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启、何琳老师、白燕子三人一起上楼,坐于靠窗的位子,其中白燕子行走的步伐是如此温柔,如同扬风摆柳一般,然而何琳老师走的是正步,昂首挺胸阳刚之气十足。白燕子和何琳老师一阴一阳形成明显的对比。白燕子坐下之后将偏斜的头一摆,一手捂嘴,露出几声娇滴滴的笑,道:“呵呵,元启老师我常听何琳老师讲起你的事情,才华卓著,在下很是佩服,特此前来一睹元启老师的芳华,”白燕子说话的气息是那么的微弱,好似一个柔弱的女子。
“白老师过奖了,论起才华来在二位老师的面前只不过是班门弄釜。何琳老师是词曲大家,我看过他的作品,很是优美,其词藻的华丽是在下所不能及的,然而白老师年轻有为,如此成为当世之名角,天边耀眼的明星,日后如在下有所不懂的地方还需要向你们二位请教,到时候还需要你们二位不吝赐教,”元启双眼望着二位老师,缓缓的道。
“启弟过谦了,”何琳望了望坐在旁边的白燕子,对着元启道:“对于京戏他可以说达到痴狂的地步,”过后面部出现谦和的笑容道:“我是他的戏迷,有空闲的时间就会过来听听,久而久之成为知己。”
“哦,志趣相投,难得你我有缘,”服务员正要给他们送茶,不知道什么时候苏玲从办公室里走出,拍了拍她的肩,服务员转身面对站在身前的苏玲,惊讶的道:“老板娘,”苏玲伸出指头嘘了一声,随后接过服务员手中的托盘,悄悄的走上前站在元启的旁边,给他们斟茶。也许是元启太过于投入了,居然没有意识到站在他的旁边的就是苏玲。
此时的元启兴趣一起,道:“小王,拿些纸笔来,”面对大家笑道:“今日我们难得相见,特此写诗相赠,元某在此献丑了,还请二位不要见笑。”
“好,我们也是难得瞻仰先生真迹,如此相赠真是荣幸之至,荣幸之至。”
“好,好,猴子,我去给你拿笔墨,”元启这才知道站在他身边端茶倒水的是苏玲,望着站在旁边的苏玲,道:“玲玲,你什么时候站在我旁边的,我怎么不知道,”随后元启面对大家,做出很是呆萌的样子,引来几声笑语。
“我早就站在你的旁边,只是你没有发觉罢了。”
“这是在下的贱内,苏玲,”随后仰望苏玲道:“玲玲,来,来,坐下,我想你们介绍,”苏玲坐下之后面对何琳和白燕子,元启坐于旁边一一介绍,道:“这位是何琳何老师,这位是白燕子白老师,”
“弟妹如此之甜美,此乃启弟之福。”
苏玲坐在一旁默默含笑,随后站立走出道:“你们慢慢聊,我去拿笔墨,”随后苏玲拿来笔墨纸砚放在茶桌之上。元启将宣纸铺在茶桌上,用杯子压于两边,站起身来望了望窗外,是乎是在沉思,双手缓缓放后,举目仰望,沉思良久后,顺速转身,拿起放在茶桌边的毛笔,沾了沾墨汁,在纸张上挥舞,如龙飞凤舞般。
“月自故乡明,关山渡寒雪。誓死不如归,独斩楼兰血。”
——选仲仙诗集《关山月》
“此字方正有力,可见启弟胸襟之宽广,气魄如同滔滔之江水,力拔山兮气盖世,有气壮山河,尸吞万里江山之象,”何琳老师站在元启的身后,观其字,其诗,突发感慨。
元启独自一个人站在阳台之上,仰望天空,时而深感忧伤。玲玲不知道什么时候走出,望着元启的背影,缓缓的走上前,道:“猴儿,怎么啦?”
“今天早上我在报纸上看到一则消息,白燕子猝死,”说完之后长叹一口气,对于白燕子之死他深感疑惑,甚至不相信这则消息会是真的,于是转过身来面对苏玲很是认真的道:“你觉得他是真的猝死吗?那么猝死的因素又是什么呢?”这些疑问使元启再次陷入沉思之中。前两天,白燕子再次来到茶楼,这也许就是白燕子和元启最后一次见面,与第一次见面已经是时隔两年了,这次见面与上次见面的白燕子判若两人。
白燕子走进之时,其脚步很轻很轻,如同风一般飘飘而来,脚跟不落地,两眼无神,肌肤苍白,好像三天三夜没有睡好觉似的,尽然是如此的颓废不堪。坐下之时呆如木鸡,时而走神。元启坐在他的身前感觉很是奇怪,却说不上什么理由,故意的咳嗽几声,这时他才回过神来。
“贤兄,愚弟这周周末要在何园戏院有一场窦娥冤,还请贤兄前来捧场,”
“什么时间?”
