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不凡震惊了一下，这么去玩会不会得罪“墨”那边的人，虽然现在会议室里面就他们三个，但是李树毕竟是那些家族当中的一员。
如果到时候他说出去了，墨家想必也不会允许出现这样的事情。
王不凡此时没想到楚向凡，因为他现在还不知道楚向凡和叶诚的联系，毕竟当初他们都是楚向凡攒动起来对付诚宇集团的。
所以这个时候他还以为楚向凡和叶诚之间还是敌对的关系，至于为什么楚向凡这段时间动作频率这么低，恒大一方面的可能性也就因为这些继承人了，虽然楚向凡不怕，但是楚向凡也看得清楚局势，想必是不愿意参与到这样的麻烦事情当中了吧。
自从继承人从幕后走到台前，楚向凡基本上就已经没有什么动作了。
所以对于王不凡来说，楚向凡虽然已经销声匿迹很久了，但是楚向凡肯定还没有放过诚宇集团，而且楚向凡是“墨”那边的人，如果知道了这件事情，一定会对诚宇集团进行报复的。
所以王不凡看到沈侨举起那张纸的时候，王不凡整个人确实是非常惊讶的。
以至于这种惊讶已经溢于言表，无法收回了。
但这个反应也非常真实，一旁李树也很震惊，诚宇集团幕后哪一位居然可以和“墨”走到一起，那么这么说，这次他们可能是动了不该动的人了？
李树有些想不出来，这到底是为什么？
“墨”这个字有多大的分量自然也都知道，一个弄不好很可能都会让他们走入万劫不复。
王不凡很快就反应过来了，但还是比李树慢了一点，所以他脸上震惊的表情也被李树看到了。
“这个……”王不凡结巴了一下，然后下意识看了一眼李树。
“你们之前没有和……”李树指了一下纸上的那个字，道：“没有合作过吗？”
王不凡点了点头，脸上还是很奇怪的表情。
“这个事情能再说说吗？”王不凡还是有些不敢置信。
“这件事情是我身后那位提出的。”沈侨笑了笑，这就是真话啊，这个合作最开始就是由楚向凡提出的，所以这么说也毫无问题。
当然，楚向凡一直很排除自己身上“墨”的那个痕迹，但是现在也不得以暂时利用一下。
另一方面，他和墨智渊也是有联系的，那么借用的也是墨智渊的“墨”，并不是他楚向凡的“墨”。
“所以……”王不凡咽了一口唾沫。
沈侨微笑着，但是并没有说什么。
李树差不多也了解了，“墨”看上了王不凡身后那位的产业，所以现在合作只是第一步，接下来很可能就是投资进入，最终很可能王不凡身后那位的产业都将打上重重的“墨”的痕迹。
所以说，如果现在他们不加速的话，还有可能会被那边领先。
自己现在也只不过进入了那一位手底下其中之一的诚宇集团之下的子公司诚宇控股，但“墨”已经和那位正面接触了。
但与此同时，也带给了他一个好消息，哪一位现在很可能就会转移到应对“墨”的事件上，而他这边也就会得到很大的自由与空间。
毕竟“墨”的威胁，肯定要比他这么一个小小的李树大的多。
再加上刚刚王不凡的表现，李树可以断定，这个事情绝对是突然发生的，并不是提前安排好。
他们在家族当中自然被培训过心理学，微表情学的相关知识，单就是观察一个王不凡，李树表示自己并不在话下。
因为大家都是在这一领域中学习过的人，所以在控制情绪，或者说伪装情绪上都很厉害，所以他们这些基层人在一起的时候开会尤其困难。
甚至有一些人在装蠢，有一些人在装易怒，暴躁，有一些人沉着而冷静，有一些人锐利而锋芒毕露。
这都是他们一个个的特点，看到了永远都不是真相。
