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只有你和为父两个人,你要认真的对为父说,你是真的喜欢这个青楼女子吗?”太公义正言辞的道。
“孩儿是真的喜欢这个花红,”何杰豪望着太公很是认真的道。
“喜欢是喜欢,但是不一定要娶她,她是个青楼女子,不要因此害了你,便使这个何家蒙羞啊!豪儿,为父的苦心你能明白,你的最大的弱点就是对待感情太过于认真,这样会毁了你的前程的。”
“父亲的心意孩儿明白,但是花红并不是你们所认为的那种下贱的女子,她的身世可悲且听孩儿慢慢道来。她出生于书香门第,其父亲是一个教书先生,却因一首诗被评为反诗,下了文字狱被杀害,她流离失所,堕落于红尘烟花之地。”
“什么诗?”
“秦时明月汉时关,外里长征人未还。但使龙城飞将在,不教胡马度阴山。”
“此乃唐代诗人王昌龄的“出塞”为父也记得,在乾隆四十四年,那时候为父还在安徽,听说戴世道家被人告发著有反诗,其后被处为斩立决,其子侄多人亦是斩监侯,株连甚广,到现在想起此事都还有心有余悸。”
“父亲,这么多都是反诗吗?依孩儿来看这分明就是捕风捉影嘛。”
“话不可乱说,先皇是何等的圣明,岂能是我等宵小之辈举头论足的。言归正传,夫子有言,名不正则言不顺,言不顺则事难成,首先花红就是名不正,她叫什么名字?”
“王瑶。”
“唉!逆缘啊!为父已经老了,以后就叫她王瑶吧,择个良辰吉日办酒席,只有如此才能正名,”此时太公的脸上显现一种无奈之色,如此安静的坐在大堂之上,端起旁边的茶杯。
“父亲,孩儿告退。”
“唉!你退下吧,”太公很是无奈的道。此时的太公已经是年过花甲之人啦,没有多少时日可活的了,目前只有如此随泼逐流今后的日子只有看他们如何过了。
何杰豪行礼之后退出厅堂。当花红进入自己的房间的时候,看着这个房间之内是空荡荡的,只有一张床还有床上折叠整整齐齐的棉被,显然这个房间和下人的房间差不多,没有什么两样。下人将花红带进这个房间之后走出并且关上房门。何杰豪退出厅堂之后转身向偏房走去,站在花红的房门口,轻轻地推开房门,望了望这空荡荡的房间,站在花红的身后道:“花红,在我家你受委屈了。”
花红这才转过身来,望着站在自己身前的何杰豪,头靠在何杰豪的怀中,道:“我不委屈,重要的是能够和你在一起就足够了。”
“父亲已经同意我们两人的婚事了。”
“真的,”此时的花红有些惊讶,甚至不敢相信何杰豪这句话是真的。心里在想,这也许是夫君在安慰我吧,所以脸色没有喜悦之色,反而增添了更多的焦虑。
“夫人,你怎么了?”何杰豪望着花红的脸色,有些迟疑地道。
“夫君,你就不要用此话哄骗于贱妾了,有话就直说吧,贱妾能承受的住。”
“这是真的,从此你不叫花红,恢复你本来的名字王瑶,并且择个良成吉日办酒席,说是为你正名。”
“关于择个良成吉日贱妾一切听凭夫君的安排,”花红的脸上这才显露一种喜悦之色。而后何杰豪走出这个房间,叫来几个下人从马车之中取出皇帝御赐金匾“何苑”。几天后何家大喜,正式与王瑶成亲之日,在此前一天,太公命人将此金匾抬出,搭上高梯爬上去将原来的“和苑”取下,挂上当今皇帝的御赐金匾“和苑”,并向本地的地方官和家乡的一些父老乡亲或者远房亲戚发出请帖。当日送上贺礼则入堂就坐,当地的地方官坐于堂内。
“这天是我儿与王瑶姑娘的大喜之日,老夫以薄酒一杯感谢大家前来捧场,”在席的官员和远房亲戚及其家乡的父老乡亲们一起站立而起举杯敬之。
“诸位请坐,”大家这才坐了下来喝酒夹菜互聊。正当天空圆月悬挂,堂中披红挂彩,在此多少也有些凄凉。一些人举起酒杯在敬太公之时,其中的一个官员道:“太公,本官不知道这个王瑶姑娘是哪家姑娘?一定是个名门之家吧。”
“这个,这个,”太公放下酒杯坐了下来,迟疑了很久才道:“是,是,”脸上有些勉强的笑。
“那么是哪家姑娘,刚好我们大家也有些好奇,不妨给我们介绍介绍,以此打消我们心里的疑虑。”
此时,太公被问蒙了,望着周围的这些食客也不知道如何去应付。想借此掩盖家丑,看来是掩盖不住了,难道说他的儿子娶的是青楼女子或者只说说她的身世。不管说出哪一个对于这个何家来说都不是一件好事。正在太公左右为难的时候成都知府开始说话了,道:“太公,快叫新郎官、新娘出来敬酒啊。”
“对,对,知府大人说得对,”随后吩咐下人叫出何杰豪与王瑶。
在厅外有一个酒徒趁着酒醉之意,站立而起面对厅内的太公,手里还握着酒杯,道:“太公,你想不想知道你的儿子娶得是什么样的女人吗?他们不知道,我知道,”说着说着打个酒嗝,旁人拉了拉醉汉的衣袖,道:“胡十三,你醉了吧,赶紧坐下,别胡说。”
“我没醉,没醉先让我把话说完,”说完之后便挥起自己的衣袖,挣脱旁人的拉扯,一副很是猥琐的笑道:“是一个妓女,娼妓......,”旁人硬拉下这人,道:“十三,你一喝醉就乱说话。”
此时太公的脸色很难看,气的满脸通红,旁边的官员劝说道:“醉汉的醉话不足以取信,何必为这等无赖生气呢?”