“晚八点半开场。”
“好,贤弟之戏愚兄定来捧场,快到中午了还请贤弟留下来与我共进午餐,两年未见了可借此你我畅谈一番,如何?”
“不必了,你我来日方长,相聚时日还多,”说完之后两人起身拱手道别,转身走出。元启站在原地望着白燕子走出的背影,以此目送以表其友谊真情。白燕子在走出之时顿时感觉有些头晕目眩,身子歪斜,一个服务员及时抢步上前,扶起白燕子。白燕子推开这名服务员,转身双手拱于前弯腰行礼,元启回礼之后依然站在原地不动,目送他走出茶楼。此时可以从元启的面部表情来观看出一种担心,可还是表现出一副镇定的样子。谁知道到了这一天元启没有去,也许是因为工作繁忙一时忘记了吧,怎料那一天却是他们最后一次见面,从此阴阳相隔,思之令人痛心,惋惜啊!
“你觉得他是真的猝死吗?”元启再次转身面对苏玲在说出这句话的时候是充满了疑问,最后转过身去仰望这白茫茫的天空。
“猴子,你就不必为他难过了,报纸上不是说他是猝死的吗?现在社会飞速发展,工作压力大,作息时间又不规律,猝死对于白燕子这位年轻的戏曲大师来说很正常。”
“两年时间,短短的两年时间我与他有过两次见面,这两次见面他尽然会有如此之大的变化,判若两人难道你就不觉得他的死另有蹊跷。猝死也有猝死的因素,都是非正常死亡,然而他的死定有隐情,”元启沉思良久。仰望这白茫茫的天空又是一声长叹,道:“唉!思之令人惋惜,一代戏曲大家,中华之传统的传播者就这样不明不白的死了,天不佑人啊!天不佑人。”
苏玲站在元启的身后,仔细的掂量着元启的这句话,缓缓的道:“确是,第一次见到白燕子的时候虽然有些娇媚之态,但是神采奕奕,不像是病态之人,然而第二次见面病态之状突显,我也觉得他的死有些蹊跷。”
元启突然转过身来,面对苏玲道:“对,你说的很对,我想知道的是在他这两年之间究竟发生了什么事,使他有如此之巨大的变化,这也许就是此案的突破口,从这突破口切入抓住线索顺藤摸瓜,我想真相定会水落石出,我现在需要做的就是去医院见见他最后一面。”
“猴子,我陪你一起去。”
“不必了,我一个人去,我的原上司杨静今天下午要过来看看,你替我接待她。”
“好嘛。”
元启和苏玲两个人一起走进办公室,挂上黑色的挎包走出下楼,开出一辆红色的小车向市中心医院驶去,下车之后走进医院,其步伐很急,站在大厅向柜台的护士,道:“请问护士小姐,白燕子的病房在哪一间?”
“你是死者的家属吧。”
元启只是默不作声的点了点头,这个时候有一个很年轻的警察走出,站在元启的身后,惊讶的道:“师父。”
元启听到背后有人叫他师父,转过身很是奇怪的望着这位年轻的警察,道:“这位警官,你好像是叫错了人了吧。”
“我是德胜武馆的弟子赵德清啊,你不记得我了吗?”这位年轻的警察一直望着元启,道。
元启一直在打量眼前的赵德清,赵德清是德胜武馆的第二位弟子,德胜武馆的馆主陈彪被日本武士佐佐木打死之后就拜元启为师,随后在元启的教导之下参军入伍,时隔五年之久,险些认不出来了。人啊!尽然会有这么大的变化,世事难料。
“哦,原来是赵德清啊,不,不,你是官我是民,现在应该叫你赵警官才是,“元启和赵德清两人一起坐在长排椅之上,共叙当年的师徒之情。
“岂敢,岂敢,你还叫我德清吧这样我会习惯的,当年要不是您的指引岂能有我的今天,一日为师终身为父,您将永远是我德清的师父。”
“德清客气啦,你怎么会分配到公安局上班呢?”也许是元启多年的习惯吧,什么事情都想问个明白,双手握着赵德清的手一直望着他,也许是久未见面,师徒情深,出于关心想借此了解一下。
“我在部队的时候经过部队的推荐,到重案组配合办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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