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应该就没有追兵了。”亚索停下身形,说。
卡尔玛停下脚步,环视四周,发现自己一行人正处在某处小树林里,四周静悄悄的,确实听不到那些士兵的呼喊声了。
几人奔跑了大半夜,此时天空已经蒙蒙亮了。路上几人就做过了简单的自我介绍,此时亚索问道:“你们接下来打算去哪里?如果去普雷希典的话,咱们可以顺路啊。”
卡尔玛反问道:“你们是从普雷希典来?”
“我们是极风道场的弟子,”永恩指了指亚索,又指向乌迪尔,“这位……呃,是我们在路上碰见的。”
“我不是艾欧尼亚人,我来自弗雷尔卓德。”乌迪尔粗声粗气地说,“受人指点,在这里修行。”
“你们为什么会跑来潜入营地呢?是长老派你们来收集情报的?”
永恩摸了摸后脑勺,有些不好意思地说:“其实……收集情报是不假,但是路上我们打听到,这里就是某一军团的指挥官营地,所以是来刺杀他的。”
卡尔玛有些迷惑地看着他们:“你们既不确认一下情报的真实度,也没有营地的分布图,就这么贸贸然地决定要刺杀?”
亚索挠了挠脸:“哈哈……这不是,万一成功了呢?咱们可就是大功臣了呀。”
永恩叹了一口气:“我说你啊,当初决定刺杀计划的时候,我就说不靠谱,你偏要这么干。”
“切,说得跟你没参与似的。”
“我是奉命来调查刺杀案件的消息的!你不是接到命令护卫长老吗,偷偷溜出来算什么?”
亚索双手抱在脑后:“无所谓啦,普雷希典那么安全,怎么可能会出事?我委托几个师弟帮我照看啦,没事的。”
卡尔玛插话问:“什么刺杀案件?”
永恩解释道:“就是最近发生的一系列各地长老受到刺杀的事情。也不是最近吧,诺克萨斯人侵略之前一段时间,这种事件就发生了。”
他想了想,补充道:“嗯,其实我出来调查这些案件有些时日了,但是类似的事情一直都在发生,感觉都是同一人干的……至少也是同一组织。”
亚索无所谓地说:“大敌当前,还在想这些小事情。这种时候还想着什么维护治安啊,上阵杀敌才是道理。”
“受到刺杀的可都是一方权贵!”永恩对亚索瞪起了眼睛,看对方一副爱搭不理的样子,顿时气不打一处来,“你等着,等回到普雷希典,看我不向师傅告状!”
见两人间的气氛好像有点僵,乌迪尔笑呵呵地说:“虽然没能成功刺杀,但是我们救出了你们嘛!”
卡尔玛犹自思索着,嘴里自言自语道:“刺杀……会不会是诺克萨斯人干的?”
“不知道。”永恩叹了口气,“老实说,我也没收集到太多有用的信息。如果这些事真的都是诺克萨斯人策划的话,那他们的刺客团队的水平肯定超乎想象的高。”
“而且,应该早有预谋。”阿卡丽出乎意料地插话道。
说完,她看了看周围都有些惊讶地看着自己的众人,话语里带上了一丝迷惑:“有什么不对吗?”
“不,没什么。”卡尔玛笑了笑,“你说得对,如果是诺克萨斯人干的,那么他们一定是早早就开始策划这一切了。”
“通过刺杀,瓦解我们的执政机构?”永恩有些不寒而栗,“如果这是真的,那简直太可怕了……我应该赶快回去,报告这些。”
卡尔玛皱起了俏眉:“长老会对入侵还没有做出什么决定吗?”
“我一直在外,没接到上面新的命令……”永恩说着,转头望向亚索。
亚索眯着眼,一只手在身上挠痒似的掏来掏去:“我溜出来的时候,长老会还在召集呢。没听说有什么动静,可能现在还在开会吧。”
“这……敌人都快冲到普雷希典了呀。”卡尔玛满是疑惑地说,“长老会怎么动作这么慢?”
永恩也紧锁眉头,有些烦恼地摇摇头。严峻的事实让两人的脸色都轻松不起来。
“想这些有什么用?让那些长老们去烦恼吧,比咱们在这里瞎想有用多了。”亚索瞥了眼被愁云笼罩的两人,从怀里左掏又掏,掏出来一个小酒葫芦,凑到嘴边喝了一口,舒服地眯起了眼。
永恩瞪大了眼:“酒?……你从哪里摸出来的?什么时候藏的?”
亚索假装没听到他的话,问两个女孩:“你们怎么说?跟我们去普雷希典不?”
阿卡丽看了眼卡尔玛,和往常一样,等着她拿主意。
卡尔玛冲他们笑了笑,说:“好啊,一起做个伴,也安全不少。”
“你呢?大个子?”亚索又转向乌迪尔,问。
乌迪尔摇摇头:“我就不去普雷希典了,人类的规矩太奇怪,我受不了。我还是喜欢待在野外,看到需要帮助的人,就去帮助他们。”
“说得就跟你不是人一样。”亚索嘀咕了一句,转而提高嗓音:“好吧,那你小心点。”
“放心。”乌迪尔咧嘴一笑,“那些诺克萨斯人拿不了我怎么样。”
几人道过别,就分头上路了。
永恩凑到亚索跟前,低声下气:“嘿,兄弟……那什么,借我喝一口呗?”
亚索警惕地藏起了酒葫芦:“干嘛?我这里本来就不多。”
“我就喝一口!真的!”
见亚索不为所动,永恩咬咬牙,说:“借我喝一口,回去我就不向师傅和长老打小报告。”
亚索看起来有些意动:“这样啊……”他的手离着永恩近了一点。
看着近在咫尺的葫芦,永恩垂涎欲滴地伸手去接,却见亚索忽然一下子收回了酒葫芦。
看着永恩一脸的渴望与迷惑,亚索恶作剧成功般地笑了:“嘿嘿,我才不怕你打小报告呢,我可是很受他们宠的。”
“你!……”永恩一副要爆发的模样,“信不信我拔刀出来砍了你哦?”
“来就来啊,谁怕谁?”
两人就这么吵吵闹闹的,一路远去了。