李树自认为是这样，石磊和他在一起的时候，就一直在装蠢，借此逃避参与自己的计划，虽然最终李树在蓝氏集团的事情失败了，但是石磊暗中进行的元泰集团也失败了。
这可能就是他们两个的报应。
“现在这个合作已经建立了，我们只不过进一步过来要求下一步的合作而已，如果你不相信的话，现在可以打电话和他确认一下，想必会得到你想要得到的答案。”沈侨很礼貌，也不着急，就这么轻而缓慢的说道。
其实他心里也在打鼓，这是叶诚和楚向凡一起告诉他的，他并不知道王不凡和诚宇集团的关系，但现在还知道无条件的相信他们两个了，现如今都已经走到这一步，自然要硬着头皮继续下去。
王不凡看了看旁边的李树，咽了一口唾沫，道：“我去确认一下。”
不过王不凡走的很快，李树知道这时候他不能着急，哪怕非常想决定那位是谁，也不能通过这样的方式。
毕竟前面还有一个沈侨。
李树想了想，看着沈侨笑道：“沈总，我记得之前你是元泰集团那个谁的秘书吧？”
沈侨点了点头，言简意赅道：“是。”
李树这还愣住了，这家伙不是做秘书的，秘书有这么当的吗？
“那你现如今是怎么……”李树伸手上下指了指沈侨，道：“怎么成为现在这个样子。”
“人总是在进步的嘛。”沈侨咧嘴微笑道。
“但是现在你工作的对象……”李树摇了摇脑袋，道：“有些太不可思议。”
沈侨点了点头，道：“我比较优秀，所以我进步比较快。”
李树懵了，这是故意不想跟他聊天儿吧，说的这么言简意赅，还牛头不对马嘴。
李树心里就是一阵mmp，这家伙口风也太紧了，说话就是客套，甚至一点信息都提取不出来。
“我的意思是，你是怎么走到这一步的。”李树手指指着外面，道：“毕竟你看我就跟着这么一个小老板，也想和你一样，成为一个能让我们老板震惊的人。”
“你本就是你们老板震惊的人。”沈侨脸上依然挂着职业时的微笑。
李树脸色一边，道：“我们两个应该没有见过面吧？”
“确实之前没有见过。”沈侨点了点头，不过他来的时候就已经知道了李树在这里了，所以看到王不凡身边这个人的时候，沈侨就已经知道了。
“真是了不得。”李树笑了笑，道：“怪不得你会走到这个位置，现在我似乎有点懂了。”
幸好楚向凡毕竟了解这些继承人的培训科目，在来之前就已经和沈侨培训了相关的微表情知识，至少让他在谈话的这段时间内不会露出不合适的表情。
沈侨笑了笑道：“李总也很厉害，那位本来认为李百陌是这一代李家青年一代的佼佼者，但没想到李总也同样不凡，智商胆量都比绝大部分继承人厉害了。”
李树微微一笑，道：“是吗？”
“和李总沾边的那件事情简单了？”沈侨笑着，从一进来他都这么保持着微笑，甚至都没有变换过表情。
李树也很无奈，这家伙的表情太严谨，几乎都没有什么能观察。
沈侨一直挺奇怪这些家族都，每一代都是有一个备份的，但是好像很多继承人的单名，沈侨也一直没有机会问。
至于今天，自然也没有机会问的，如果他是“墨”这边的，对这个问题就是应该有所了解的。
不过楚向凡许诺，他回去以后就把这个答案告诉沈侨，不然今天本来来的应该是杨阮。
杨阮这个人最大的好处就是简单，所以和楚向凡之间也是分分合，周而复始。
楚向凡从来不会用背叛的人，在杨阮身上是第一次破例。
不过楚向凡身边，却是有很少人愿意背叛他，自然除了顾航。
这也是近些年唯一一个！
楚向凡的人格魅力让多数人都心甘情愿的为他工作，当然，楚向凡从来都没有亏待过他们。
楚向凡一直都知道，这世界上没有绝对可以信任的人。
所以对于他们，楚向凡自然有自己的办法让他们对自己忠诚。
