狂战士弓着脊背,两柄斧子拿在手中,一双眼睛完全被紫黑色的气息所覆盖,嘴里无意识的嘶吼着,发出晦涩不明的音节。
吴锋很担心的看着奥拉夫,哪怕在灌木丛林,吴锋险些被奥拉夫杀死的时刻,奥拉夫也仅仅是眼瞳深处被紫黑色所覆盖,这种完全失去神智的情况,也仅仅在奥拉夫以修灵三阶面对超凡阶的冰霜之蛇时有过,而那也是一切的源头。
狂战士完全陷入了暴走状态,而这种状态无法靠他主观意识停下来,结果无非两个,视线中没有活物的存在或是奥拉夫被杀死。
吴锋还能勉强保持着镇定,而四周人群已经不自觉的发生骚乱,为狂战士身上的气势所慑,所围成的圈子进一步扩大。
狂战士充斥着紫黑气雾的双眼,四下扫视着,牢牢盯住了他眼中威胁最大的瑟庄尼。瑟庄尼神色也是前所未有的凝重,从狂战士身上逸散出来的能量带着一股邪恶、虚无的气息,放佛那是所有生命的致命天敌。
狂战士浑身泛红,以一个超乎想象的速度奔向瑟庄尼,甚至在吴锋眼里,广场上已经没有了奥拉夫的身影,有的只是一道呼啸的狂风。
瑟庄尼也为这速度感到吃惊,她还有些讶异,永冻领域所带来的减速效果在瑟庄尼的全力催动下不应该只持续这么短时间啊。她只来得及在狂战士所经路途上召唤出不多的冰雪风暴。然而效果再次出乎了她的意料。
那些有着篮球大小的冰块、风雪竟没有起到丝毫的缓冲作用,奥拉夫的身影一冲而过,大大小小的冰块簌簌落地,成了细小的冰粉在地上堆了厚厚一层。
奥拉夫迅速的接近了瑟庄尼,诸神黄昏被动带来的护甲魔抗双重加成已经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高额攻击加成。
战斗至此,奥拉夫身上已是伤痕累累,却也将他的天赋狂战之怒堆到了一个很高的层次,再加上残暴打击带来的攻速提升,奥拉夫每一下攻击都势大力沉,又有着雷霆之速。
现在的奥拉夫已经不再闪躲,完全是以伤换伤的打法,顶着瑟庄尼和刚鬃的双重打击,却恍若不觉。
铁球接连落在狂战士的身上,却丝毫打断不了奥拉夫的攻击节奏,奥拉夫猛烈的攻击,只有小部分落在了瑟庄尼的身上,大部分伤害全被坐骑挡了下来。
刚鬃身上披挂的厚实重甲也抵挡不住着狂风暴雨般的攻击,硕大的躯体上已是血肉模糊。刚鬃吃痛,嚎叫一声,两只獠牙顶入奥拉夫的腹部,一发力,想要将奥拉夫顶起来。
奥拉夫却是岿然不动,刚鬃的獠牙却一时拔不出来了,脑袋不断的顶着奥拉夫,却没有任何效果。
瑟庄尼心中满是惊讶,此刻的奥拉夫竟到了如此难缠的境地,免疫任何控制效果!这种能力简直就是噩梦。
免疫控制的效果,强大的输出能力,夸张的移动速度加成。此刻的奥拉夫真的是体质较弱的法师、射手的噩梦。
索性自由在雪原熬打出来的瑟庄尼体质强悍,能坚持的下来,刚鬃的攻击也打消了瑟庄尼开启专属奥义:极冰寒狱的想法。
面对这种状态的奥拉夫,瑟庄尼苦苦的抵挡,却渐渐不支。
长老会以及瑟庄尼的支持者满脸焦急,蠢蠢欲动,就要上前帮忙。大长老胡子一阵乱颤,伸手制止了躁动的护卫们,指了指周边死一般沉默的人群:“我们现在出手,会大大损害首领的威慑力,以及在族人心中的信仰。我们要相信首领,她手里还有族器没有动用。不要轻举妄动。”
躁动的追随者们安静下来,满含希冀的看着瑟庄尼。
人群中黑袍兜帽的高挑身影,看着落入下风的瑟庄尼,心中紧张不已。兜帽随着她身躯的颤抖摇晃着,露出一张精致的俏脸:“姐姐..”
她低语,难掩关怀与担心,赫然就是雅思。
瑟庄尼面对着暴走的奥拉夫,无奈的拿出了本没曾想过动用的族器,然而不动用的话,她在这雨点般的急促攻势下,真的有殒命的危险。
瑟庄尼的身子硬挨了狂战士一斧,身躯一阵晃动险些从刚鬃身上掉下来,却也成功的拿出了坐骑口袋中的盒子。
盒子打开了,一团晶莹的白光出现在了众人的眼前,那闪耀的光芒柔和中带着冰冷。仿佛本就寒冷的气温又低了几度。
吴锋眼睛扫去。
【瑞莱的冰晶节杖:瑞莱,弗雷尔卓德曾经最强大的流浪法师,阿瓦洛萨时代的天之骄子,一柄蕴含着巨大能量的法杖,带给了他赫赫声明。可化形正常持有,亦可融入自身所属武器。
效果:持有者体质加成百分之一百。持有者术法威力加成百分之六十。唯一被动:术****对敌人施加一个基于法术类型的移动速度减损效果。】
吴锋下吧都要掉下来了,尼玛作弊啊,凛冬之爪的族器竟然是冰杖,在看着属性,简直是逆天啊。这还打什么,奥拉夫危险了。
瑟庄尼将那团冰蓝色的光芒融入自己的武器当中,整个武器都泛上了一层冰蓝色的光芒。
瑟庄尼不在迟疑,极冰寒狱发动,一个磨盘大小的冰蓝色能量团出现在武器之上,在冰晶节杖的加持作用下,竟隐隐化成了实体。
瑟庄尼武器一挥,冰蓝色能量体向奥拉夫飞去。巨大的冰蓝色气浪炸开,瑟庄尼驱动坐骑退开。
而处于爆炸中心的奥拉夫却已经被掩埋,不见了身影。
声波渐平,翻滚的气浪也散开来去。奥拉夫重新出现在了众人的眼球,极冰寒狱并没有冻住奥拉夫的身体,奥拉夫依旧可以紧追不舍的展开战斗。
然而让众人讶异的是,奥拉夫眼中的紫黑色光芒在瑟庄尼一式极冰寒狱下,竟有了消散的痕迹。
奥拉夫通体的红色渐渐散去,眼中也恢复了清明。
奥拉夫抬头,直直的看着瑟庄尼:“你竟然,将我从狂乱中拉了回来?”这是在奥拉夫以往发狂时从来没有过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