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邱少白伤的怎么样了?”
“他呀,还好吧,”此时的余淑倩好像是在隐瞒什么?
国治望着坐在旁边的淑倩好像知道她的心事似的,于是道:“妹妹,哥哥问你一句话,你觉得邱少白这人怎么样?”
“二哥,你在说些什么呢?好啦,不和你多说了,妹妹要回房了,”这个时候的淑倩羞得是满脸通红。
邱少白回到戏院之后,独自一个人卧在床榻之上,思绪万千让人是辗转反侧,使其不能安睡。他躺于床榻之上,双眼望于房梁之上,不知道自己在想些什么,心有所乱。此时他的师弟走进慰问道:“师兄,你的伤势如何?”
“承蒙师弟的挂怀,兄的伤势好多了。”
师弟点了点头,道:“师父找你问话。”
“知道了,”少白在床榻之上躺了一会儿,小歇片刻,起身后穿上衣服,也不知道他的这位严父找他有什么话要问的,难道是为了今天的事情责备他不成,走到房门口犹豫了很久才伸出手来敲了敲房门,道:“师父。”
“是少白吧,进来吧,”房间之内传出他师父的声音。
少白推开房门走进,而后将房门关上,行礼道:“父亲,”而后站立在他的父亲的旁边,低沉着脑袋,认真的听他父亲训话。
此时他的师父有些反常,反倒有些和善起来,道:“坐下吧。”
他师父的和善倒是令少白有些不自在,坐于他师父一旁,也不知道他的师父要问些什么很是疑惑的望着他的师父。此时他的师父开始说话了,含笑的问道:“少白,你的伤势如何?”
“父亲请你放心,孩儿的伤势并没有什么大碍。”
“你和何苑的余小姐进展如何?”今天是淑倩送少白回家,在进院之时邱鸿儒就在家中,此时的邱鸿儒是看在眼里记到心里,所以他所惦记的是少白和淑倩的事情,难道他也关心起自己儿子的终身大事。
“父亲为何关心起这件事情来?”少白实在是不知自己的师父关心起此事是出于何因,对于此也不便容他在此胡思乱想。
“为父不允许你和何苑的余小姐有所来往,甚至有任何的瓜葛,听懂了吗?”顿时他的师父的脸色有所转变。
“为什么?父亲,”少白听到此话之后简直不敢相信这句话能出自于自己的父亲之口,于是有些伤心的望着自己的父亲。
“因为我是你的父亲。”
“为什么?因为他是何家的千金吗?”
“是。”
“不,孩儿不信,她虽是千金但是我与她在一起是平等的。”
“少白,这就是我们的命啊,我们身份卑微,入不了考场读不了书,余小姐的身份是何等的尊贵,我们高攀不起。他的父亲参军西北战场,就是将来的大将军,他的姑父是江淮总督,身份是何等的遵从,而我们呢,只是一个戏子,供世人取乐的戏子,孩子你就认命吧。”
“不!不!”
“有为父在你就死了这条心吧,除非有一天为父死了。”
“不!不!”少白望着自己的父亲,双眼开始模糊,始终控制不了自己的情绪,哭着奔出自己的父亲的房间。其他的师弟守在他师父的房门之外,眼看自己的师兄泪流满面的奔出他师父的房间,其中的一个师弟走进他师父的房间,站于他师父的身前,问道:“师父,师兄他这是怎么了?”
“你的师兄他这是听不进去劝啊,”他的师父有些绝望的道。
“师父,弟子这就去追师兄回来。”
“你们不用去追了,是该让他冷静冷静,至少做起事情来不是那么的冲动,为师了解自己的儿子,他什么时候想清楚了他也就回来了,”说完之后走进内室之中,而后转身面对他的这些弟子们,道:“你们都回房去休息去吧。”
“是,师父。”
黑的夜,少白独自一个人在街头之上徘徊,内心的委屈不知向何人道出,越发的觉得苦闷。不经意之间走进一家小酒肆的门口,停顿了很久,才缓缓的走进,坐下。店老板走上前问道:“客官,需要点些什么?”