一方面是楚向凡对他们的优待，另一方面就是离开楚向凡，他们将失去他们很难割舍的东西。
沈侨不清楚这些，但他就是愿意为了一个答案而去付出努力的人。
作为一名律师……当然，刚毕业还没有进律师所，不能算一个标准的律师。
但作为一个差不多律师，沈侨对于疑惑不解的事情，自然有这自己的执念。
“这都是你们过分解读我了。”李树摇了摇脑袋，道：“看看我现在所处的境遇，再看看这段时间我所遭受的白眼，遭受那些继承人的围堵，甚至是对我的谎言，哪一个看出来我的不简单了。”
“如果不是您不简单的话，他们能这么对你吗？”沈侨低头笑了笑。
“只是在他们眼里，我比较好欺负罢了。”李树看着沈侨的呀女子，心里也是有些无奈，道：“可能你也不是很能相信，但是事实情况，我就是这个样子。”
“从我到这边开始，就没有一件事情是能让我顺心的，本来以为，我们走出来以后应该是顺风顺水的，但是一件又一件的事情，常人都难以接受，就先说蓝家老爷子，明明都已经失去消息了很多年，但……”李树无奈苦笑，道：“最终而我自己变成了一个笑料。”
“明明产业卖给了一个胆大包天的家伙，但是……”李树看着沈侨，道：“最终居然卖给了诚宇集团，你知道这多难堪！”
沈侨到现在都不知道自己被套路了，毕竟杨阮和李树当时做的生意，这要看到杨阮，估计很发生一些不好的事情吧。
总之，杨阮见到李树的这种情况，还是尽量避免的好。
“你说说这些事情，有哪一件能让我看着不那么狼狈？”李树叹息了一声，整个人申请也都非常落寞。
“这……”沈侨想了想道：“只能说当局者迷，旁观者清吧，也许在你看来做的所有事情都是失败的，但是实际上，我们看来你是做了最对的决定，当然，我相信你们家族那边也是这么认为的。”
李树摇了摇头，心里却不爽，这家伙就只知道商业互吹？
看样子他必须想一个别的办法来套这家伙的话了。
不过还没等李树实施，王不凡就回来了。
“行了，这个合同我签。”王不凡脸色很阴沉，将两份合同扔在了桌子上。
这是你们发过来的合同，你可以先看一下，免得到时候有什么不满的地方。
“不用了，我相信你们也没有打字去诓骗哪一位，再说了我签署的合同你们还不至于套路我。”沈侨笑嘻嘻的，直接拿过合同就签了。
李树也没有什么意外，毕竟沈侨签的合同，就算合同有问题也是沈侨承担，但这样一来，王不凡身后哪一位可就得罪了不可得罪的人了，那位自然也没有那么傻。
李树虽然表面上不是很在意，但是还是想行沈侨哪里套话，毕竟王不凡这边他也得不到什么信息。
“行。”沈侨和王不凡互换合同之后，两个人一人保留了一份。
“那么祝我们合作愉快。”沈侨很是热情的伸出了手。
王不凡则是非常冷淡地看着沈侨，淡淡道：“签完合同就直接离开吧，我这里没有招待你的茶水。”
沈侨也不生气，似乎早都已经料到了这一幕，直接收拾收拾就出去了。
李树看着这一幕，心里也了然，这一次王不凡这边估计很不舒服。
这个合同里面有些条款看样子王不凡不怎么能接受。
而且那个沈侨似乎也已经预料到了。
李树静静的拍了拍王不凡的肩膀，道：“这件事情不是你就能改变的，他是身后那边我们也得罪不起。”
“哎！”王不凡叹气，道：“一下子拿走了我一大半的生产线，而且这个合同里面根本就赚不到什么钱。”
李树笑了笑道：“正常，但这也是好事。”
王不凡看着李树，脸色慢慢的恢复如常。
“是啊！好事！”
王不凡有力无气的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