸虽是疑惑于此,但是也不妨碍用嬴政的态度做挡箭牌。
闻了言。嬴政一愣,转而温柔收了手。
他轻哼了一声,背过了身去。
转而,嬴政像是想起了什么道:“孤倒是忘了,即是你自己宽衣了,身子能动了?”
闻了言,骨狸倒是意识到了什么。她一直躺着,倒是也没动过身子,不知道还痛不痛。
想到此,骨狸便缓缓坐起了身子。
嬴政觉察动静,又转身望去。
骨狸惊奇的扭了扭身子,而后又动了动腿。骨狸惊讶道:“竟然都可以动了!”
嬴政望着眼前一幕虽是有些惊讶,却是一直记着眼前的这个女人并非凡人。只确确实实的是个妖精。
骨狸想起身下床,却是大叫了一声。
嬴政担忧望去,甚至是都已伸出了手,怕骨狸摔了下来。
骨狸转而又坐回了身子,她忙言道:“啊……可饿死我了!我昨日都没怎么吃!”
见此,嬴政挑了挑眉,他还以为这蠢猫怎么了呢,见着她模样也不像是有什么事了。
转而,嬴政清冷言道:“你便在此好好休息吧,稍后孤唤人给你送些东西来。因为一些事情耽误,今日便不回宫了,等到明日,便会收了营回宫去。”
闻了言,骨狸忙点着头应声道:“知道了知道了。”
闻言,嬴政便移了步子,走到了一半,嬴政却是幽幽开口言道:“你可知,孤多想,你不是为了这双生锁才如此乖巧听孤的话。”
骨狸闻言,只愣神望向嬴政背影。
而后,嬴政叹了口气又道:“虽是身子好了,但你也得装下去。别暴露了。”
语毕,嬴政便掀开了门帘向着营棚外而去。
骨狸望着嬴政背影,她撅了撅嘴。
这个人,还真是阴晴不定的。
栀羽虽是闪身便消失了,但他却是站在了营棚之外,听闻了里面的声响。
这个嬴政……倒是知道骨狸是只猫妖。看骨狸脖上多了一道印记,倒是有些诡异。定是这些凡人的法器了吧,名唤双生锁吗?
栀羽转而一笑,飞离了这驻扎之地。
驻扎之地之外,李斗晟被寒冷的冰水冻醒,他缓缓睁开了眼。
只见他躺在寒冷的溪水之中,溪水冲刷着他的身子,他的里衣都已湿透了。只露了张脸在溪水之外。
见此,李斗晟被惊吓起了身,他大喊道:“谁敢动小爷!让小爷躺在这个位置!”
周围无一人回应,只有溪水流淌之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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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逢月坐在自己的营棚之中,她坐在靠椅之上,手拿一杯暖茶。红璟站在一旁对着赵逢月道:“公主,都处理好了。”
闻了言,赵逢月喝了一口暖茶,而后她问道:“没被发现吧?”
闻了言,红璟言道:“没有。奴婢可小心着呢。那人,今日虽被揪了出来,却是毒发身亡。一句话也没有吐露。”
闻言,赵逢月放心的点了头。而后她有些愤然挑眉道:“想不到这骨狸竟是如此幸运,如此都能躲过了一劫。”
“公主,可别灰心了。她虽是躲过了这事,却也是摔得骨头碎裂,不躺个几月是好不了的。”红璟言道。
赵逢月闻声,倒是高兴不起来。她叹了口气道:“今日便得给了那太尉答复了,直接拒了可有扫了王上的脸面啊。若是害得赵国与秦国生了些什么间隙。哥哥可要怪罪于我了。”
闻了言,红璟转了转眼珠,她出着主意道:“不如……公主装病吧,还可多熬个几日。”
闻了言,赵逢月抬了眼,望着红璟而后笑道:“还得亏没养错了你了,这办法倒可拖一拖。期间我倒是还再可想想办法。”
听到此,红璟附和一笑,她恭维道:“是公主教得好。”
赵逢月闻言,心中悦然。
正当两人谈话间,忽而门外传来一声通传道:“王上驾到------”
闻了言,赵逢月与红璟都是一惊。
门外通传完毕,嬴政便掀开营棚的门帘。
见此,赵逢月赶紧放下了手中的暖茶,她起了身。
嬴政扫了两人一眼,抬步便进了营棚。
赵逢月与红璟忙行礼道:“参见王上。”
闻了言,嬴政却是不发一言。
见嬴政久久不言,赵逢月倒是有几分尴尬,她与红璟对视了一眼,两人还保持着行礼的姿势。
而后,赵逢月只好轻声问道:“王上,不知何事前来?”
