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不是。关键是敲了这个门,还要敲隔壁的门,但我都没有听到它的脚步声,吓得我差点都尿床了,完全不敢出去一探究竟。”
“太恐怖了,我一大早就去找宿管了,但是宿管说昨晚上没有什么动静啊。然后我又去问了隔壁宿舍的,她们有的说听到了,有的却说没有。但我听着,那东西明明是一个门一个门挨着敲过去的。”
“我不想住宿舍了。前天刚死了一个女生,还有前面的那三……”
“嘘,你不要命了!那事不能说!”
“哦哦,我……我不想住宿了,但是不到周末又出不去。”
“……”
张·东西·毓语一本正经的吃完最后一个包子,想要起身离开,却被丁瑶死死的拖着,走不了。最后,她面无表情的坐在原地,表示自己已经自闭了,没事不要找她说话。
其他人看着张毓语一脸自闭的样子面面相觑,易欣丧丧的表情难得忍不住笑了。童玉莲咳嗽一声,尽量一本正经的道,“看来被下药,是个别情况。但那药是怎么下的呢,又是谁下的?”
赵青一小心翼翼的瞅了张毓语一眼,又看向脸上多了笑容的易欣,低声道,“你们说,易欢……她是不是被下药了?”
易欢脸上笑容收敛,半晌儿苦笑道,“我那晚……并不知道我妹妹是什么时候不见的。”
她就说自己一般情况下不会睡的那么死,自己的妹妹也不会那么不懂事的大半夜出去。原来暗地里还有这一环,她暗恨。
但是她实在是想不起,那药是怎么下的!
其他人沉默,童玉莲拍了拍易欣的肩膀,安慰道,“你放心,我们一定会找到幕后的凶手,给易欢报仇的。”
丁瑶义愤填膺的握拳。一想到自己昨晚可能会遇到和易欢一样的事情,她就后怕不已。
张毓语这个时候从自闭中脱离出来,道,“刚才那个高个子女生最后那半句话……”
“她说了一个三,是指你找到的那三个自杀的女生吗?”王钊虽说用的是疑问语气,但态度却是笃定的。
“八九不离十,”张毓语搞不懂。这个学生连续四个月出了这档子事情,怎么其他女学生看起来仍旧很冷静。就是刚才那看起来怕怕的三个女生,嘴上是这么说的,但是她们行动上却没有丝毫的付诸行动。
所以,她们在顾虑什么?
童玉莲自告奋勇,“一会儿我去套套话。”
丁瑶也点头,“学校有这么多女生呢,多问问,指不定有人愿意说呢。”
“自杀的那三个女生生前不可能独来独往没有一个交好的朋友,我们也可以从这边入手,”赵青一也提议。
张毓语对走神的易欣道,“易欣,你也不要做别的,就去缠着校领导,看看他们是什么态度。”
“好,”易欣明白张毓语的意思。
张毓语又看向李珂他们问道,“你们昨晚去盯梢摩羯额,他如何?”
李珂回答,“昨晚我两一直守着他回到老师宿舍楼,然后灯没有灭之前,他一直拿着书再看。灯熄了之后,整个宿舍楼前前后后并没有人出入。”
“看书?你们看到了?”张毓语诧异。
向同河解释,“是窗户上的投影。他的影子手中拿着一本书,都没有多余的动作。”
“投影……”张毓语手指敲着桌子,想到了昨晚她在卷宗室看到的通盈,目光一转,“有投影,可不代表他人在。”
“你的意思是……”向同河皱眉。
张毓语没有说话,但态度很明显。就是她不怎么相信昨天晚上摩羯额好好的呆在自己的宿舍,当然这只是女人的第六直觉。
就是不知道昨晚与她交手的那两个黑袍人当中,谁是摩羯额。或者说,与王钊他们交手的那个黑袍人是摩羯额。
李珂拍手,“你这么一说,果真有不对劲的地方。那投影看书的动作几乎维持了两个小时没有变过,我当初还以为这位大魔导师的耐性不同寻常,”倒是没有料到,那可能也是假的,就是为了懵逼他们的眼睛。
向同河扶额,“这下可是连自己亲眼看到的都不能相信了。”
他心中还有些羞愧。他们两个领了任务去盯着摩羯额,反倒是可能被唰了,这个时候还从他人嘴里知道。
“那就能解释的通了,”赵青一这般说道。
易欣握拳,恨不得现在就去找摩羯额,将他大卸八块。
丁瑶担心她冲动,拉了拉她的胳膊,迟疑道,“你先不要冲动。昨晚悠悠说至少有三人,咱们得将那些人都找出来才行。”
“我知道,我不会冲动的,”易欣深吸一口气。
小不忍则乱大谋,她得忍住。
但凡参与了伤害她妹妹这件事情的所有人,她一个都不会放过的。
王钊补充,“昨晚还有人放烟花让他们撤退呢,所以至少有四个人。”
“那女生宿舍那边还有内应呢,这不是至少就五个人了,”赵青一也说道。
李珂摇头,“不见得。说不定这第四人与第五人是同一个人呢。”
但不管怎么说,参与此事的人数可能不在少数,他们要做好应对之策。
张毓语道,“现在,我们几个在明处,人家在暗处,说不定就盯着我们的行动呢。所以,我们做什么那就光明正大的来,看看他们还有什么招能使的。”
就这样,众人两两一组,光明正大的行动。
落单的张毓语这次仍旧一个人行动,其他人对她的自保能力是自信的,所以也就没有多加劝说。
她的目标很明确,光明正大的逃课,去找了还没有课的摩羯额。
“老师,我有点事情想要问你,”张毓语敲响了摩羯额的办公室,这个办公室只有摩羯额一人,对方看到站在门口的张毓语,明显是惊讶的。不过很快起身,目光温柔的扫过她全身,赶紧让她进来。
“尤悠同学,你是遇到什么难题了吗?”他问。
张毓语大剌剌的坐在椅子上,盯着关上门的摩羯额,怕怕的道,“老师,我昨晚看见宗笑。她在敲我们女生宿舍每个人的房门,但唯独却落下了宿管的,真是奇怪呢。”
“哦?宗笑是谁?”摩羯额一脸疑惑,甚至连眼神都毫无破绽,不像是说谎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