“对,老夫不生气。”
胡十三站立而起,旁人拉了拉他的衣袖。胡十三醉醺醺的道:“你拉我干嘛,我尿急,”此话迎来旁人哄笑不止。胡十三醉醺醺的走入后院,太公对站在旁边的下人使了个眼色,站在旁边的下人偷偷的跟了上去。胡十三进入后院之中望着对面的小山包,慢慢的靠近这个小山包,找一个隐秘处脱下裤子撒尿,突然听到山包之后有一个女子隐隐约约的哭声,其哭声很是凄惨。胡十三心有所惧,提起裤子正准备离去,正要走出这个哭声又没有了,感觉到是乎是自己出现了幻觉,停住了前行的脚步,转身向这个小山包之后走去,其步伐很轻,很是小心的走去,即使是自己听到了不是幻觉,那么自己的心里难以打消其好奇心,想知道是哪位女子在夜里躲在山包之后哭泣,说不定还可以抱得美人归回,岂不乐哉。心想自己也来一个英雄救美,带着美人逃出这个深宅大院也是一件好事,胡十三想到此心里是乐滋滋的,就像捡了一个大元宝似的,于是放大胆子大跨步的向着山包之后的密林之中走去。密林之中很黑,即使是天空有圆月,月光也是很难照进这个密林之中,胡十三走在这黑暗的密林之中根本就摸不清方向。站在原地思来想去还是按原路返回吧,于是很快的转身离去,此时的他离去的脚步非常的快,也非常的急。但是谁也不曾想到,这个胡十三进入这个密林之中就像进入迷宫一样,明明记得自己是按原路返回却还是回到了原点,就像是围着原地打转,自己反反复复走了几个大圈,转了几个大圈之后还是回到原点,不管怎么走也走不出这片密林。于是他的心开始乱了,神情也有些紧张,反而令自己不知所措,就这样站在原地,坐了下来,望了望四周。就在胡十三茫然无助的时候,又听到一个女子的凄惨的哭声,这次传来的哭声倒是有些清晰了。胡十三再次站立而起,很是慌乱的向四处张望,发现前方有几点蓝色的火焰在林中飘来飘去。女子那凄惨的哭声就是从那里传来的。胡十三喘着粗气向着飘忽的蓝色火焰缓慢的走去,其哭声越来越近,好像就在自己身边似的。明明听到这女子的哭声就在自己的身边,可是还是不见女子的身影。再加之密林之中的阴风不断,吹动着眼前的树枝和枯叶,使其心中起寒,所以对此是更加的惧怕了。于是屏住呼吸,连一声粗气都不敢喘。突然在自己的眼前出现一双脚,悬挂于空中,视线很是缓慢的往上望去,仰望其上,竟然发现一具尸体悬挂于粗壮的树枝之上,周围都是如此,大概有二十多具尸体悬挂于粗壮的树枝之上,在风中摆来摆去,心中大惊,惊慌的呼出,“有鬼,有鬼,有鬼,”很是慌乱的向后退去,双脚踏在圆木树枝之上滑倒,双手向上乱抓,掉下一根藤条挂于下颚。胡十三双脚不停的乱蹬,乱踢,拼命的挣扎,谁知他越是挣扎的紧藤条缠的越紧,直到将他吊起挂于空中,双腿依然是在乱蹬,用力的挣扎,想借此挣断挂在下颚的藤条,最后双手垂下乱蹬的双脚开始静止,一只鞋掉落在地,而他呢,和他所见的那样,在风中摆动。
何杰豪和王瑶两人坐于房间之内,很是安静的坐在房间之内。此时一个下人进入他们的房间,跪下道:“老爷,夫人,太老爷叫你们出去向大家敬酒。”
“我们知道了,你先退下吧。”
“是,”之后下人退出房门之外。随后何杰豪和王瑶拿起桌上的酒杯和酒壶走出自己的房门,站在桌子之前向在坐的每一位敬酒。成都知府站立而起,道:“何大人,杀贪官整军纪,深入敌人内部配合正规军剿灭匪乱,深受皇上器重,短短数十日之内跃升为浙江知府,你就是我等为官的楷模,同样也是我等的榜样,你们说我们该不该敬这位何大人。”
“该,”在坐的诸位官员站立而起举起手中的酒杯齐声道。
“谢谢诸位同僚的称赞之词,何某将继续为了大清,为了皇上尽忠。”
“说得好,”这些地方官拍手叫好,知府大人站立而起道:“我们请太公为我们讲几句好不好呀?”
“好,”在坐的诸位官员再次齐声呼道。
太公站立而起,道:“犬子不才能得到皇上的重用,是托圣上之宏福,圣上英明仁德啊!我们怎么又不誓死相随呢?圣上对犬子有知遇之恩,豪儿要用自己的生命来捍卫我们的大清国,你们也是一样,为了大清,为了皇上,我们誓死效忠。”
“忠臣,大清的忠臣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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