闻了言,嬴政才缓缓开了口,他清冷言道:“免礼吧,今日孤不过无事前来。探望一下赵国公主。”
闻了言,赵逢月倒是有些喜悦,她瞬时竟是有些许娇羞。她言道:“多谢王上挂念。”
而后赵逢月与红璟都收了行礼的姿势。红璟默默退到了一旁去。
闻言,嬴政冷笑了一声,而后道:“不知公主可否受了打扰,昨夜驻扎之地内倒是抓到了一个刺客,倒是让另一个逃走了。”
闻了言,红璟倒是身子颤了一下,低下了头。
有暗卫被抓了吗?
赵逢月闻言虽是表情突然一僵,却是镇定言道:“真是太可怕了。逢月倒是没遇到那两人。”
见此,嬴政望着这一主一仆的情绪变化,他只觉好玩极了。而后嬴政又道:“这个刺客,倒是嘴巴紧得很,一句话都还未吐露,不过……依孤看,不过今晚,便都会从实招来吧。”
嬴政语句之中,无一丝虚假。
闻了言,红璟低着头皱了眉。
赵逢月倒也是暗里咬了咬牙,而后她缓缓笑道:“那王上可得好好询问才是。”
嬴政一笑,而后清冷道:“如此见公主无碍,孤便先回去了。”
闻了言,赵逢月又行礼道:“王上慢走。”
红璟也是行礼道:“恭送王上。”
闻了言,嬴政缓缓转了身准备抬步离去,转而,他又是像想起了什么一般,他言道:“对了,即是出了刺客,这驻扎之地便被层层围住了。一只苍蝇也逃不出去,公主就不必担心,今夜便睡个好觉吧。”
闻了言,赵逢月应了声道:“多谢王上关心。”
听闻如此,赵逢月的手心已全是汗,身子是一颤。
说完,嬴政便掀开了门帘出了营棚。
赵逢月与红璟站在营棚之中,赵逢月望着嬴政走出了营棚之后,她便瘫倒在了座位之上。
她口中念叨着:“完了……”
闻了言,红璟忙去掀开了门帘,查看着嬴政确实是走远后。她赶忙回来扶过了赵逢月安慰道:“公主莫慌,王上不是说还没问出什么来吗?我们还有时间……”
闻了言,赵逢月皱了眉,她思虑半响后言道:“那……便只好想办法解决了那刺客了。”
红璟闻了言,而后点了头。
嬴政离去的路上,玉桑不知从何处冒了上来。
嬴政见来人,他幽幽道:“等猎物上钩吧。”
他同赵逢月所言,不过便是为她设下圈套。等待着她走进来罢了。
闻了言,玉桑点了头。随即玉桑又道:“王上,李斗晟求见。”
闻了言,嬴政皱了眉,而后言道:“他有何事?这下他不该是在翠铭山外带兵围守着吗?”
闻了言,玉桑言道:“属下不知,便只是看他只穿着一身里衣,全身湿漉漉的。”
闻言,嬴政倒是有些诧异,而后道:“罢了,孤去见见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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嬴成蛟与王翦王贲坐在一间营棚之中,三人围着小桌喝着茶。
王翦喝了一口茶而后叹道:“哎,虽是不许我们出山,但在山中的日子还真是逍遥。如此呆着十天半个月的,有徒弟跟儿子陪伴!快活啊!”
闻了言,王贲笑道:“爹,你可别。要是娘知晓了,后果不堪设想。”
听到王贲说这样的话,王翦便是叹了气道:“可惜了我们父子两英雄好汉,竟然被一个女人压得死死的!毫无翻身之地。”
王贲憨笑着,表示承认了。
嬴成蛟坐在一旁,不知是否听了进去。他拿着茶杯,有些心事重重。
王翦见一旁没动静,他转眼望去。见了嬴成蛟神情,而后他在嬴成蛟面前挥了挥手道:“傻徒儿,干嘛呢?”
嬴成蛟闻了言,回了神。他望向了王翦,而后一笑道:“不过是在想今日王兄说的刺客罢了。”
那是在想什么刺客啊。明明是嬴成蛟心乱如麻,昨夜便也是一夜未眠。他一闭眼,便是茜淼那张惹人讨厌的脸。许是太过讨厌她了,竟到了让自己失眠的地步。
见此,王翦倒是信以为真嬴成蛟的话了。他叹了口气道:“看吧,我便是不喜欢这宫里,经常闹这些刺客。这些尔虞我诈的,让人厌烦啊。”
嬴成蛟抿了口茶,不言。
王贲闻言接嘴道:“也不知是何人要加害于美人了。我倒是望着美人不像是惹人讨厌的样。”
闻了言,王翦立马感叹道:“还是儿子眼光好!一望便知晓了人品!果然是继承了我的优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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