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澈眼瞪惊愕，呆傻愣住。
一瞬间，大脑像是空白。
心，也乱的不成样子……
女皇怒不可遏，“荒唐！朕看你不仅愚昧，还失心疯了！”
说着，她挥了挥手，示意部下上前，采取强硬手段带走颜歌。
情急之下，颜歌道了声：“母亲！”
女皇一怔，瞳光隐隐烁动起来。
她阖了阖眼，想起儿时的华裳无论是献宝、还是闯祸，都会甜甜地喊她一声母亲。
这心，倒也硬不下去了。
女皇长叹一声，无奈惆怅。
“你中意他，他又可中意你？”
颜歌缓缓站起，笑着转身。
她知道，此刻赌起来很是冒险。
但是，万一赌成功了呢？
白皙纤细的手，缓慢地向愣在原地的白澈伸出。
颜歌微微歪头，瞳光逐渐聚集璀璨。
“你愿意和我走吗？就我们两个。”
呼吸一颤。
不可否认的是，白澈的心在狠狠跳动。
她舍身护他。
以身为他取暖。
甚至，想以普通人的身份与他在一起。
这份情深，怕是天下男子都求之不得。
但是。
他不能与她在一起。
他，做不到。
涌动在瞳底的光，一点点归于寂暗。
白澈不为所动。
金棕色的瞳是如此惊艳，可此刻，却成为了最刺人的风华绝色。
他漠然转身，毫无留恋。
颜歌指尖一抖，温柔笑意当即在眼中凝固。
“你想清楚，我不会给你第二次机会。”
闻言，白澈的脚步似乎停顿一下。
旋即，便无情加快。
噬灵蛇焦急地摆动着蛇尾，飞快拦住白澈。
但，那修长身影留给颜歌的，依然是决绝。
白澈就如此冷漠地站在那里，一动不动。
微末的希翼，在颜歌眼中彻底化为灰烬，她讥讽地勾起唇畔，双手在身侧紧紧握起。
颜歌笑了。
“你最好永远不要出现在我眼前，否则我见你一次揍你一次！”
白澈呼吸一滞。
心，似乎被一双大手狠狠攥住。
有什么温情的东西，彻底碎了。
丝丝拉拉的疼。
女皇深深叹气一口，眼中满是心疼之色。
她翻身下马，快步走到颜歌身旁。
手，轻轻搭上颜歌的肩。
女皇的嗓音，倒也温柔了。
“裳儿，和母亲回家。”
—
马蹄声渐渐远走，白灵虎与灵狼也随之离去。
噬灵蛇的蛇尾，焦躁不安地拍打起地面。
带起的尘土，脏了白澈的鞋面。
他盯着那些越聚越多的灰尘，出了神。
心口的疼痛在马蹄声消失后，骤然加重。
像是豁开一个大口，鲜血淋漓。
站在不远处的男子，发出一声悔恨的叹息。
他鼓起勇气慢慢走向白澈，嗓音也变得沙哑了。
“我一直不敢面对你。但现在，是时候让你知道真相了。”
闻言，白澈猛然转身，看向男子的双眼，染上腥红。
恨意令他面部狰狞，像是爬出地狱的恶鬼，恨不得啖人血肉。
“既然你想死，那我便成全你。”
话落，灵力在他双手间聚出致命一击！
千钧一发之际——噬灵蛇再次拦下白澈，替男子挡了这致命攻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