“酱香牛肉和一碟花生,绍兴花雕酒一斤。”
“好呢,客官你在这里等着,小的马上就来,”说完之后店老板快步进入厨房备菜。少时,店老板一手撑起托盘从厨房之中走出,花生,酱香牛肉,绍兴花雕酒摆上桌,之后笑道:“来咯,客官请慢用。”
少白望着店老板,道:“大叔,能不能过来陪晚生喝几杯啊?”
店老板站于柜台之前,左右望了望,店内的生意很是的冷清,没有一个人进入照顾他的生意,道:“凡今晚的生意很是冷清,索性舍命陪君子,”说完之后走上前,摆上筷子和酒杯。少白拿起酒替店老板斟满,店老板看了看桌上的两盘菜,难免有些寒碜,又站立而起道:“容小的再进厨房抄一些热菜,小伙子请稍等一会儿。”
月上梢头,少白望着大门之外,那天边的圆月,心中的悲伤一时之间的涌上,热泪盈眶。随后,店老板托起几碟家常菜走出,笑容满面的道:“菜来了。”
少白即刻擦去两边的泪水,故作笑容的道:“来咯就请坐吧。”
“嗯,好啊,”店老板坐了下来。店老板刚刚坐了下来,正准备说几句话,少白举起酒杯,道:“来,来,干。”
店老板只有举起酒杯,道:“好,干。”
几杯酒下肚,倒是有些醉意了,少白伸出筷子夹了夹菜。店老板观察少白道:“小伙儿是一个读书人吧。”
“小生倒是很想读几本圣贤之书,入世考科举,出入官场,可惜无缘,只得是一个戏子,身份卑微入不了考场,”少白摇了摇头道。
“哦,看你是乎有什么心事?”
少白想起此事来难免有些心伤,拿起酒杯将这杯酒一饮而下,道:“你说说,世人为什么如此的反对我和淑倩在一起,第一个站出来反对的是我父亲,为什么?我想不通。”
“你说说,小的姑妄听之。”
“淑倩是何苑的千金,而我呢,只是一个戏子,所以父亲反对我们在一起也是因为如此。”
“你的父亲是如此反对你也属常理,我们都是下层人,对于上层人来说我们只是一个不起眼的小角色,这是常理同样也是我们老祖宗留下来的等级观念,任何人是不能逾越的。”
“什么狗屁不通的等级,他们越是反对我就越要和她在一起,哪怕是粉身碎骨,体无完肤也没有后悔二字。”
店老板摇了摇头,叹了一口气,道:“唉!喝酒。”
“好,饮酒。”
淑倩的父亲随大军远征西北,余猛作战勇猛,张格尔面对这样无坚不摧的军队是节节败退,只得退守喀什葛尔城。伊犁将军长龄调集吉林、黑龙江、陕西、甘肃、四川的清军三万余人,会师与阿克苏,准备发起总攻。释放死刑犯组建一支敢死队,由余猛率领打前阵,扰乱张格尔的军心,而后大军集结于喀什葛尔城下,两军摆开阵势在此决战。几十门红衣大炮摆放于阵前,向对面的军阵是万炮齐发,顿时是四面开花,炮烟滚滚。张格尔带领被打散的军队在炮烟之中奔袭,火枪营齐上连发,张格尔是人仰马翻,败北而逃,往喀尔铁盖山逃去,喀什葛尔城收复。
余猛带领着敢死队乘胜追击,没想到当他刚刚追到山下就中了敌人的埋伏,余猛等人拼死杀出,不知是谁在他的背后放冷枪,余猛中弹身亡。公元1828年道光八年初,张格尔在喀什铁盖山被擒获,押送于北京处死,叛乱已平。于此同时余猛的遗体装棺入殓一起运回北京城,因余猛作战勇猛,追封为镇边大将军,赐姓纳拉氏.余猛,并且受此爵位,福及子孙后代。
淑倩得知自己的父亲死讯之后,难免会有些悲痛。大军运送镇边将军的棺椁至四川成都,何苑老少一起出府。太公站于前,杰豪其后,将镇边将军的棺椁抬往灵堂,何家老少无不为此痛心哭泣。而宫中太监千里迢迢的来到四川成都,站于灵堂之前宣读皇帝的圣旨,道:“余将军之死朕听闻之后是痛心疾首,大清边关的稳定他是功不可没,因此追封为镇边大将军,赐姓纳拉氏,受此爵位,朕心以慰之,而悲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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